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剛靜默,他必須得想著如何突圍。可是……
為什麼四周的藍色之珠如此之多,又是如此之巨呢?
在他要奮力突圍之際,他突然間覺得四周已是汪洋之海。
海,慢慢地漫涌而來,剛開始的時候沉靜如晨曦之霧,在你贊嘆海平線之美,失神的剎那,海嘯也已突殺而至!而你卻防不勝防。
炫盯著前方的陣地,綠色的草地上全是汪洋之海……
舒洛,斷然地割棄了自己的左手與右臂,他孤注一擲,他只走一種格局的棋!
他的生死,他的劫數,都只選擇了一種絕決的方式與之存亡——舒洛的棋子,永遠都不會進炫的坑里。永遠……
這是舍棄,也是另一種得到。
炫的嘴角彎起,他漆黑如墨金的眸子里泛起旖旎之色,仿佛對岸那種窒息的搏殺與阻擊,不是血腥,而是一種藝術。
幽蘭之香,遠逸而來。
以至于,讓人沉淪其間。
炫想起一首古詩《猗蘭操》,果真是旖旎從風呀,旖旎從風……
習習谷風,以陰以雨。
之子于歸,遠送于野。
何彼蒼天,不得其所。
逍遙九州,無所定處。
時人暗蔽,不知賢者。
年紀逝邁,一身將老……
古詩上說的沒錯——蘭當為王者香,今乃獨茂,與眾草為伍。獨茂,而獨之……
舒洛當屬于蘭者。隱之,蘭隱而不遁。
所以,舒洛的棋永遠是隱者,也是殺者。
棋局,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
要分勝負的狀態,很鬼詭,也很神奇,當然讓人窒息困囚的時候也漸次的逼來!
左恩看向炫,他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有一瞬間,左恩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很有意思的棋局,如果再這樣下去,澈,你的棋子將死無葬身之地!
左恩操起棋,像把刀,直往澈的方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