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位同學受不了,提前拿出呼救器,請求回援了。
現在只留下了8個人,一個個凍得像冰棍,直打抖嗦……
四黑——左恩,花木木,柳艷艷,林峰;四白——流川炫,梅麗兒,其它兩位簡稱AANDB。
(插曲︰什麼AANDB?導演你太過分了吧,好歹偶們倆也演戲了啊,應該給我們一個名份!強烈抗議!絕對抗議!至死抗議!歧視人權,漠視人權,侵犯人權!「……」導演萬分無奈,這關我什麼事啊,寫書的家伙就是這樣寫劇本的啊……「得了,AANDB,你們倆先去賄賂一下寫書的家伙吧。」)
入夜了,眾人開始找地方立帳篷保暖,忙起來的時候,運動出汗,倒是覺得不那麼冷了。
梅麗兒看了一眼柳艷艷,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映著月光分外的猙獰,接著兩人分成=.==兩路……
「喂,花木木,流川哥哥叫你呢?」
梅麗兒站在木木身後,一付十分趾高嬌氣的模樣。
「炫叫我嗎,有什麼事啊?」
「我怎麼知道,在灌木叢後面,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啦。」
梅麗兒,說完,自個兒走了,側臉浮現一抹滲骨的寒意。
北風呼嘯,薄薄的細雪,如煙籠罩在這一不尋常的夜色中。
而正準備找木木談話的流川炫,則真的在尋找木木。
木木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
「花木木,你最好呆在這里別動!」
柳艷艷從後面突圍,抓住她,旁邊兩位白衣華服的富家子弟,趕緊幫忙捆綁起來。
「黃波,沈欒,動作快點,綁緊點!」
梅麗兒,在旁邊協助指揮著。
「你們?你們想干嘛!放開我……」
木木,拼命掙扎著要逃出禁錮。
「誰叫你不听我們的話,自己也不掂量有幾兩重,出身平凡的草根!也敢跟我們作對,簡直就是活得不耐奈了,現在還不是落在我們手上了,哈哈……」
柳艷艷,嘲笑起來。
梅麗兒見時機成熟,使了個眼色給柳艷艷︰「艷艷,我先走了,不要讓左恩和流川哥哥懷疑……」
「嗯,知道啦……」
這兩人,果真是心計頗深啊。
「讓她在這里凍死好啦,敢跟我搶流川哥哥,不自量力!這里天寒地凍,人煙罕跡,野獸出沒,死一個野丫頭,就像賤踏一塊不起眼的野草!也沒人會懷疑的。我要先走了,艷艷……」
「梅麗兒,我可憐你!」
木木,一邊掙扎著,一邊瞪著梅麗兒,那雙翦翦秋水清靈的眼楮,此時充滿著鎮靜不懼,不屑鄙視!
「你說什麼!花木木……」
「我說我可憐你!我可憐你,因為你太膚淺了,一張美麗的臉兒和歹毒丑陋的心腸實在是太不相配;我可憐你,因為你太幼稚了,竟看不清何為愛情——如果炫喜歡你的話,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是搶不去的;不是你的,再怎麼使詐,也強求不來。我可憐你,因為你的良心已枯萎,把靈魂賣給了魔鬼——整天只想著陷害別人,每晚都不能入眠,每天都過得不開心!」
「你!你……你……艷艷,黃波,沈欒,你們通通快給我打……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看她還嘴硬……」
梅麗兒,整個臉色嘩啦一聲全白了,是的,說到她的痛處了,掀起她的丑疤了,揪到她的尾巴了。
「叫你還嘴硬!臭丫頭……」
柳艷艷,飛快地推倒木木,並用腳狠狠地踹著她的小月復……其它兩位男生,也在一旁幫忙,舉起木棍棒打……
木木被綁著,四肢動彈不得,只覺天昏地暗,胸口發脹,四肢無力,頭破血流,一口酸水腥氣的東西嘔了出來。
血絲從頭部流了下來,浸濕了眼瞼,可是那雙眼楮卻異常的清澈堅定,盯著柳艷艷,正字腔圓地說︰「柳艷艷,你比她更可憐!」
「你說什麼……我看你還嘴硬……真是踩不死,啊!」
拳腳又一陣的轟打下來。
木木的嘴角吐出血絲,聲線卻空靈清越,語氣依舊不亢不卑,堅毅無比︰「我說你,被人利用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
「你什麼意思?」
一听,柳艷艷一臉呆愣。
「梅麗兒,既然已認定我喜歡炫,跟她搶!那我又怎麼會有閑功夫,再去喜歡左恩?這本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來插什麼手?你應該抓緊閑空去多和左恩單獨相處才是,卻被人一再利用,做無功之勞,得不償失……」
木木,眼楮里閃著晶瑩的光芒,如雲霧間最閃亮的星辰,奪目四射。
雖然處在下風,但是,這種在危境中扭轉局勢的聰睿心智和朗朗乾坤、坦蕩無畏的氣勢,無形間,就讓這些猥瑣卑鄙的小人在內心上敗下陣來。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這……這……」
柳艷艷,一下子全蒙了。
是啊,她在干嘛?今晚到底來干嘛了?
「你!你……花木木,你在挑撥離間……艷艷別相信她!」
梅麗兒,一臉的冷汗直冒,是的,花木木說的沒錯,她是在利用柳艷艷,這個大大咧咧的火爆脾氣的大小姐,怎麼會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只要她一鼓動,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出力,連打人的力氣全省了,只指使柳艷艷一人出頭!她只在暗中挑起爭端,便能收漁人之利。即使,事情敗露,也是柳艷艷一人帶頭動手,而她依然可以裝可憐兮兮,無辜清白全身而退。
「梅麗兒,‘來說、是非者,才是、是非人’——口口聲聲來污陷別人是非的人,其實她才是真正制造虛假是非,挑撥離間的小人!」
木木一雙銳利清澈的眼楮,看得梅麗兒一陣的心虛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