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舒洛,所以她永遠也不留長發了。」
澈自言自語地說。為了舒洛是這樣嗎?
舒洛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如此的絕決和撕心?
原來,以前媽媽說過的話是真的——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珍惜,就會成為遺憾。沒留住,也就成為了過客。
格陵蘭的冰塊融化了,就無法再生。
而花木木,就這樣堅決地不留長發了。他也再沒有機會在風起時,用手指穿過她的發絲了。
「格格在丹麥王宮里受過很重的傷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我家格格了。請不要再把格格賣給別人好嗎?她是人,不是物品,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為地轉賣!她是人啊,也是有感覺有尊嚴的!如果你需要錢,要多少你可以提啊,只要能辦到的!我家流川少爺一定會奉上的。只要你放了格格,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
雪兒淚眼汪汪地看著澈。她激動得鼻翼都通紅了。
四周只有陽光氣泡在升騰著,澈很靜地看著她,腦海里只浮現五個字眼——傷害,流川炫……
他是把花木木轉讓了,他是把她間接賣掉了。所以,上帝懲罰他,他是罪有應得。
可是,上帝懲罰他,就是讓花木木因他受到傷害嗎?
上帝懲罰他,就是讓花木木永遠對他不信任,永遠對他防備,永遠對他鄙夷。
精神上的傷害,永遠比上的傷,更加難以痊愈。
所以,上帝派流川炫來懲罰他了。
因為他偷了流川炫的新娘,所以流川炫來掠奪他的祖業是理所當然的事,是嗎?
呵呵,上帝永遠是公平的。一物還一物。
澈閉上眼,靠在椅背上,陽光低垂在他的眼睫處,投下一片的陰影黯然,歌者迷音充滿著低沉的暗啞︰「你們走吧。」
雪兒,看著他,又望向亞瑟。
亞瑟,低下頭,嘶一聲,衣袖扯破。接著,利落從容地從飛鏢牆走了。
拉著雪兒,輕輕地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