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雨頹廢的窩在一個角落,一看到田瀅舟後瘋了般沖了。
若不是牢房鎖著,她鐵定撲了上來拳打腳踢了。
田清雨吼道︰「你來干什麼!誰讓你來假好心!滾!」
田瀅舟瞥了她一眼,走到一旁不理會她的話。
這一動作無疑更加刺激田清雨,她一直都和她作比較,往常每天都精心打扮就是不想和她差距太大。
可如今淪為階下囚,這麼寒酸落魄的模樣最不想讓她看見。
田清雨望著她美麗動人的臉龐,美麗的衣裙,漂亮的首飾嫉妒和怨恨的怒火就越旺盛,排山倒海般的充斥著她的腦袋。
「清雪,你帶她來干什麼!趕她走!」田清雨憤怒得亂揮著手臂,陰森地看著田瀅舟。
田瀅舟不以為然地直視她的眼楮,淡然地站在一旁觀察。
可田清雪早已嚇得臉色煞白,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她哽咽道︰「,二姐她是好心來看您的,您別生氣好不好?」
田清雪自顧自地將準備後的包袱遞,完全沒看到田清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您看,我給您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還有首飾、還有衣裙。都是您最愛的,,二姐她……」
田清雪話沒說完,便被田清雨突然的狂笑嚇得禁了聲。
田清雨笑得瘋狂,笑得捂住肚子。
好一會兒後,她才止了笑聲,接過清雪的包袱。慢悠悠地打開包袱後撫模著里面的東西,一字一句地說道︰「點心?首飾?衣裙?還是我最愛的!你喊的多順口的二姐!」
她是自己的妹妹。她不允許她喊田瀅舟為二姐!她要她一起恨她!恨不得殺了他!
姐字一落,田清雨在眾人碎不及防的情況下。將包袱狠狠地往往田清雪臉上扔。
田清雪嚇得退後一步,可已經來不及了,首飾在臉上掠過,只覺臉上一痛,一道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田瀅舟也一驚,猛然將田清雪拉到身旁。
田清雪已經嚇得呆滯著,呆呆地抬起手模了模流下來的血,呆呆地看著田瀅舟。
「珍喜,手絹!」喊了一聲。珍喜沒有反應,田瀅舟蹙眉提高音量道︰「還愣著干嘛!手絹!」
柳易煙先緩過神,慌忙將手絹遞。
田瀅舟輕輕地拭去她的血,按住她的傷口。
珍喜好不容易回過神,接手為四小姐處理傷口,眼淚盈眶道︰「三小……清雨小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四小姐一向敬重您,無論您怎樣,她都沒有放棄您。在來的路上多麼開心,可您為什麼……」
「閉嘴!即使我不是田府三小姐,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賤婢一個竟然敢教訓我!」
田清雨不解氣地凶道︰「敬重我?拿著這些東西來羞辱我。是想知道我多落魄不堪是吧!還帶著她來見我!要不是她,我會被關在這該死的地方嗎!你若是眼里還有我這個,你就殺了她!」
田清雪越听眼淚掉得越凶。哽咽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以為……對不起,是我不好。您別這樣好不好?我怎能殺二姐……」
「為什麼道歉?」田瀅舟皺眉道︰「對于一個不識好人心的人。你有必要道歉嗎?」。
「看吧看吧,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來看我笑話,來嘲笑我!田瀅舟你這個賤人!」田清雨雙手抓著牢房的粗圓木,惡狠狠地盯著田瀅舟。
田瀅舟冷哼一聲,鄙夷道︰「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事上。我是沒想要來,是清雪要來,我陪她而已。」
「哼,田瀅舟,你以為我和她一樣是蠢貨嗎!你就是狐狸精,惡心的狐狸精!你給她下藥了是不是!讓她乖乖听的話!」
柳易煙听到這麼難听的辱罵,忍不住反駁道︰「活該你這樣!對一個真心來看你,關心你的人都下手這麼狠,真正的蠢貨是你!」
田清雨猙獰地看著她︰「柳易煙,若老天有眼讓我出去了,我就殺了你!」
開口閉口都是殺,真的沒救了,田瀅舟不語。
柳易煙翻了個白眼,無語地噤聲抿抿唇。
田清雪失望地搖搖頭,哽咽道︰「您為什麼至今還執迷不悟呢?二姐和母親也沒有害您啊,為什麼您就不認錯求二姐和大人原諒爭取機會呢?」
「母親?」田清雨根本沒听她下半句,狂笑道︰「母親?你認了梁子蘭那賤人為母親?你母親姓鄒不姓梁!」
田清雪被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靜默了一會兒才低喃道︰「二姐和母親對我很好,你和母親在清雪心里永遠都是親人。」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滾,滾出這里!」田清雨歇斯底里的怒吼。
再這麼呆下去也沒意思,田瀅舟轉身冷聲道︰「走吧。」
田清雪看了看田清雨一眼,低聲道︰「姐,好好照顧自己。」
田清雨怒撇開頭。
田瀅舟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冷峻地看著她,說道︰「今日你對我母親的無禮,看在清雪的份上原諒你。」
話落便轉過身離開平義府,田清雪一路黯然垂首。
車橋內氣氛靜默著,經田清雨瘋了般的狂罵後,田瀅舟心情更糟糕。
柳易煙大氣都不敢呼,剛看到她令人膽寒的目光,她心都驟然一跳。
「二姐,對不起,讓您和母親都無辜被罵,對不起……」
田瀅舟見她不停地道歉,不耐道︰「好了,這事別說了。」
抬頭看到她臉上的傷後,揚聲道︰「小馬,停下來。」
小馬听到二小姐突然的命令忙勒停馬。
田瀅舟二話不說下了馬車,柳易煙見狀也跟著下了馬車。
小馬愕然道︰「小姐,您這是?您不回府嗎?」。
「我有事,您先帶她去醫館上藥,然後送她回府休息。」女孩子的臉可不能留下疤痕,田瀅舟見小馬遲疑著,眉頭一沉,「還不快去?」
方才听她那番言語,田瀅舟對她的好感也自然上升,是打從心里擔心她臉上的傷口。
「二姐,您要去哪里?您坐車橋去吧,我走路去醫館也行。」
田清雪要下車橋時,田瀅舟攔著道︰「臉上掛著傷在大街上走?」
田清雪要下車橋的動作頓住了,歉聲道︰「抱歉,清雪想得不周,那二姐您小心點。」
小馬行了禮後便馬離去。
田瀅舟一聲不吭地走在前面,柳易煙一開始沉默的跟著,可是走著走著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傅府!」琉璃星蝶簪、梁氏和西瀾侯之間的事,她必須弄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