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坐船準備去瓊山城的,可是哪想到,卻是遇上了大風浪,這船翻了,我落了水,趴著一個木桶漂游了一些兩天,最終被路過打漁的船只,這才到了滄海城。只是,我年紀小,又沒有足夠的本事,結果遇上了人販子,想要將我抓走,這才不得不四處跑跑尋找幫助,也未有到了這里,才搭理我,至于其它鋪子的老板,都巴不得我趕緊走。我也實在是沒法子了,若是再找不到人幫我,我恐怕就……」小魚兒哭喪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也算是相識一場,若你真的遇上了這等麻煩,那就留下便是。不過,我這可是不養閑人的。」
「沒問題,別看我這般小,我還是很厲害的,若非如此,我早就讓人抓走了。至少我不比一個普通大人差,他們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真的,不騙人。」小魚兒忙不迭說道,小小的臉蛋上帶著忐<忑之色。
「行,那就先留下,什麼時候想離開了,直接說一聲,若是不想走,而你也有能力自力更生,我便給你機會,你可以在這里待到長大為止。」
「謝謝,謝謝。」小魚兒開心的說道。
小魚兒被留下,讓店里頭的人準備了飯菜給他填飽肚子,這才回了碧園。
將小魚兒交給了商若水,雖說這家伙的性子讓沈竹茹覺得別扭,可是不得不說,他在照顧人方面還是挺讓人放心。讓他代為照顧小魚兒,住在他的隔壁房間,讓他暫且照顧他。教導他如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您就這般放心的留下了小魚兒?雖說他並不見得會認出咱們,可是之前那話明顯就已經透露出一些信息,萬一被認出來,可如何是好?」
「他只是小孩子,不必太過在意這些。若真的認出來又如何,在這個地方。他也只能與我們同流合污,還能做什麼。」
「,那你之前對小魚兒說的。若他只能當個閑人的時候是否就真的不讓他留下了?」月央不由這般問道。
「那倒不至于,之所以這般說只是希望他有點危機感,至少懂得珍惜。對了,他說的能夠比得過一個普通大漢的能耐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沈竹茹不禁這般問道。畢竟小魚兒當初的安排是由慕風華負責。月央自然是最清楚的。
「這點倒是沒有撒謊,至少少爺手底下的人,無論長幼,若是無法達到最低標準,無法自保的人,是不允許離開訓練場,外出的。就算小魚兒再如何特例,至少他說的那些不會撒謊。只不過每個人所攻的方面不同罷了。」
「原來如此。難怪小魚兒變了這麼多。不過這樣也好,有他看著商若水。至少不會讓他有反感,還可以很好的提醒他不要做一些不適宜的事情。省了不少麻煩。」
「這點小事倒是難不住他。那奴婢遲些時候跟他說說。」
「不忙。明日再說不遲,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是,。」
翌日清晨,交代了小魚兒事情後沈竹茹去了一品鮮酒樓,每日里都是臨近飯點之前到達,先檢查一番食材之後,確定無誤後,才會讓人將這些食材擺上餐桌。
「大掌櫃的,昨日里那位爺到了,請您待會一道用膳。還是昨日里那個包廂,今天點了干鍋類的菜點。」小雅過來說道。
「知道了。」沈竹茹打發走小雅之後,準備妥當之後,便送到了姑蘇清揚的包廂里。
「姑蘇叔叔,今日這般早就過來了,看看這味道是否合胃口。」沈竹茹入了包間後,笑問道。
「小茹的手藝還是這般好,今天吃的自然也是最好,最滿意的。來來來,你定然還沒有用膳,一起吧。」姑蘇清揚招呼著沈竹茹一道坐下。
沈竹茹倒也不客氣,直接落座,月央立刻為她擺上了碗筷。
「小茹,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人家了?」姑蘇清揚突然開口道,居然扯到沈竹茹的親事上。
該不會這姑蘇清揚想當媒人吧。
