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遠平、大一臉狐疑,看著她眉頭緊皺。
其余人也一臉茫然著,田瀅舟望向那巫師歐陽群,臉上沒有多余表情,只有淡然。
田瀅舟將瓶子里的水倒掉,向幼芙吩咐道︰「將香爐拿出來。」
幼芙慌忙跑進去又捧著香爐跑出來,香爐里還燻著檀香。
田瀅舟將白磷放到了香爐頂上,不急不慢地的問道︰「巫師見過鬼火嗎?」。
「見過。」歐陽群點了點頭。
田瀅舟望了一眼鄒姨娘,田老等得不耐,神色一凝,「要說什麼趕緊說,別在這里磨磨蹭蹭的,浪費大伙時間。」
「祖母,莫急,有些事要用眼看才得以讓人相信。」語畢,田瀅舟挑眉再次看了一眼鄒姨娘。
鄒姨娘呼吸有些亂了,眼神也晃動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焦躁和不安`.``。
田遠平要喝聲時,田老抬起頭制止了,「先看吧。」
今日烈日頂頭,滾燙熱量加上熱爐的熱量,白磷開是有了煙霧飄起。
時間猶如靜止了般,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白磷看,在他們有些不耐時,奇異現象出現了。
白磷一瞬間自燃,妖冶的火焰在空中跳躍著。
場上的人都震住了,驚愕得一時望著那團火焰出了神。
田瀅舟指著那團火焰,緩緩道︰「巫師,這和鬼火像嗎?」。
歐陽群眼神一閃,「十分相像。」
「那就對了,因為他就想白磷制造出詭異現象,進而誣陷我。我說得沒錯吧。」田瀅舟話落就冷冷地看著跪上地上驚顫的家丁。
那家丁用余角偷偷瞟了一眼鄒姨娘,顫聲道︰「小的不知道二小姐說什麼,那只是小的喜歡白磷而已,真不知道還有這個道理。」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進本小姐的房間。」田瀅舟沒待他說話,接著道︰「更別說你不是藍霧苑里的僕人了。」
田遠平心情不好地說道︰「你是哪個苑子里的。」
家丁嚇得臉色忽地雪白,眼神再次小心翼翼地偷瞟了一眼鄒姨娘。
鄒姨娘眼楮左右晃動,那名家丁低聲道︰「奴才是霓賞苑的。」
鄒姨娘裝得驚訝地愣了會兒,「老爺,妾身真不知道這狗奴才會做這樣混賬的事情。」
田遠平冷著臉,卻沒有听她的話,而是看著那名家丁怒喝道︰「說,老實交代的話饒你不死!」
「奴才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名家丁結結巴巴地搖頭。
田瀅舟望著他的堅持,微微蹙眉。
「來人,將他的四肢截去。」田遠平神色凝然,不耐地揮手。
那名家丁一听,嚇得臉都貼著地面,整個人趴在地上,連連求饒︰「求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奴才也是听人指使的。」
鄒姨娘一驚,在她還未想好對策時,那名家丁霍地直起腰,指著她。
「是她,是鄒姨娘給了奴才三兩銀子,讓奴才制造詭異的鬼火的。」說著那家丁從懷里拿出拿銀子,「就這些了,之後奴才就不知道了。」
「不是的,他在陷害妾身。」鄒姨娘驚恐地忙搖頭,淚眼汪汪地拉住田遠平的衣袖,委屈著哭道︰「妾身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肯定是他被人收買了,然後嫁禍給妾身的。」
那家丁見她推卸一切,聲音也微微提高了,「老爺、老、各位、小姐、少爺,奴才敢對天發誓,若有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鄒姨娘怔住了,她也想發誓,可是張大的嘴巴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眾人心里也有了譜,田遠平寒著臉望著她,「賤妾,竟然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怎麼還不承認嗎!」
鄒姨娘低聲哭泣著,期期艾艾地說道︰「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您一定要相信為媳……」
