阿朱靜靜地離開,面無表情,早已枯死的心,卻在隱隱作痛。
那個總是散發著隨意慵懶的美人兒;那個不曾泛起一絲陰冷以外情緒的冰美人;那個處事不驚,泰然處之,對什麼都興致缺缺,只對美的事物有一份追求的王爺。
他對他的王妃,對他原本抗拒的王妃,一個只能稱為清秀的稚氣少女,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里,卻露出了他不曾有過的情緒。
他……難道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嗎?
遠遠地,阿朱听到,他對他的王妃說︰「不許唱!」
他也許沒發覺,他的心在起漣漪,他的語氣有絲無奈,雖然冷冷地卻含有絲絲溫情。
他……難道忘記曾經經歷過的事嗎?
走下樓梯,隱約听見,二樓之上,他的王妃帶著絲撒嬌,帶著點哀求,小心翼翼的說︰「我就唱一首,就一首,好不容易感覺來了嘛。」
奇怪,柳依婷古怪的想到。她想唱就唱,干嘛要哀求他。
好吧,她的脖子還隱隱作痛,她的耳朵還非常的疼痛,她怕痛怕死怕王爺,這總行了吧。
「彈琴吧。」夏辰兮恢復淡漠的神情,受不了她嘴里吐出陰陽怪氣的調調,也看不慣她那過于,呃……勁爆?的動作。
他該找個宮廷女師,好好教她身為女子該有的行為舉止。
「談情?」太快了吧,他們認識不到半天,雖然已經是夫妻了,不過至少也該有個適應期,況且要談情說愛,他也稍微有點誠意好不好?
「對,彈琴,別告訴本王你不會?」莫說她身為丞相千金,就是普通大家閨秀,也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談情!誰不會啊,我怎麼可能不會?」嗯,談情嘛,不就是談戀愛嘛,想不到王爺這麼前衛,她一直以為他封建迂腐,真是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