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的到來無疑在沈竹茹意料之外,對于他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行蹤,沈竹茹心里頭一點底都沒有。
可若說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那又是騙人的。
如今的她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慕風華之前留下的那張面具,若是她願意戴上,倒也可以解決這一個麻煩。
至少,那張面具並非什麼人都可以看得出易容的痕跡,這麼多年了,若非意外的遇上奈何,能夠識破並且取下來的人真不多。
沈竹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月央開了口。
「小姐,凌王的到來總歸是冒險了。我看還是戴上面具,再在那張面具的基礎下易容成現如今的模樣,至少真的遇上那種狀況,也能夠以此作為轉折點,不至于真的毫無回旋余地。少爺這東西也算是送得及時。至少可以保證,小姐能夠不被凌王糾纏。那個人雖然與之相處時間不算太長,可小姐也該清楚,他的固執絕對不比少爺的輕。」
「你的意思是按著慕風華的意思重新做回我最初的那個沈竹茹?」
「至少,這是省麻煩的辦法。」月央道。
沈竹茹輕嘆一聲,將東西推到了月央的跟前。
「那就按著你的意思來辦,麻煩一個就夠了,再多來幾個,總歸不是辦法。」沈竹茹最終還是接受了慕風華的安排,不過,她要換回這張臉,至少不能讓玉錦穹瞧見,否則只會再生事端。
「奴婢知道怎麼做。」月央應道,卻是尋了個借口讓玉錦穹外出打探關于炎陵到來的消息與目的,直接將人支開後,方才會沈竹茹換上了那張算得上天衣無縫的面具,再恢復成如今偽裝的容貌。
月央小心翼翼的為沈竹茹易容,生怕露出一絲破綻,檢查的仔仔細細,卻也因此未曾注意到去而復返的玉錦穹不知何時推開了大門的一道縫隙,看到了門里頭的一切,原本到口的話直接咽下,雙眸中是震驚之下的復雜,最終悄然退去。
在沈竹茹自以為是的平靜下度過了兩天的時間,就在得到炎陵到來滄海城的第四天早晨,她一如既往的去一品鮮酒樓,剛踏入酒樓大門,卻酒樓里此刻涇渭分明的站了一隊十二人的便衣侍衛,而就在靠近前往後院小門的桌子處,炎陵與一個年紀較他年長幾歲的清俊男子相鄰而坐,在她進來後,都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沈竹茹微微有些意外,卻還是露出笑意,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權當沒對方的身份一般,領著月央準備穿過對方身旁的那處小門去後院,卻沒想到剛走到跟前,已然有人伸手攔住了沈竹茹,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炎陵。
非但是伸手攔住她的去路,甚至于他的一只手已然握住了沈竹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王妃,你就如此不待見本王,視若無睹的從身旁,連聲招呼也不打一聲嗎?」。炎陵的問話驚了店里頭那些服務員,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客觀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王妃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我可高攀不起。」沈竹茹鎮定自如的應話,伸手要將炎陵的手撥開,卻反倒被他微微用力,抓得更緊,直接將臉湊到了她的跟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