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側著頭,回了左恩一個淺淺的笑。
那梨渦,也跟著淺淺地陷了下去,都是一泓淺顯的痕跡。
他還是會像平常那樣沖著所有人微笑,可是,很明顯的,他的笑容一點也不快樂。
以前,他微笑,只是習慣性的招牌動作,沒有任何意義的笑容。
可是,現在他的微笑,多了一份清寂——清冷和寂然。
他以微笑拒絕著所有的憂傷。
因為,憂傷,所以才微笑,這就是現在的炫!
左恩墨鏡內的眼眸黯淡了下去……現在的炫有一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
澈旁邊的安妮很安靜地坐在哥哥的身邊,靜靜地看著舒洛的側臉,靜靜地看著他們下棋。
她就像個最乖巧的芭比女圭女圭,守在最喜歡的地方,看最.+du.喜歡的人……
杰洛覺得空氣有些沉悶,他端了酒杯走到後花園。
淺裳亦步亦趨地悄悄地跟了上去。
後花園,各季節的花都爭先恐後地盛開在他的眼前,春季粉色的薔薇,夏季流艷的一品紅,秋季的黃金菊,冬天里的白梅……五彩繽紛的四季之花,全在這—時刻,爭分奪秒地綻放著。好像不努力盛開,下一秒就會黯然凋謝一般。
溫室里的花,全是反季節的。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以前有仇恨,有宿怨的人也能和平共處吧。因為環境使然,人只有努力去適應所有突發的環境才能繼續存活下去。
淺裳拿了一杯清茶,放在杰洛的手心上︰「大少爺,少喝點酒。」
她說完,就欺身把他右手上的酒杯搶了下來。
杰洛好像習慣了她不良的動作,雙眸盯著花卉說道︰「淺裳,你知道嗎?花如果盛開得越熱烈,就證明它們越不開心。」
「什麼?」
淺裳一時不解。
「所以,即使舒洛現在好好的,可是,他的心底里依舊不快樂。」
杰洛還是說著自己才能听懂的話——「自從她從丹麥走了以後,舒洛就再也沒有笑過。沒有!……好像那一劍從胸口穿透而過,就把他的笑容全抹殺掉了——他更加失語,也更加……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