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音樂總是慢半拍。
所以,我們之間的對視也總是缺少了半個音符。
木木和炫並排地站在門外。
左恩走出來時,他們也是點頭而過。
車是一排座的。
炫和木木坐後面。
澈和左恩坐前面。
當然,我們的澈被左恩T了,當了司機。
雖然,我們的澈很抗議,很不滿。
但是,大家要知道,左恩的墨鏡一向是很嚇人的,拳頭也一向是很硬的!
仿佛是出去旅游,大家全一起上了。
反正,木木就是這一種感覺。
以前,她就想全家人能一起出去玩,坐一輛車,可以大包小包全裝上去的旅游車,把全世界都游了個遍。
只是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空氣全凝結了。
只有,車內的音樂盒在輕哼著小調,一路歌唱,一路婉轉,也一路的哀傷……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木木低下頭,她心里很難受,很難受,這種難受其實是說不出口的。
只知道,心底里的潮水涌起又退下。
她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辦?
她跟左恩的關系,要如何去解決?
她听公爵大人的侍衛們說,丹麥公主這幾天就會抵達溫莎城堡。
他們能在一起的時候,屈指可指。
心疼如蠶蛹化蝶的般纏繞收緊,這段不為所有人祝福的情感,胎死月復中,是極有可能的。
車窗外,下雨了。
炫的眸子里一片的沉幕與安靜。
他是故意安排這種一排座的車型,他實在是無法容忍他的地瓜木木再跟這群人有任何的眼光接觸。
那他的心會很疼。
沉默,他只想沉默。
即使,一路上,他們同行。
他也寧願把大家的曖昧扼殺在沉默中。
他輕輕地攏緊手指,他修長如玉的手真的好蒼白,好蒼白……
蒼白成一種雪色,然後,不健康的青筋如青芽蔓延……
他輕輕的咳嗽……
那是輕輕的……輕輕的一種疼痛……
這種疼痛不為人知,但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