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芙也驚了一下,隨後忙向瑾王行禮。
田瀅舟向他行禮道︰「見過瑾王。」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瑾王見她秀眉輕皺的樣子,笑了笑。
「想不到天麒和天麟竟然聯手騙我。」他打破尷尬道。
難怪覺得他們反應有些奇怪,原來他們也有份,田瀅舟暗暗嘀咕著。
瑾王見她沒有,挑眉道︰「若是田二嫌棄與本王賞湖,這就靠岸。」
「瑾王莫要這麼說,瀅舟適才也是在想外祖父竟然騙了我。」田瀅舟笑了笑,隨後望向清澈的湖面道︰「竟然來了,不好好欣賞也就浪費了。」
瑾王微微一笑,提議道︰「要不進船艙里一坐?」
待他側過身時,田瀅舟才看到他的貓格子也在,它趴在底下瑟瑟發抖著。
十三率先鑽了進去,剛要對著格子叫時,被田瀅舟一瞪聲音咽回肚子里。
田瀅舟緩緩地踏進船艙,停留在格子前面蹲了下去。
格子微微抬起頭,看到她正笑著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嚇得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的跑開躲到了瑾王身後。
瑾王和幼芙不約而同地想她看了看,又向它看了看。
小犢也錯愕地看著她,雖有耳聞她的冷酷無情,可連貓也被她嚇到逃竄,這是平時多麼的……作孽。
連田瀅舟也錯愕著,隨後無奈涌上心頭,這格子到底怕她什麼!
瑾王抱起格子說道︰「抱歉,格子它今天不舒服。」
這是安慰,田瀅舟淡笑沒有,和他坐了下來。
「瑾王,平時喜歡賞湖嗎?」。田瀅舟不再看格子,改為看向瑾王問道。
瑾王搖搖頭,「比起賞湖,更喜歡在遼闊的平原騎馬。」
田瀅舟點了點頭,氣氛又再次靜了下來,如今與賈樹華也解除了婚約,那以後她的她做主了。
想著想著,田瀅舟嘴角微提,主動邀請道︰「上次王爺的救命之恩還未報答,下次若王爺不嫌棄,下次叫上表哥他們,來個郊游。」
瑾王有些驚訝,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嗯,提議不錯,還要好好報答他們今日的苦心。」
田瀅舟笑了出聲,覺得他挺有趣的。
瑾王望著她的笑容眼里不覺地柔和了許多。
「那就後天如何?」他問道。
田瀅舟想了想點頭道︰「嗯,好。」
望著她美麗的臉龐,他心里的漣漪又蕩漾著,怕被看穿似的,他指了指窗外的蓮花群起身。
「到了蓮花群了,出去看看吧。」他起步撩起紗幔出去了。
田瀅舟也趕緊地跟了出去,看著前面的一大片蓮花,心一震。
好美,明淨且舒心,仿佛整個人、整顆心都得到了洗禮般心曠神怡。
「太美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大片的蓮花。」她嘆聲道。
照她是京城人來說,不應該第一次來,可瑾王听了也不訝異,因為她的事只要隨便打听都知道,也知道她失憶的事。
他看著她突兀地問道︰「你真的只記得了八歲前的事情?」
「嗯?」田瀅舟有些緩不過神,愣了幾秒才點頭道︰「嗯,包括八歲被擄走後的記憶都不記得了。」
後面的格子听了,忽地抬起頭看著她。
十三半眯著眼看著它,沒有惹它。
瑾王又問道︰「那你不覺得難過或者覺得心空了什麼嗎?」。
「不覺得。」田瀅舟沒有一絲猶豫。
其實這本就不屬于她的記憶,所以可有可無。當然有的話當然好,起碼對本體了解更為多一些。
「你還真是樂觀。」瑾王笑道。
人活著,一輩子其實很短,生命也很脆弱,所以不應該要無愧于別人的堅強、開心的活著嗎?這可是她的信條。
雖然最後卻被背叛謀害,可她的信條是不會變的。
在他們都靜靜地望著蓮花群時,忽然從湖里水花四濺,飛出幾條黑衣人,個個手拿長劍。
瑾王連忙將她拉到身後,凌厲的一腳就踹上欺近的一黑衣人。
咚一聲,他又掉落回湖里。
幼芙嚇得尖叫一聲,隨後忙護在瑾王和身前。
「王爺,,您們先逃。」她聲音顫抖著,其實她心里很害怕,可是她不能退縮,她要保護她們的安危。
田瀅舟船頭和船尾都有黑衣人不禁蹙眉,他們是來殺她的?
