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瀅舟也疑惑地環視著周圍空空蕩蕩的,忽然整個谷中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舟老弟,你竟然背叛我帶他來了。」
一聲落下時,胡萊忽然雙眼興奮地閃了閃,然後施展著輕功往瀑布飛去。
瀑布忽然被劈開一條縫隙,一條白色身影閃出。
一個白發白須老者身穿淡藍色的衣裳,身體輕盈的避開了胡萊攻擊而來的手,落在了他們身前。
胡萊不依不撓地繼續攻擊,瑾王眉頭一沉,抓住了他的手。
「我說過了,要是你胡來我就丟你去喂狼!」
胡萊抿抿唇收起手,輕咳一聲說道︰「他在這與世無爭,幫他老人家松松筋骨而已。」
無念大師無奈搖頭,「胡萊,你何時才能長進點?不讓為師頭痛。」
胡萊眼楮到處飄,明顯沒有听在耳里。
無念大師也習慣了,看了他一眼後然後細望著田瀅舟,忽然抓著她的手腕。
田瀅舟愕然地看著他,又看著瑾王。
半響也不見他說話,胡萊小聲嘀咕道︰「老頭,你很無禮啊。」
田瀅舟睨視他一眼,然後緊張地等待著無念大師的話。
可無念大師放開了她的手,丟下一句話,「到里面再說。」
話落,他便率先施展著輕功,向著瀑布一個揮手,將瀑布分開兩邊爾後飛入。
瑾王抱起她也緊跟其後,他們也趕緊地跟上。
洞口比較濕潤外,里面的空氣濕度竟然恰好,而且里面應有盡有,而且還給人一種安逸地感覺。
里面點著火燭很明亮,一個坐著木輪椅的背對著他們,听到聲響後興奮地拿起一顆藥丸轉過輪椅。
在看到田瀅舟時,她和幼芙不約而同地驚叫一聲,兩人都驚恐地看著對方。
田瀅舟茫然地看著她們兩,眉心輕皺。
幼芙手顫抖著指著她,連聲音也顫抖著︰「你……」
「鬼啊!」再次驚喊一聲後,躲到了小犢身後。
弄得眾人茫然地看著她們兩,幼芙這一喊聲,喊醒了那。
她聲音平平地說道︰「二小姐,好久不見,看來你已經忘記我了。」
田瀅舟看了看幼芙驚恐地神情,然後不解地問道︰「你認識我?我該記得你?」
那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幼芙顫聲道︰「小、小姐,她就是、她就是當年被您用了刖邢丟在黑烏山的通房丫環喜鵲。」
話一出,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望向她。
田瀅舟也驚愕地看著她,細望著,的確有幾分風韻。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里?不是死了嗎?
瑾王也只來過兩三次,每次都只在外面坐故而也第一次見到她。
「我已經不是喜鵲了,請叫我青柳。」她臉上沒有對田瀅舟殘忍的憤怒,而是很平靜。
田瀅舟驚訝地看著她,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她們會述的喜鵲聯想在一起。
無念大師解釋道︰「是我救了她,當初我見到她被綁在黑烏山上,見她可憐便救了下來,然後帶到了這里,將她收入為徒。」
「什麼!你收她為徒弟?我應該是你唯一的徒弟啊。」
胡萊焦急地打岔換來田瀅舟一瞪。
無念大師也直接潑他冷水道︰「還是最不爭氣的一個,最愛惹事的一個,在我有生之年,能遇到青柳這麼有慧根和領悟能力強的,是老天垂憐了。」
胡萊干笑幾聲走開自己瞎看。
青柳接過話道︰「我很慶幸能認識無念大師,跟在無念大師身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整個人的價值觀也變了。」
幼芙這才從小犢後面走了出來不再害怕。
田瀅舟望向她的雙腿,她這麼說,心里不禁升起一絲內疚。
青柳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道︰「二小姐,我不怪您。當年的確是我仗著老爺的寵溺,對二不敬,目無主子。」
田瀅舟走到她跟前蹲撫模著她的雙腿,抬起頭看著她,真誠道︰「對不起,讓你失去雙腿行走的權力,不過我真的不記得了近六年的事了。」
青柳一怔後眼淚盈眶,感動道︰「二小姐,想不到您會給我道歉,其實您真的不用道歉,的確是我不對。」
幼芙在一旁看著不禁也滑下眼淚。
她們兩人的性格脾氣,幼芙自然清楚,如今兩人都與當年不一樣了,感慨萬分。
眼見著她們熱聊著這些年的事,無念大師和瑾王他們則去了後面。
後面四周是牆壁,里面空無一物,中間一個大八卦圖,周圍被水環繞著,水里種植著蓮花,兩條小道分別通往中央。
牆壁的周圍用朱砂刻著一些符咒,還點著他特質的檀香。
瑾王等人跟著他走到中央,站在八卦圖上面。
瑾王問道︰「你剛才是什麼了嗎?」。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胡萊緊接著補充道︰「師傅,這小丫頭真的好奇怪,一覺醒來忽然變了個人,還會武功,可再次醒來後卻忽然又變回來了。」
「這個舟老弟和我說了……」
胡萊心急地打斷道︰「那是怎麼回事?」
無念大師對他依然這麼沒耐心嘆了聲氣,然後接著道︰「我只能她身上被下有巫咒,應該那種很詭異地咒,我也模糊听說過而已。」
瑾王在胡萊又要打岔時睨視他一眼,他才乖乖地閉上嘴巴。
「解得了嗎?」。瑾王問道。
胡萊悶悶不樂地嘟囔道︰「我也只是想問這句啊。」
瑾王等人無視他,無念大師神情有些凝重,說道︰「這個需要給我點時間,至少要先確認是否真是那巫咒。」
「怎麼確認?」姜承佑沉眉問道。
「听說被下了那巫咒後,她的背後會有一個很奇特地圖騰,平時看不見的,唯有她巫咒啟動時。」無念大師頓了頓接著道︰「也就是她變成另一個人時。」
胡萊不解道︰「直接是著解解不就知道了,不行不會怎樣把。」
不知何時聊完進來的青柳和田瀅舟听了他的話都不約而同地抿唇。
青柳鄙夷地搖頭︰「作為師傅的大徒弟卻如此無知,簡直是侮辱了師傅。」
胡萊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綠,憤憤不平地說道︰「那你知道嗎?」。
青柳白了他一眼,看向瑾王他們道︰「那巫咒是禁術,稍微不慎便會搭上解術者和她的性命。那巫咒之所以被列為禁術是因為它根據被施術的性別來需要至陽或至陰的八個童男或者童女為犧牲品,施術者若用此巫術也會犧牲一樣東西作為代價。」
見胡萊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青柳才接著道︰「被施術者的靈魂會被抽離,而則被換了其他靈魂,也就是是本人而靈魂卻是另一個人。」
瑾王、姜承佑等人驚詫地看著田瀅舟。
瑾王似乎知道她為何會那麼在乎他喜歡的是她的還是靈魂了。
幼芙驚詫地看著自家小姐,難以置信地回味著青柳的話。
胡萊簡單地整理道︰「也就是說,她不是田瀅舟,而是另一個人?」
青柳沒有說話,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著田瀅舟。
田瀅舟細望著瑾王、姜承佑他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