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黃昏,影花迷溯。
木木正坐在後花園的台階上昏昏欲睡。
夏風微薰,空氣中襲來一陣飛揚草的香氣。
澈蹲,沖著她吹了口氣。
他玫紅色的大卷發在身後恣意地飛揚……
遠遠望去,陽光下這頭大波浪的卷發,就像千層的鳳凰花在浪濤上翻滾。
「誰?」
木木警覺地睜開眼,因為這薰香,也太香了吧。
而且這種香氣……太像那個死妖精的啦。
化成灰,一聞到這種沁人的香,就知道是他來了。
「是我啊,想我了吧。木木妹妹在做什麼呢,午休嗎?」。
澈笑眯眯地說。
「希澈哥哥……不是啊,呆會要出去呢。」
「去哪?」
木木站起身,望著開得團團簇擁的花海說︰「去醫院。」
「哦。」
澈的眼眸,落滿黯淡的光芒。
這種暗色光芒在木木回頭看他的時候,又一閃而逝。
她是要去醫院做什麼呢?檢查身體嗎?還是因為頭上的那條長長的疤?
那條疤,在她的桃兒臉上,實在是太驚悚丑陋了。
每晚睡覺做夢的時候,他都會夢到這條丑疤。
以至于,有時候他寧願喝醉了,心底就能自欺欺人地舒坦些。
有些人喝酒,並不是因為快樂的。
那是因為不快樂,才喝酒的。
「我陪你一起去,怎麼樣?」
「不好!」
「不好!」
左恩和炫正坐在石桌上飲茗,他倆同步調地說。
木木笑了笑,不說話。
「你們又不是當事人,不用這麼替木木妹妹決定吧。這決定權可是屬于她的。」
澈溜到木木的面前,開始扇風︰「有人剛送了我一輛跑車,有興趣出去兜風嗎?你一定沒去過蘇格蘭最漂亮的湖泊……」
炫翻看著「泰晤士報」很煞風景地說︰「車,我們多的是。」
左恩也冒了一句︰「漂亮的湖泊,英格蘭也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