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世上有一種力量,叫做命運,只可承受,不可改變。
木木開始擦拭自己手心上的鮮血。
曾經亞瑟就說過了,這是自己選擇的命運,不管有多苦,有多累,多狼狽,都要去承受!
他愛她有多深,她就會有多狼狽。
她這一生,永遠逃不開他的陰影……
炫來英格蘭,她是知道的。
她曾經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望那位衣角翻飛如雪飄,如蝶舞的男子。
可是……沒有可是。
當她再次起死回生以後,再也沒有可是。
如果不是極愛,那便是極恨。
重生後,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要獨自償還宗族欠下的巨債,三億美金,那是什麼數目,她完全不想去計算。
因為,她一閉目就是理事長咄咄逼人的嘴臉,難道真的要讓表姐出嫁到韓國去嗎?變成像她這樣的一種祭品!
從小,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婚約,她從一出生就不自由,是已經被貼上標簽的貨物!可以讓人賣又賣!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墨黑色的眸子……像一個無底洞一般……
墨黑色的……墨黑色的……珠子。
當左恩把墨色琉璃反調到炫的銀珠旁時,一切的格局又發生了天番地覆的變化!
炫看了一眼對面的左恩,笑了一下。
撒旦的對策就是找最熟悉的人的弱點。
彼此的想法,彼此的手段,都太過熟悉了。
十年了,真的是彼此熟到連對視都懶了。
十年是一個結,是結束還是劫數?是開始還是終結?
其實,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是一個樣的,沒有最終的答案。
從寬闊富麗的洛可可風格的門庭處,躥出一個穿著溫暖鵝黃衣裙的小身影來,她曲卷的玫紅色長發正像薔薇初放,小小的唇瓣正咿呀的叫嚷著︰「哥哥,哥哥……」
在對上正下棋的舒洛時,她那豆蔻般的眼眸像春天的潮水,漲了起來。
她停頓了一下,改變了方向,離了澈張開的手臂。
她雀躍地蹦跳到了左恩的旁邊,向前傾倒抱著舒洛,大口地親了一下舒洛的臉︰「舒洛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