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柯從方笙那邊溜出來後,去了另一家酒店。「把方笙和我們分開,我真是有先見之明啊。」葉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小聲道。
「不知道蘇央醒了沒。」葉柯說著,朝電梯走去。看來,他不止把方笙綁來了,還把蘇央也綁了。「嗯,等蘇央醒了之後,就和他說方笙也在這……那小子就不和自己鬧了吧……」說話語氣帶著一股酸臭味。
到了房門前,葉柯推門而入,同時出聲道︰「蘇央……你醒了沒?肚子餓了沒?」
屋內靜悄悄的,葉柯的聲音顯得出其的空蕩。「還沒醒?」葉柯疑惑地說,向臥室走去,臥室門大敞著,能將里面一覽無余,床鋪上被子被掀到了床尾,床上,空無一人。
葉柯立馬轉身,往浴室走去,「蘇央……你在浴室嗎?」。
擰開浴室的門把,沒有人。
這時,葉柯的眉頭蹙了起來。他走之前可是將房門鎖上了的,蘇央沒有鑰匙,根本出不去的!
掏出手機,葉柯撥出自個家保鏢的號碼。電話剛通,葉柯就不滿地喊道︰「蘇央呢!不是叫你們看好他的嗎?你們眼楮他娘的都瞎了嗎?」。
保鏢等葉柯罵完了,小心翼翼道︰「葉先生……不是我們放蘇央走的……是顧先生擄走的……」
葉柯嘴角一抽,「顧非?」
「是顧先生的私人保鏢……在蘇央還沒醒之前,把人帶走了……」
「廢物!」葉柯罵道。
他自作主張把方笙的手銬也解了,還把人給弄到這了,不用猜,以顧非那皇帝般的性格,葉柯就能知道,顧非會有多不爽。
手機里,保鏢在一個勁的道歉。葉柯听得心煩,「他娘的,給我閉嘴!」吼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思索了片刻,葉柯硬著頭發,撥出了顧非的電話。
「呵……跑得不是挺快的嘛。」手機里傳出顧非略帶諷刺的聲音。
「爺……蘇央在你那?」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葉柯很是郁悶地翻了個白眼,「方笙那個酒店?」
顧非沒有回答,直接掐斷了電話。葉柯突然感覺一股森森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顧非會不會把他給剁了,喂狗去啊……
雖然這麼想著,葉柯卻沒敢耽擱,奪門而出,急沖沖地返回方笙那邊的酒店。沒辦法,蘇央在顧非手上啊……
路上,葉柯感慨道︰老子,絕對可以說是好男人,蘇央你是瞎了眼,才會不肯和老子處對象。
酒店大廳,空蕩蕩的,華燈琳瑯,照得酒店大廳一番珠光寶氣。
因為沒有人,葉柯站在大廳,就顯得相當的顯眼。前台的小姐,立刻面帶著職業笑容,欠身向前。「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里已經被人包了……」
葉柯掃了前台小姐一眼,徑直朝電梯走去。那動作,仿佛在說,包了關老子屁事。
「先生……先生……」前台小姐臉色一變,為難地跟上去,說道。
葉柯將她當做空氣似的,看不見,也听不見。
「先生……真的……」前台小姐要哭了,經理講了,今天有個大人物住著,要是放人進去,她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我們酒店真的被人包了……」
葉柯不耐煩了,倏地停下腳步,擰著眉,轉頭,「我不和一般見識,但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再唧唧歪歪……」
前台小姐哆嗦了一下,雙眼有些泛紅,「對,對不起……但是……」
「啊,葉先生……」大廳經理眼尖地看到了電梯前的葉柯和前台小姐,立刻跑,對前台小姐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前台小姐如釋重負,逃竄地跑了。
「葉先生是來找顧先生的吧……他就是……」
葉柯打斷道︰「你看到顧非有帶一個昏睡的人進來嗎?」。
大廳經理想了一會,搖頭,「顧先生是一個人來的。」
語音落地,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葉柯不再理會大廳經理,邁步走了進去,關上電梯門。大廳經理堆著滿臉笑容,低頭哈腰道︰「葉先生……慢走……」
推開房門,葉柯首先看到的就是滿地都是一灘一灘的酒液,那是葡萄酒的顏色,紅得宛如從人體流淌出來的血液。
顧非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西裝褲腳也染了不少紅漬。他看向葉柯,冷哼道︰「來得夠快啊。」
葉柯有一點點想爆粗口,他娘的,你弄走了我媳婦,我他媽敢慢嘛!不過張了嘴,卻變成了諂媚的笑聲。和顧非對掐,那是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
顧非冷著眼,繼續冷哼,「誰叫你把方笙弄到這邊來的。」
「我還不是為了你。」葉柯撇嘴,道︰「方笙是人耶,你像栓狗那樣栓著他……遲早……」
「哼……」
葉柯的話被顧非冷笑聲打斷。
葉柯看著顧非,被那雙帶著嘲諷的琥珀色的眸子,看得發毛。
「顧非……我真是為了你,你這樣對方笙,難不保他那天會不會被逼得拿刀殺了你。」葉柯低沉道︰「這種事,我可真見過。我哥當初不把奕痕給……結果滾床單,正激情時,莫奕痕用瓷碗碎片,插進了我哥身體里……那疤,你可也是見過的。」
說著,葉柯在心里有偷偷加了一句,當然,也有點一絲私心,我听說,兩人世界能夠促進兩個人的關系,所以想和蘇央試試……
這回,顧非沒有再冷哼。
沙發上的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顧非放下二郎腿,拿過手機。
「他在哪?」
皺著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下,顧非說道︰「看緊點,我這就。」說完,顧非從沙發上起身,就要出門。
從顧非說話的語氣中來听,似乎不怎麼生氣。葉柯立馬出聲道︰「爺……那個……」
顧非駐足,回頭。
「你把蘇央……弄那去了……」
顧非︰「不知道。」
「咦……不是你把人帶走的啊……」葉柯大叫。
「我讓人隨便找個地方,扔著就行了……」
葉柯頓時,就像焉了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