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和你說啊,昨晚上有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來找蘇醫生……」
「啊!昨晚我沒值班,發生了什麼事,快和我講講……」
「其實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我就看到一個男的拽著另一個男的從蘇醫生的辦公室里走出來,模樣可凶了,蘇醫生在他們之後也走了出來,表情很不好看……」
「嘖嘖……這事可真亂啊。」
「是啊,蘇醫生走出來後,又跑出了一個男的,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那個男人在親蘇醫生!」
……
換班時間到了,蘇央的工作時間結束了,他出了辦公室就看到走廊上兩個護士,聚著頭,交談著什麼,隱約听見一些。
其中一個眼尖的護士,看到蘇央,立馬推了下另一個護士,走廊就這麼死寂下來。
蘇央看—無—錯—小說到那兩個護士尷尬的臉色,顧率先邁開了步子,與她們擦肩,朝樓梯走去。
「蘇醫生真的很溫和啊……這樣都沒生氣……」
「是啊,唉……這年頭,好男人都被男人搶光了啊……」
「噓,小聲點了……」
護士們的討論聲,逐漸遠去……
蘇央出了醫院,揚起脖子,銀框樹脂鏡片後的眼瞳倒映出厚厚的黑雲,看來昨晚那場雨推遲到今天來啊……
蘇央微微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
如果當初沒和阿笙吵架,如果當初沒固執不聯系阿笙,他就不會踫到顧非了吧……
蘇央頭一次清楚的了解到,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是不可活啊!
……
床鋪上,方笙慢慢地睜開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腦袋頂上的天花板。稍稍動了動身子,一陣窒息的酸疼就從傳來,仿佛被車碾過一般。
「 」——房門被踹開發出的聲響,讓方笙一驚,下意識地朝門看去。
顧非施施然地走進房間,他勾著嘴角,臉上的笑容讓人說不清是什麼意味。他走到床邊,俯視著方笙,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滿是諷刺,他冷聲道︰「真是嬌貴的身子,才做了兩次,竟下不了床了……」
方笙抿著嘴角,沒說話,只是藏在被子里的雙手,握緊了被單。
眼里的這人,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意外的紅艷,顧非霎那間,眉梢便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沉默地站在原地,過了三十秒,他揮手,掀開了方笙的被子。
那赤?luo的身子,滿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身下的床單,甚至有著不少血跡。
昨晚上,顧非是真的氣急了,只想狠狠懲罰方笙,讓他清楚,誰才是可以上他的人!
方笙被顧非死死地盯著,感覺很不自在,那炙熱的目光,好像能把他的皮膚給灼傷般。他輕輕蹙了下眉,去扯顧非掀開的被子。
「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子虛弱的緣故,方笙的聲音听上去,軟軟糯糯的,顧非的心弦猛地被撥動了一下。
顧非伸手,想要去踫方笙的額頭。只是手還沒踫到,方笙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猛地逃了開去。
身子一動,就牽扯到了的傷口,方笙倒吸一口氣,輕微地哼了一聲。
「你那……傷著了?」顧非問道,語調和剛進來時,天差地別。
方笙︰「沒事,上次的藥應該還沒用完。」
「在哪?我去拿。」
方笙頓了一下,遲疑道︰「那邊……」
顧非踱步,拉開抽屜,拿出來一看,藥瓶空空。
「等會我自己去買吧……」方笙也看到了顧非手里的藥瓶,出聲道。
顧非瞟了方笙一眼,輕描淡寫道︰「就你那樣,能走出這屋嗎?哼……」
語音落地後,顧非也沒管方笙說什麼,直接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房門合上,方笙雙手扶著床頭櫃邊緣,想要起來,結果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幾乎想直接暈算了。真是應了顧非的話了,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啊!
顧非出了方笙的房門後,直接駕車離開了別墅。
因為蘇央的關系,顧非對醫院有點偏見,所以他開車到了一家藥店。
跨進藥店,顧客不多,只有兩三個人而已。
「歡迎光臨。」櫃台處的小姐,看到顧非,微笑著說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你的?」
顧非還沒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嘿,顧非,好巧啊。」原來那兩三個人中,竟然有熟人,葉樺羽看到顧非,立刻就打起招呼來,「怎麼來藥店了?」
顧非撇頭,瞅了葉樺羽一眼,「買藥。」
「你這從生下來就沒生過病的人,來買藥?」葉樺羽呵地笑出了聲,「我到要看看,你是來買什麼藥的。」
「先生,請問你要買什麼藥?」
顧非看了擺放在櫃台上的藥許久,「**出血,要買什麼藥?」
葉樺羽一听,笑得更是開懷了,他搭住顧非的肩,「哥哥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老坐著,要多走走,瞧,得痔瘡了吧。」
顧非用眼角瞥向葉樺羽,「我是把人干到**出血了。「葉樺羽的嘴角就這麼僵硬了下來。
櫃台小姐也是一臉驚悚,老半天才開口問道︰「請問是新鮮肛裂,還是陳舊肛裂?」
顧非︰「不清楚,兩種的各一份好了。」
付好錢之後,顧非剛走出藥店門,就被人拉住了。轉頭,葉樺羽沉著臉,拽著自己。
「顧非,你對那人……霸王硬上弓了吧。」葉樺羽沒等顧非回答,繼續說道︰「你的性子,我很清楚,一點事違背你的意願,就抬腿踹。顧非,哥,勸你,別這麼折騰人家……」
顧非擰著眉梢,沒說話。
葉樺羽臉色一變,笑嘻嘻道︰「不過,呵呵……你小子比我當初好多了,至少在事後知道給人家買藥。」
說著,葉樺羽笑著擺擺手,只是笑容有些牽強,「不說了,我得給葉柯那混小子送解酒藥去了……拜……」
走了幾步,葉樺羽停了下來,回頭,說道︰「顧非,那藥,你知道怎麼用嗎?」。
顧非轉身,揮揮手。
「嘿……會不會吱一聲啊,揮個手,誰他媽知道是什麼意思。」葉樺羽郁悶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