而船夫此刻已經嚇得咚一聲跌倒在船板上,渾身發抖。
瑾王對于她這隔三差五的出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調侃道︰「你還真是人氣旺,真好奇你是怎麼活到那麼久的。」
田瀅舟有些汗顏,非她本意也郁悶啊。
「其實我也好奇,這失憶的期間是怎麼活過來的。」她自嘲道。
瑾王笑了笑,忽然賊笑道︰「要本王幫忙嗎?」。
「難道您還想要袖手旁觀?」田瀅舟訝異地反問了他一句。
瑾王挑眉一笑,雙手環住,給出了答案。
「那個,我們同舟共濟如何?」田瀅舟笑看著他,時不時的看著還在拼殺的小犢。
幼芙見他們還悠閑地說這話,急得滿頭是汗。
瑾王爽朗一笑,擊退了攻過來的一名黑衣人,然後說道︰「許我一個要求。」
「範圍呢?」田瀅舟此刻是咬牙切齒著,趁火打劫啊。
瑾王搖搖頭,「怎樣?再拖下去,我可不管了啊。」
說好的謙遜平和呢,簡直是月復黑的大灰狼!
此刻保命要緊,這些人招招進攻要害,而且武功很厲害容不得她多想了。
田瀅舟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在她答應那一刻,瑾王立刻抽出長劍,與前面那兩黑衣人打了起來。
瑾王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不用一會兒,那些黑衣人便力不從心處于下風。
有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喊了一句︰「撤退!」
一聲令下後,其余的黑衣人趕緊逼退進攻的二人。
忽然船晃了一下,小小咚一聲,隨後听到十三急急地叫道︰「臭貓掉湖里了。」
田瀅舟一驚看了,格子慌張地撲騰著水面,一上一下。
貓怕水,田瀅舟也不遲疑,一躍身也跳了下去,趕緊地游到它身旁單手抱著它。
瑾王和小犢驚詫地看了,那些黑衣人抓緊時機趕緊地撤退了。
幼芙慌忙地伸手,可瑾王已經來到旁邊,抓著她用力一拉將她拉回船上。
「不要命嗎!」他冷喝一聲。
田瀅舟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話,而是擔憂地看向格子,「有沒有怎樣?」
格子呆呆地看著她,搖了搖頭,田瀅舟見此才舒了口氣,想起他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不過好像很生氣。
「王爺方才說什麼了?」她問道。
瑾王眉頭一皺,凝眉道︰「沒什麼,船夫靠岸。」
話落,他將氅衣解下披在她身上。
田瀅舟心里一暖,說了聲謝謝後二人便處于靜默中,誰都沒有打破這份寂靜。
一直回到了岸邊,他才吩咐道︰「你坐我的車橋回府吧。」
「嗯,謝謝。」田瀅舟也不和他推托,因為衣服濕噠噠的實在不舒服。
上了車橋,和車夫說了去梁府,車橋才揚長而去。
望著揚長而去的車橋,瑾王眉頭緊皺。
「回王爺府。」他說道。
看著他離開,躲在牆壁後面的賈樹華走了出來,他目光陰沉著。
「夫君,在看什麼呢?」那一聲夫君叫得極其溫柔,不是別人正是笛音。
由于她和他做的事被撞個正著,為了事情不至于更難看,賈老爺便要他納她為妾。
今日一早便隨便辦了,笛音心里樂著呢。
賈樹華冷冷地睨視她一眼,就是這賤女人害他和她婚約解除,害他辛辛苦苦建立和就要得手的一切通通都沒了。
他要她生不如死!賈樹華憤怒地握緊雙拳。
而這事,田瀅舟在回到梁府門口時也听到了外面的人討論著,同樣的也听到了田世和昏迷不醒的消息,猛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