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可是,木木自己先站起來了。
她很靜地一句話也不說。
他也陪著她一起沉默著。
空氣變得異常的壓抑。
似乎連風也罷工了。
然後,木木轉過身,往一個方向走了。
遠遠地走了。
夕陽就這樣落下去了,艷紅的落霞,光暈一片旖旎——悲壯的美。
澈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握了個空。連空氣中她的香味都變得淡裊如煙。
他猜得沒錯,她對于他的突然出現,充滿了防備和敵意。
她從他旁邊很堅決氣憤地走掉時,他感覺旁邊的鮮花在那一刻全凋謝了。
是真的,天全暗了下來。仿佛有一大團一大團的烏雲籠罩在他的眉睫處。
原來,她是那麼的恨他。
木木暫時還想不出什麼話來。
所以,也就索性什麼也不說了。
回到金屋里,倒頭就睡。
英格蘭。
左恩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住在這座十八世紀的古城堡里。
華麗冷清,偌大空洞。
死氣沉沉的,讓人都快悶出病來。
他躺在床上,握著懷表,金色的表面,縴細的指針正邁著規矩方正的腳步一圈圈「嘀噠,嘀噠……」地走,總算有點聲音,讓人安慰一下了。
沒有花痴來搗蛋日子還真是不習慣,沒有花痴羅哩巴嗦的生活還真是沉悶難奈。
當然啦,也沒有免費的抱枕來供人消遣了。
丹麥方面,竟主動延長了婚期。
祖父很是吃驚,所以硬把他和炫趕到丹麥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才懶得去,延長了更好。最好取消掉。結果祖父又把他軟禁了!
這只老狐狸,除了軟禁他,就想不出好辦法了。
左恩翻過身,拿過枕頭靠著,準備攤開書。
門外就很煞風景地傳來了聲響。
他皺眉,起身打開,就看到炫站在門外。
然後很戲劇性的。
炫不請自來,大步地跨進了他的房里——真是抄襲啊。抄襲了我以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