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左恩擦掉眼淚,重新找了付墨鏡戴上。
「進來。」
他正給木木的額頭上藥水,雪兒別扭地站在外面。
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木木,說道︰「我是我家格格的貼身侍女。請讓我服侍她好嗎?」。
左恩抬起頭,不悅地看著她。剛要說話拒絕。
雪兒又著急地補充著︰「我必須負責格格的周身安全。請您見諒!」
說完,她怕遭人拒絕,立刻鞠了一躬。
天知道,她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敢去冒犯這位看起來像黑社會老大的人啊。
比在伯爵大人那里,更讓她有心理壓力!
畢竟那個死海盜是熟人啦,大家都這麼熟啦,所以沒規矩的沖撞是正常的事。
但是,這個如同地獄里生出來的撒旦,就不一樣啦。
正因為不熟,所以才膽怯。
她真的害怕,這個撒旦一不高興,就會叫人把她扔出這個城堡。那她家的格格可怎麼辦啊。
所以在進這個門之前,她三次猶豫不決。
每次鼓起勇氣,第一次走到門前,一想起這位爵爺的墨鏡,就打退堂鼓。
第二次又走到門前,但一想起這位爵爺的威懾力,心里直冒汗泠。
第三次、實在是下了必死的決心,才沖動地敲門的。
這次學聰明了,敲門時,輕輕的,有規律性地敲。
「花痴,需要休息。」
左恩說完就靜默了。
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跟花痴獨處,誰也不能破壞!他們分開這麼久了。久到仿佛已是地老天荒。
任何人都知道,他能跟你說話,就是你的榮幸了。
沒把你扔出城外,就是天大的仁慈了。
雪兒,怯怯地偷看了一眼,他的手滿是鮮血,卻還積極地給木木梳理,驚愣住了。
原來,格格對他而言是如此的重要。
重要到,他都不知道,他現在是半跪在床沿,保持著一個高難度俯臥著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