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不是那種懦弱性格的女孩子,她強迫自己沉睡不願醒,只能說明了,別人對她所做的事,已經達到她內心所能負荷的重量了。
淺裳一驚︰「大少爺,他……他不是故意的……」
「他又去騷擾她了。」
舒洛很肯定地說。
淺裳終于忍不住痛哭起來︰「大少爺沒有……沒有……,他一直站在門外的,真的,他一直乖乖站在門外的!這點我可以作證,大少爺真的沒有再強迫木木了。」
「把關于木木的事,都全部告訴我!」
「好……好的。她額頭上留了一條劍疤。從額頭一直到耳朵。劃度挺……挺深的……所以,她留了到耳垂處的劉海。」
淺裳低下頭,偷偷地用余光打量著舒洛。
怎麼說,女孩子最介意這個容貌美不美了,雖說木木用濃密的——劉海遮羞住,但還是被毀容了。
「……還有呢……」
過了許久,舒洛又問。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閉著眼,一臉的沉靜與悲傷……
「還有就是……那個……木木以後會經常不自覺地流鼻血……醫學上說是習慣性的鼻炎。我當時好怕木木得的是白血病,幸好醫生說不是血癌。嚇死我了!如果木木得了白血病,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我……我……其實木木暈迷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好怕她從此就這樣像個活死人似的不再醒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淺裳揪緊自己的衣襟,淚水沿著她清瘦的臉頰,滾燙地滑落。
「謝謝你幫我照顧木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舒洛回過頭,望著她。他的眸子里涌動著信任和安慰。但更多的是悲涼,一片荒原的悲涼空洞……
「二少爺……」
淺裳盯著他,她覺得二少爺變了。變得低沉而死靜。
他把斷發勒得緊緊的。輕聲地問︰「木木剪斷頭發後,還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