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瀅舟他們要去見老時,玫瑰苑里的田媛媛和姚氏正在挑選著宴席要穿的衣裙和首飾。
「母親,你說梁丞相讓他們來是為了什麼?」她外祖父極其疼她姐弟和女兒,這不會是向祖母讓她也參加宴席吧,田媛媛有些擔心。
姚氏倒一點也擔心,若他真要管,這可讓人看笑話了。
娘家人伸手伸到夫家人,憑什麼?憑官位大?
「管他們是為了什麼,若梁氏想讓她也參席,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怕她拉不下臉求我們。」姚氏挑眉勾起嘴角,厭惡盡在眼眸。
她梁氏比她好的不就是娘家背景好點,一副清高自以為是模樣。
田媛媛見母親這麼說,提起的心再稍稍安下來。
她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樣,臉上完全沒有平時的溫柔嫻雅,滿是厭惡。
「瞧著ˋ田瀅舟那勾魂的模樣我就討厭,若不是父親說她們還有用處,還真不想給她們好臉色。」說著她還嫌惡的蹙眉。
似乎還不解心中不悅,她接著道︰「當初,母親您就不應該答應父親,和幫父親與她好上。」
姚氏臉上沒有一絲後悔和皺眉,反而冷冷一笑︰「這個你就要好好學習了,雖然她父親拒絕了你父親的提議,可是變化還是有的,至少中間夾了一層親家關系,朝廷上有些官員還是給了三分薄面。」
「哼,再高也不過是丞相,有什麼了不起!」田媛媛一臉不屑,隨後得意一笑。
姚氏看了屋子里只有她兩的貼身丫環才放心些。
「說話小心著些,若傳到外面去,你祖父和父親定不饒你。」她聲音有些微怒。
田媛媛臉上掛不住了,心里也惱怒了。
她驕橫道︰「哼,這是我自己苑內,誰若是傳出去,我就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姚氏向丫環使了個眼色,那名丫環了然,趕緊的步出了房在外守著。
「這是在教你,你還不听!」姚氏瞪了她一眼接著道︰「你父親雖然是太師,可是只掛著虛餃毫無實職的,難道你不知道?」
田媛媛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放下手上的發簪︰「知道啊,那時候我還小不懂為父親祖父他們想,可是我到了該嫁的年齡了,靠她們還不如靠我們自己。」
姚氏頗為有些驚訝,她眼眸閃了閃。
「你是怎麼想的?」她壓住心中的興奮問道。
田媛媛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姚氏神色變了又變,最後贊賞的看著她。
「好,這事,我和你父親說說。今晚至關重要,你好好準備著。」姚氏說著就起身。
這時,荷雨焦急的推門而進,慌里慌張地說道︰「不、不好了……」這一急,話都不知從何發出。
見她說完不好後頓住,田媛媛黑了臉,喝聲道︰「快點說!別慢悠悠的!」
荷雨深呼吸,順了順氣,說道︰「梁大少爺他們來是接二小姐參加品茗宴會的。」
姚氏和田媛媛不由一驚,姚氏冷喝道︰「到底什麼事,趕緊接著說!」
「他們拿著金掌勺親手題寫的金貼,是金掌勺邀她和二一同參席。」荷雨見大和大小姐臉色不好,趕緊的一口氣說完。
「什麼!」田媛媛驚呼道。
與她相比,姚氏稍微鎮定些,不過胸口起伏不定,顯然也被驚住了。
這金掌勺的金貼從未面過世,今日忽然邀請了田瀅舟和梁氏二人!這怎麼可能不讓人驚詫!
與他們普通的請帖,當然是金掌勺親手題寫的金貼更讓人興奮,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金貼啊。
田媛媛頓時沒了適才的笑容,焦急道︰「母親,怎麼辦?她去就算了,如今還拿著金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去了,我怕事情不順。」
姚氏自然懂這個道理,她眉心緊鎖。
「先去瞧瞧。」
說著領著田媛媛和丫環趕緊的往翠和苑走去。
听到這消息驚詫的不僅是她們,連梁氏和田瀅舟、老她們也驚住。
怎麼莫名其妙地給她題寫金貼的?
田瀅舟望著梁天麒,不像是作假或是開玩笑啊。
老半響才回過神,她笑著問道︰「這真是金掌勺題寫的金貼?」
「自然是,祖父也不可能弄虛作假,被人揭穿豈不是壞了名聲。」梁天麒沒因她的懷疑生氣,倒是微微一笑。
梁天麟還是沉默寡言著,也只是微微一笑。
老略微覺得有些尷尬,她輕咳一聲,笑了笑。
「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二丫頭也沒見過金掌勺何德何能讓金掌勺親手題寫金貼。」她是難以相信,盡管不直接說,心里也有羨慕不悅吧。
田瀅舟怎麼听怎麼不舒服,意思是她高攀,配不上那金貼?
隱去心中的不悅,她也同樣好奇的看向大表哥。
「是昨日表妹為祖母下廚,由于時間不趕巧,祖父約了金老太爺便將菜帶走,不巧金掌勺也在,他嘗了後贊不絕口,硬是問做菜的人。」
梁天麒將祖父的原話復述,說的雲淡風輕,平和著,可老是听得臉上抽了抽。
還真是不趕巧!這梁丞相就是算好的!他和金老太爺是世交,會不知道遇到金掌勺?金掌勺可是金老太爺。
不過怎麼說這也是風光了田府,她又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這大媳婦和大丫頭可能就郁悶了。
田瀅舟也自然听出了所以然,原來昨日外祖父匆忙離開就是要將菜拿去給他品嘗。
對田瀅舟來說也沒有多大的驚喜,因為她壓根興趣不大,驚訝倒是有。
不過對于田媛媛和姚氏來說,這可是驚嚇不是驚喜。
梁氏心里也有數,自然知道是父親暗中幫忙,心里滿是感動。
「那二丫頭快去準備準備吧。」老眼里比以前的多了些緩和,田瀅舟知道這是金貼的效果,不是她。
在田瀅舟她們要行禮離開時,一道哭聲傳來,緊接著一名丫環押了進來,後面跟著鄒姨娘、田清雨和田清雪臉色凝重的走來。
幼芙一眼就認出她,這不是苑里的丫環香梅嗎,心里有些不安起來。
她看著二小姐,礙于老在場不好出聲。
鄒姨娘見到田瀅舟也在怔了怔,驚訝道︰「二和二小姐也在啊?」
雖然裝作驚訝,可眼眸里一閃而過的冷笑田瀅舟沒放過。
老見到她這大動靜的,眉頭有些輕皺。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道。
鄒姨娘忙向老福身行了禮,然後冷眸瞪著地上的那哭著的丫環香梅。
「還不將事情說清楚!還二小姐清白!」她揚聲說著,生怕別人听不見似的。
還我清白?田瀅舟雖然料到此事與她有關,可這無頭無尾的是搞什麼花樣?
饒是梁氏也猜不出個所以然,她看向鄒姨娘,眉心一緊道︰「鄒姨娘,此話怎講?」
這只說這麼一句,讓人徒增誤會和浮想聯翩,安的是什麼心!
田瀅舟沉著眉,沉默著看著她。
鄒姨娘佯作遲疑猶豫,她身旁的丫環見狀,向地上那香梅催聲道︰「你這賤婢還不快說!」
香梅身子哆嗦著,驚慌地看了一眼田瀅舟,聲音顫顫地回道︰「昨晚、昨晚深夜奴婢見有個男人從、從二小姐房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