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店都被葉柯他們包了,走廊上沒有一個人,蔣景拖著方笙的腳步聲,听上去,格外清楚。
蔣景帶人走到林品番之前說得監控盲點,那里站著數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他們看了蔣景數幾秒,然後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將方笙拉了。
「那個……我走時,走廊上有監控……」
男人面無表情地瞥了蔣景一眼,道︰「放心,不會拍下來的。」說著,他指揮其他男人托著,往酒店外面走去,「你和我們一塊走,還是留著和林先生一起?」
蔣景為難地「額」了一聲,眨眼,考慮了一會兒,「我和你們一塊走……」怎麼說,他都不是被邀請的,呆太久會被的吧……
「那走吧……」男人沉聲說道,然後緩緩邁開步子。
看著那幫人從容的腳步,蔣景回頭看了看這個碩大的酒店,就這麼直接走出去,真的沒事吧?不會被人?
蔣景的目光有些緊張的情緒。
「喂……磨蹭什麼呢!」
男人木頭般毫無感情的聲音從前方傳,驚得蔣景顫了一下,趕忙跨步,追上去。
……
大廳內,葉樺羽從兜里拿出什麼東西,遞給顧非,正色道︰「為保險起見。」
顧非微微揚眉,沉聲說道︰「你家惹上了什麼危險分子,和我有什麼關系……」
「嘿……咱們不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啊……」葉樺羽撞了下顧非的肩膀,「再說,我家雖然沒有洗白,但是最近都乖乖地在當良民!」
「你叫我,就是為了這事?」
葉樺羽點頭,邀功般地說道「哥哥我多關心你啊……」
顧非面無表情,「不用了,你還是去關心莫奕痕吧。」
听到莫奕痕的名字,葉樺羽整個人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可憐巴巴地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到也想啊,可我一靠近他,那小子就會扭頭就走。」葉樺羽呸道︰「靠!就把老子當瘟疫一樣!」
顧非斜斜地看了看葉樺羽,轉身就要走,一副對葉樺羽說得這番話沒有半點听得興趣的樣子。
「喂喂喂……」葉樺羽抓住顧非的胳膊,「又你這麼對待你哥哥的啊!不給意見就算了,連听哥哥訴訴苦都不樂意。」
顧非扭頭,眼神在葉樺羽臉上探視了良久,沉聲道︰「我又不是知心。」
葉樺羽嘴角不由一抽,不知道該怎麼接顧非的話。
大廳的音樂戛然而止,響起葉柯清嗓子的聲音。
「咳咳……女士們,先生們……」葉柯拿著話筒,興致高高地喊道︰「今天是我莫奕痕的生日……」
所有人都以為,葉樺會讓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結果那廝「嘿嘿」笑了幾聲,繼續道︰「所以我特地想個游戲來慶祝他生日快樂。」
話音落地,全場嘩然,連葉樺羽都忍不住罵道︰「那小子又要折騰什麼玩意出來……」
「游戲的名字是黑暗十分鐘……常年呆酒吧的人應該听過吧,絕對是個很勁爆的游戲!」葉柯臉上推滿了邪惡的笑,臉上的表情興奮極了。
「當然肯定也有人不知道這個游戲……我現在就和你們講一下游戲規則……」葉柯一邊講著,一邊目光邪氣地盯住蘇央。
听聞是這個游戲,葉樺羽不再罵葉柯,模模下巴,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顧非仍舊是那副面癱德行。
「好好玩,我先了……」葉樺羽拍拍顧非的肩膀,朝莫奕痕走。
顧非也邁開腳步,回到方笙那去。穿過人群,走回原地,並沒有方笙,顧非的表情明顯就黑了下來。
他微微側目,在大廳里尋找起方笙的身影。
視線移到衛霖離那邊,停了下來。
一個穿著服務員制服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他,正低頭說著什麼,衛霖離怔了一下,然後才僵硬地扯了下嘴角,點點頭。
一切看起來,就是服務員不留心地撞到了客人,道歉,客人有些不滿。但顧非總覺得那里不對勁,這導致他盯著衛霖離那邊,盯了很久。
「嗯嗯……規則什麼都已經講好了,不要的玩的人請退出去,免得遭殃……」那邊葉柯繼續大喊大叫著。
顧非瞧見衛霖離在葉柯的話落地後,急急地轉著腦袋,像是在招人,待目光和自己對上時,猛地低下頭,朝自己走。
「顧先生……那個……」衛霖離盡量控制著自己用正常語氣說道︰「方先生有點喝醉了……現在在洗手間……你能不能去接他一下……」
顧非一挑眉眉,冷聲地道︰「你不一直在大廳,怎麼知道方笙喝醉了在洗手間。」
衛霖離驚了一下,難道原先那目光是顧非?是顧非一直在看著他?衛霖離連忙道︰「是……是,有個服務員和我說,他在洗手間看到我朋友……說他看上去很難受,但是又不肯讓他扶幫他……」
「哦……」顧非道︰「就是剛才那個撞了你一下的那個男人……」
「嗯……」
顧非睥睨了衛霖離數眼,什麼都不再說,轉過身,朝洗手間走。
衛霖離看著顧非的背影,百感交集,心髒好像就要難受的死掉了。在原地站了幾秒,他跟了上去。
果然……還是很在意林品番會做出什麼事來……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葉柯高舉手臂,喊道︰「等會喊到一時,燈可就會全部滅掉了的哦……好,倒計時……十……」
葉柯的聲音逐漸變輕,衛霖離已經跟著顧非走到了廁所門口。
「啪嘰」——廁所的燈,走廊的燈,酒店全部的燈,突然就暗了下來。
偌大個酒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接著就響起了數聲尖叫聲,看來,不少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給驚嚇到了。
就算是那個黑暗十分鐘的游戲,也不可能把酒店的燈全部都關了起來。顧非立馬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此時,顧非靈敏地感到有人靠近,緊接著顧非听到棍子撕裂空氣的聲音,下意識的伸手去阻止。
「 」——胳膊微微有些發疼。
顧非不管手上,反手握住木棍,要去抓住使用木棍的那人。
結果有什麼東西迎面灑了……
腦袋便一陣眩暈,不遠處的尖叫聲愈來愈輕,最後,什麼也听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