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鼻血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澈想伸手,他想抱住她。
可是,木木一把打斷他的話。
「不用你管。快給我離開這里的通行證。不然我會一刀解決你!」
木木咬牙,哽咽著。大眼楮里透著堅定的必死決心。
又開始頭暈了,完了,又不自覺地流鼻血了。
它沒自個兒流完,是不會停止的!
上帝,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在我最關鍵的時候,你竟然給我掉鏈!
「我給你止鼻血吧。」
澈想上前,但脖子上的刀尖,已鋒利地抵在肉上了。好疼!
為什麼會流這麼多的鼻血?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虛弱。仿佛在狂風暴雨中頂著嬌弱花冠的花朵,沒有依靠的地方。
她的臉色慘白蒼青得嚇人,白女敕縴細的手臂上不健康的青筋隱約的浮現。
舒洛,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這樣的不健康不快樂!
「告訴我,離開這里的辦法!不然,我就是死,也要離開這里!我不用你假好心。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流不流鼻血已經無所謂了!即使我死了,我也要叫人把我的尸體運去英格蘭!」
木木鏗鏘地說著。她只感到全身的鮮血全集中在一處,正暢快淋灕地傾泄!
「是嗎?你就是死也要離開?」
澈說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全碎了,碎裂成片,刀刀傷人!
「是的!」
鼻血流進她的嘴里,一陣的甜腥味,讓她頭暈腦脹。可是她還是拼命地含著一口氣,錚然地站著!
他瞅著她,很揪心地盯著。心中一片的悵惘……
他慢慢地伸出手,撫過她的鼻翼,血沾上他的手指。
他感到疼痛,莫名的疼痛。
「你想干什麼,我不是叫你別動嗎?不準踫我!」
她的尖刀又死抵在他的脖頸上了。
她真像一只驚弓之鳥啊,對任何人都充滿了防備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