「現在人贓並獲,你還不知悔改,實在讓我太失望了。」老讓雲嬤嬤攙扶著,失望地嘆了聲氣。
「平兒、玲巧,你們處理吧,我有些累了。」在他們的行禮下,老了。
鄒姨娘心里咯 一聲沉了下去,老已經表明了立場和態度。
「老爺,……」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求老爺、明鑒,妾身的真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田瀅舟看著她聲淚俱下,淒慘地哭泣冷哼一聲。
若眼淚能解決一切,這世上還有王法嗎!眼看著田遠平有些心軟,田瀅舟不由得怒握著拳頭,隨後又緩緩放開。
「奴才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話。」那名家丁也在一旁跪著,忙磕頭求饒。
姚氏輕輕撞了一下田遠平,田遠平回過神,輕咳一聲。
田中景他們正看著,到了此時想有意輕罰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鄒姨娘心里更是怨恨著,怨恨著這巫師還有田瀅舟,更怨恨這愚蠢的家丁。
本事來找田瀅舟麻煩,進而陷害她的,如今卻讓自己站在了浪尖口上。
田遠平喝聲道︰「來人,將鄒姨娘仗打50大板,逐出田府,送回娘家。」
「逐出田府!老爺,饒命啊老爺,不要趕妾身出府啊,妾身不要回娘家啊。」鄒姨娘見田遠平側過身去,改為跪向姚氏,「姐求您替妹妹求情,我不要離開田府……」
她驚恐地猛搖頭,在被人拖著時,見姚氏不為所動後,哭喊道︰「二、二丫頭,求求您們替我說情,我錯了,求求您們……」
田瀅舟別過臉去,攙扶著梁氏道︰「母親,我們進屋吧。」
鄒姨娘的哭喊聲和咒罵聲越來越遠,可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淒厲的叫聲。
田清雨和田清雪躲在角落里偷偷看著,眼淚嘩啦啦地流下,眼楮陰森森的。
田遠平他們也相繼離開了藍霧苑,田瀅舟還記得田遠平離開時的怒瞪。
梁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了,母親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母親,女兒沒事,真的。」田瀅舟笑了笑。
兩人說了幾句後,梁氏便去了淺雲居看世和。
田瀅舟也听到丫環來說巫師在前院等她,說有事找她。
听幼芙說才知道,堂哥們要暫住在府里。
田瀅舟抱著十三去了前院,一見堂哥也在微微行禮。
「景堂哥,黑堂哥。」
田中景點了點頭,田黑則爽朗地笑著道︰「舟堂妹,你剛才真的太厲害了。」
田瀅舟被他忽然夸贊有些不適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巫師。
「巫師找我是為何事?」
歐陽群直說道︰「關于二小姐苑內的貓,鄙人有一事不解,那貓似乎已經死了許久了。」
田瀅舟忽地一怔,沒想到他連這個也算得出,「巫師這是什麼話,她才死了不到一個星期。」
說著她向幼芙看了一眼,幼芙突然開口道︰「小姐,我們還要去少爺那一起用膳呢。怕是等急了。」
田瀅舟微微歉意點頭,隨後道︰「堂哥下次再聊,瀅舟有事先走了。」
田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感嘆著︰「舟堂妹真是人美聰慧,你說是不是中景。」
田中景淡淡地嗯應了一聲,隨後也起身離開,巫師也隨後跟上。
幼芙不解地看向二小姐︰「二小姐,為什麼那巫師會說出這麼奇怪的事?」
「嗯?」田瀅舟在想著事情,頓了頓後說道︰「不知,或許是亂來的吧。」
他們是否友善尚不明確,格子得事不能說出去,可腦海里卻縈繞著他的那句話揮之不去。
帶著疑惑用完膳、小睡了會兒後已是天黑,田瀅舟準備按照計劃出門時,幼芙猶豫地勸道︰「小姐,不如用替身吧,以防萬一。」
「不用。」田瀅舟話里堅定,「好了,我們該出府散散步了。」
幼芙嘆了聲氣跟在身後,心里忐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