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才剛停下,方笙就解開了安全帶,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顧非看著方笙的背影,皺眉,當下就想沖出去,褲袋里的手機突然「」地響了起來,扼制住心煩意亂,顧非掏出手機。
低眸一看,是葉樺羽。「有事?」
「顧非你現在忙不?」話雖是疑問句,口氣卻又另一種味道,「葉柯在尋死,你看一下。」
顧非微挑眉,頗是不以為然道︰「舉辦喪禮時,我會看的。」
「嘿!你個混小子!」葉樺羽喝道︰「老子現在有事,沒空,你他媽一下,會死啊!」
顧非透過車窗,看到方笙的背影隨著大門徐徐合上,消失在眼眶里。
「喂……你有沒有在听啊!」葉樺羽的語氣漸冷。
顧非說︰「地點在哪?」出去穩定一下情緒也好,+.++免得一見方笙就情緒如漲潮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等葉樺羽把地名報出來之後,顧非直徑掛斷了電話。
那個地名,顧非是清楚的,他曾和方笙在那間365貴賓房,睡過幾個相當平靜的晚上。那段時間,顧非的睡眠一直不好,不好到只要有一點點的小動靜,他就會醒,但在和方笙相遇的第一個晚上,他卻睡得出其好。
當初,為什麼會覺得抱著他,特別安心呢?而現在,天天看著他,卻會有莫名的不安呢?
……
顧非開到「rye」酒吧時,正是由傍晚進入夜晚的時間段,酒吧門匾「唰」地亮了起來,五光十色,奪人眼球。
顧非下車,慢步走進去。酒吧的燈光依舊和以前一樣,時隱時現,將酒吧整個空間都渲染得迷迷離離的。顧非的視線朝葉柯他常去的地方望去。
角落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身形和輪廓都像極了葉柯。顧非邁步,走,果然,是葉柯。
葉柯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因酒吧燈光的緣故,他的眸色顯得很深沉,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邪氣。
他看到顧非,一愣,錯愕道︰「顧非?你……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在尋死嗎?怎麼?又不死了?」顧非冷聲道。
葉柯「呵呵」干笑了幾聲,伸手把嘴里叼著的煙,拿下來,扔到面前的煙灰缸里。「誰說我要尋死了。」
「你哥。」顧非說著,坐了下來。「他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葉柯的表情變得無奈,「我哥是智商低,還是耳朵聾啊,我說的是,有人讓我去死。」
顧非听著,悠悠地開口,「那你怎麼不去死。」
「嘿……」葉柯郁悶道︰「我招誰惹誰了,犯得著都讓我去死嘛!」
「誰讓你去死,老子先弄死他!」一聲惡狠狠地男音在顧非他們身後響起。
顧非扭頭,撇嘴道︰「你不是有事啊。」
葉樺羽漫不經心地搔搔額發,「這不忙完了。」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擰眉道︰「顧非,誰他媽教你可以隨便掛斷別人電話的啊!」
顧非轉過頭,不理他。
葉樺羽右手抓住沙發,一翻身,穩穩地落座在葉柯和顧非中間。
「來,和哥哥們說說,誰和你說了‘去死’,弄得我們的小柯一副死了爹媽的嘴臉。」葉樺羽右手搭在葉柯的肩膀上,笑嘻嘻道。
葉柯抬手,拍下葉樺羽的手,沒好氣道︰「我爹媽也是你爹媽!」
葉樺羽聳聳肩,伸手去拿面前倒滿酒液的酒杯。
葉柯思索了幾十秒,沉聲道︰「哥,那個,你以前把莫奕痕弄傷了之後,怎麼道歉的?」
葉樺羽頓了一下,然後仰頭,把那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你哥沒把莫奕痕弄死,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還需要道什麼歉。」顧非冷言冷語道。
其實上,顧非和葉柯揍人,踢人什麼的,都是從葉樺羽那學來的,所以說,葉樺羽當初絕對是個相當狠厲的人。
「對,這事得問顧非,這小子前不久還替小情人買肛裂的藥呢。」葉樺羽也冷聲道。
操!你們倆不爽個什麼勁啊!老子才是最憋屈的那個,好不啦!
葉柯在心里憤憤地嘀咕時,葉樺羽徒然,拍了幾下手。
「這世上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葉柯,你犯得著這德行啊。」葉樺羽說,「叫幾個水女敕的,樂呵樂呵,什麼事不都了。」
葉柯翻白眼道︰「你當初怎麼就過不去了。」
葉樺羽故作沒听到葉柯的話,說道︰「「不喜歡這的,就打電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