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晚風中的晚霞把大海渲染成一片的楓林暮色。
舒洛望著遠方,神色依舊堅明清正,他的眉色蒼白中略帶憔悴。
杰洛推著他來到東岸的海邊,海風細微,腥甜中摻雜著苦澀。
杰洛原本想說話的,但看到舒洛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到口的話也就吞咽而下了。
他給舒洛整理輪椅的小被褥。
本來,醫生不讓舒洛出來的,是他一定要堅持來英格蘭。
這就像他性格,有了目標就會一直很堅定,他若是愛一個人也是只能如細水長流般的聲靜色微,被他愛的那人若是不能知道,便真是一輩子都不知道了。
是的,如果那個人不知道,也就是一輩子都煙消了。
浪花涌上來,被礁石擊碎!
多美麗的浪花啊,可是礁][].[].[]石從來都不會去珍惜它們的美麗。
它們的美麗,總是被人輕易的拋棄。
他就如這般,把美麗織成緞,在一點點地被不珍惜的人剪碎,無情的散落一地。
海風漸大,杰洛把他推回了陪護室。
第三天,炫回來後,木木就轉院了。
炫直接把她轉到他在日本的私人高級醫院里。
整整半個月,木木都過得渾渾噩噩的。
她不喜歡醫院太過潔淨的牆壁,那會讓她產生不安全的感覺。
家族的事業很忙,炫沒辦法左右照顧,只好把她帶在身邊,隨時看護。
木木已經十六天沒跟左恩聯系了。
他就這樣堅定不移地認為她一定會再回英格蘭的是嗎。
自從他給了她這個小錦盒開始,他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他很了解她。也很信任她。
所以,他把錦盒拿給她的時候就說了︰「想清楚了,然後打電話給我。」
自從收了這個錦盒後,她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靜。
她不敢把它打開,它就一枚珍貝一樣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上。
一個月後,拆線。
木木閉上眼,桃兒臉上一片如水月般的蒼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