沈竹茹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我過了年就該十八了。」
「哦,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好年歲呀。那婚配了沒?」
「這個,我覺得一個人過其實也挺不錯的。」
「錯錯錯,哪個女人家可以不嫁人的。听你這般說定然還是一個人了,正好叔叔這里有個不錯的人選,你看是否可以選擇處一處呢?」
「啊,這個不好吧。」沈竹茹尷尬的說道。
「沒什麼不好的。你若是擔心沒見過不知道人如何,這個你倒是放心好了。我要給你介紹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昨日里你們講過的。這孩子就知道惹我生氣,如今連個女人都沒有,一點定性都沒有,讓我甚是操心。這不,雖然你我才是剛剛認識,卻是有種相識多年的感覺。不怕你笑話,自打見到你的那瞬間,我就想到我那個兒子,唯有你能夠與他相配,其它女人根本入不得我的眼,讓我沒那個信心。你昨日也看到了,我這大兒子從不服軟,什麼事情都跟我對著干。實在是讓我可是操碎了心。」
沈竹茹一陣干笑,這姑蘇清揚做媒做到自己兒子頭上就罷了,可是,這媒人做的也實在挺讓人無語的。為什麼偏偏說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兒子。
她可不覺得姑蘇長風會喜歡她。
以往那傾國傾城的模樣都不見他動心,就這副還算可愛的模樣,他能夠看上才怪。
而且,姑蘇長風那妖孽樣,長得太差都不好意思站在旁邊。怕hold不住呀。
「姑蘇叔叔,這種事情,還是隨緣。不要強求的好。」
「話是可以這般說,可這緣份有時候若不抓緊點,可能就會錯過了。就當是給叔叔一個面子,稍微試試與他處處怎樣?」姑蘇清揚靦著臉求道。
「這個,姑蘇叔叔,就算我真的答應,可也需要有時間才成呀。昨日里你們處起來好似就不怎樣。恐怕他都離開滄海城了吧,這般一來,恐怕就要辜負了叔叔你的好意了。」
「這麼說。若是人沒走,你便答應咯?」姑蘇清揚問道,一副為難的樣子。
「緣分那也是兩個人的事情,總不能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對吧?」
「呵呵。有你這話就行了。你只要真的與他處一處,不需要多長時間,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成不成,叔叔都謝謝你,了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心願。」
「這個……」
「誒,你可不能不算數了,你答應了的。」
沈竹茹苦笑一聲。居然著了道。
不過,對于姑蘇長風她還是自信他不可能看上自己。只是,她很怕她的易容會被姑蘇長風識破。
畢竟連慕風華都沒發現的那模樣,都還是姑蘇長風識破了端倪,她可是在沒信心如今的模樣不會被看穿。
「姑蘇叔叔,這件事情實在是……」
「我知道你會為難,也不會勉強你長時間與他在一塊,哪怕每天只是踫個面,就這般過了一個月也算是他兌現了諾言,叔叔不會怪你。你就當幫幫叔叔,哪怕你蒙著臉見面也無礙。」
「既然姑蘇叔叔都說到這程度了,若是我再不答應,卻顯得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那好吧。」
「多謝了,為了表示感謝,你這一品鮮酒樓里,這處包間我便包下一個月,天天在這里吃你家的飯菜,而且還為你介紹來客人,讓你這里高朋滿座,如何?」
「那就多謝姑蘇叔叔了。」
姑蘇清揚的請求並不是那般好拒絕的,既然如此,那邊答應了。
姑蘇清揚正如他自己說的那般,自沈竹茹答應下來之後,便介紹了一群客人過來這邊用膳。
而且這些人都是整個滄海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是錢絕對不缺的那種人。
只是這一品鮮的包廂統共只有四間,姑蘇清揚包下一間後,只剩下兩間,如此一來,人若是多了,根本無法分配,幸虧這些人應該是得到了提醒,對于堂吃並不排斥,妥妥的安排了人,各自上菜後,開始品嘗這一品鮮的各類菜品。
