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恩……」
她輕輕地喚著,仿佛這個名字含著一朵花,需要輕輕地念,才能讓其慢慢地綻放。
夕陽的光,溫暖有余溫,照在身上,暖暖的,讓人想沉睡。
「嗯?」
左恩答應著,完美的側臉落在夕陽里,細細地雕刻著。
「等下要幫我搬很多書嘍。」
「嗯。」
他點了下頭。
「左恩……」
木木又喚了一聲,雙瞳落滿金色的光芒,仿佛里面盛開著一朵大大的向日葵。
她突然間覺得夕陽太過溫暖,溫暖得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好像夢境,終是怕有醒的一天。
「嗯?」
左恩挑了下眉,轉過頭注視著她的眼楮。
他家的花痴,今天是怎麼了?——
她的小臉蛋在夕陽的呵護下,泛起一層水蜜桃的光澤,仿佛蒙著淡色的輕紗,一片的水潤朦朧。
倏地,他有種想要掐她臉蛋的沖動。
「左恩……」
木木停下腳步,抿了下嘴角,吱唔著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
她只是害怕美好的時光會走得太快,一陣煙似的功夫就全溜走了。
所以,她覺得內心正充滿著一種渴望的力量。
渴望溫暖,渴望幸福,渴望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
叫著他的名字,就是因為那是一種力量啊,從內心深處涌出來的力量。
那種隱藏的快樂,值得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復。
「你……是復讀機嗎?」。
左恩敲了一下她的小腦門,然後盯著她那張泛起紅暈的小桃臉——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家花痴老是一直重復地叫我的名字呢?
他這樣一說,自己還真的是像復讀機了。
如此一想,使得木木彎下腰,咯咯地大笑起來︰「左恩,左恩……我走不動了,怎麼辦?」
「真是敗給你了。」
他低下頭,眼中盛滿了笑意;忍不住了,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嗯,女敕女敕滑滑的,還很溫暖。
左恩走到她前面,蹲,又說道︰「上來。」
「你要背我嗎?」。
她的大眼楮里落滿著星光璨燦,明知故問。
「你不是走不動了嗎?」。
左恩不得不鄙視這個小笨蛋。
「嘍,嗯!也對。」
說著,她毫不客氣地撲上前,摟住他的脖子。
一路上,他背著她,仿佛背著一筐最珍貴的金色陽光。
他走得相當的緩慢,相當地沉穩,又相當地輕快。
宛若他是一只自由飛翔的小鳥,正捧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滿天空的翱翔,滿世界的奔跑。
木木把小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眼眶內有些潮濕,笑了笑,說道︰「左恩……」
「我在啊。」
左恩又有種想掐她的沖動了。
木木抬眼,望著夕陽西下,天邊那一輪快要升上空的月痕。
淡淡的月牙兒,就像一艘小船,輕輕地搖,輕輕地飄。
「左恩,我……我想听關于星星的歌。」
「猩猩?」
左恩感覺有冷汗開始冒出來——他家的花痴,為嘛老是有這種怪僻好。
「不是你的那兩只猩猩!我說的是夜空上的繁星。」
木木無語地歪著嘴角說道。
她的心跳動著,仿佛是一顆顆的小星星閃耀在遠方。
哦,夜空守望者。
「真的要唱關于星星的歌?」
「嗯。」
木木點了下頭,又說︰「要不然,我唱給你听吧。我自己編的嘍。」
因為,你是我生命中那顆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