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按住木木的手,吱唔了半天,又說︰「難道您從來不想去問嗎?」。
木木抬眼正色地看著她,眸光如水,波動如影。
看到木木如此沉默的態度,雪兒終于耿耿于懷地說︰「我知道這樣說會冒犯到您。可是,格格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您和流川少爺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您難道從來,從來……沒有……」
雪兒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木木的心因她的話揪得窒息。
雪兒低下頭,轉過身,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淚,終于還是下定決心把話說完整︰「難道從來沒有喜歡過那樣的一位男子嗎?您怎麼可以如此的絕情把他的心摔碎呢?您知道嗎?您能明白嗎?他曾經愛您如命!」
木木手上的針抖了一下,然後針尖閃著凜冽的光,狠狠地刺進了她的手心——
「格格,對不起。請原諒……」
雪兒跑出更衣室,她跑到後面的花叢里,開始放聲的大哭。
她家的格格,為什麼要受這種罪呢?
這里住的地方,是女僕們住的普通房間。
這里的飲食起居,還不及他們在流川世家的一半好。格格,已經很久沒好好吃過一頓中式菜了。
瞧她瘦的,小小的身板,尖尖的桃兒臉下巴。
她可以忍受這里不公平的對待,可以忍受被其它的女僕欺負,可是她不能容忍別人如此對待她家的格格。
她不知道格格為什麼來這里,這里是座高大的囚牢,沒有自由也沒有生氣。
木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緩緩地把手心上的針拔出來……
血注噴射而出,滴落在純白色的毛毯上。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盯著鏡面上的影子,仿佛從鏡上,可以穿透時光看到炫。
可是,如果炫決定的事,是很難更改的。
他是一個處事如此強硬堅決的人。
如果他決定要遠行,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