雖然並非都是沈竹茹掌勺,月央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剩下的大部分東西早就有大師傅準備妥當,處理起來很簡單。
只需要掌握了調料,其它的不是問題。
沈竹茹負責調制特色醬汁,對于貴客準備幾道小菜之外,其他時間都閑著,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她可是大掌櫃,不是廚娘,沒必要累了自己。
這邊剛忙碌過飯點,姑蘇長風方才踏入一品鮮,指名要見沈竹茹。
沈竹茹戴上了面紗款款走了出來,往日里她不至于這般做,可也是因為平日里那些人都不是姑蘇長風。
「你怎麼戴上面紗了?」姑蘇長風雖然昨日里只是掃了一眼沈竹茹的模樣,可也多少有點印象,記得是個還算五官端正的姑娘,只是一天不見,這會居然就戴了面紗,不想注意都難。
「偶有不適而已,沒什麼大礙,大可放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應該知道你我之間的情況。」
「知道。」
「那這一個月你我就好好相處,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姑蘇長風,你喚我姑蘇就可以了。」姑蘇長風朝著沈竹茹點了點頭道。
「你好姑蘇,我叫……」
「我知道了,你叫小茹,你我就算是認識了。我有些事情要辦,告辭。」姑蘇長風拱了拱手,起身離去,走得好不瀟灑,讓沈竹茹那般多的考慮到的應對措施都沒用上,人就跑了。
「,這姑蘇長風好生沒禮貌,這茶都還沒送上來,就走了。」月央不快的說道。
「這樣不是很好嗎?至少免了擔憂不是。」沈竹茹笑了笑道,轉念一想,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以姑蘇長風與姑蘇清揚的關系,哪怕真的有承諾,最多也就是最低標準的敷衍,絕不會太過認真去做的。
就這般,姑蘇家這對父子,一個在樓上訂下包間日日前來用膳,一個總在另一個離開後出現,與沈竹茹說兩句話後,離開了。
轉眼間,十月,十一月來臨,與姑蘇長風約定的一個月的相處時間也已經到了最後幾天。
兩人的相處模式便是見個面,說兩句話,各自拜拜,君子之交淡如水莫過于此。
小魚兒留在碧園里過得倒也不錯,只是他居然跟著商若水學起了針線活,還學得有板有眼的讓沈竹茹頗是無語。
未免小魚兒學壞,沈竹茹干脆勒令商若水只能教導小魚兒識文斷字,不可以學針線活,這才絕了商若水那般不適宜的教育方式。
轉眼間在滄海城也待了將近兩個月時間,最後期限的那天,刮起了台風,這四季如春的滄海城,台風天總是讓人心里頭多少有些焦躁。
呼呼的風聲刮得街上的客人都少了不少。
不過,一品鮮的客人在最後一天依舊保持著之前那般,生意好的連沈竹茹都很意外。
都刮台風了,居然這般淡定,就不怕來個海嘯,各個都喝到海里去了。
「今日是最後一日,每日里都在這里有點無聊,就當作是相識一場,可願還出去走走?」姑蘇長風突然開口邀請。
「就這台風天還到外頭走走,你還真是會挑時間。算了吧,風太大,有點受不了。」沈竹茹搖頭拒絕,雖是難得的好機會,可實在不適合。
「哦,那算了。」姑蘇長風應道,一下子氣氛有冷了下來。
雙方都沉默了一些時候,誰也沒開口,直到外頭瓢潑大雨落下,一個猝不及防的人淋濕了身子闖進後,方才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時刻。
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將那人弄得狼狽不堪,可身上的衣物料質卻是上乘,絕非普通貨色。
那客人自顧自走到臨窗位置坐下,撥弄了下被雨水打亂的發絲,將遮掩的發絲剝開後,這才顯露出他的容貌,而這人讓沈竹茹略微吃了一驚。
怎會是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