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戚若淺心頭一震,停下了腳步,愣愣的望著他的後背,「是誰?」
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可見裴逸辰欲言又止,心里不由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戚若淺改口問道︰「是‘物語吧’的員工嗎?」。
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為難。
靜默了片刻,裴逸辰這才轉過身來,表情凝重,「嗯。」
他沉聲應道︰「是‘物語吧’的員工。」
回A市後,陳嘉找他說起過案件的事,他也深知戚若淺和舒雲等人對物語吧以及員工們的感情,而也正因為是物語吧的員工,他才會如此為難。
戚若淺那麼信任‘物語吧’的員工,現在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她該如何承受這樣的事實?
听了裴逸辰的回答,戚若淺心里確實很難受,她不敢相信她信奈的&}.{}朋友們,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戚若淺臉色蒼白,似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片刻後,她問道︰「他是誰?」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有意為之,還是不小心出錯了?還是因為別的……
一時間,戚若淺腦海里閃過各種的可能發生的疑惑。
‘物語吧’店鋪不大,所以員工也不是很多,且每個人都在這里工作了有些時間,大家相互間也有了感情。
而殷曉燕卻是事發前的一天才來到A市,她自己都還是第一見到,更別說是‘物語吧’的店員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店里的人都沒有要殺害她的嫌疑。
所以,戚若淺才會如此疑惑。
她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要那樣做?
而且,她也實在猜測不到那人到底是誰……
「逸辰,真的查清楚了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戚若淺抓著他的手,急切問道,「他是誰?他人現在在哪里?」
「若淺,你冷靜一點。」裴逸辰沒料到戚若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扶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撫著,「人我已經讓人帶回來了,而且,他自己也招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給判了死刑似的,最後的希望破滅,戚若淺停下了掙扎,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自己也招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勇氣抬頭看向裴逸辰,「那你告訴我他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若不是裴逸辰說他已經招認,戚若淺還是不敢相信。
听舒雲說,後來陳嘉又去‘物語吧’調查了,可每個人都表現的很正常,並沒有異樣,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了嗎?不然怎麼會連警方和陳嘉都沒有盤問出來?
但是,此刻裴逸辰卻這樣說了,她不得不相信。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找到凶手,然後讓他招認,但若此事不確定,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見她平靜下來,裴逸辰終于是松了口氣,突然有點後悔這麼快告訴她了。
但現在都已經說了,若中途停止,則會更加讓她困惑。
猶豫了片刻,裴逸辰終究還是說了,「是李文俊。」
「什麼!?」戚若淺大驚,抬頭呆滯的看著他,呢喃著,「李文俊?」
戚若淺推開他,吃力的笑了笑,「逸辰,你是不是弄錯了,李文俊他還是個學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
別人如何她不是很了解,但李文俊此人,她還是了解一些的,是個認真學習的老實孩子,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凶手是他!
「他還是個學生,就是因為家里困難才會做兼職的,他是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若淺,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這也是事實了。」
他的人昨晚就將李文俊從國外帶回A市,他後,親自審問了他,听完他的原因後更是讓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考慮戚若淺的心情,他怕是昨晚就將李文俊送到警局,但他沒有,而是今天與她見了面後,將事情告訴她,他想要知道若淺到底會選擇如何處理。
說完,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戚若淺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卻因為這件事,再次開始煩躁。
她一直想要盡快找到凶手,然後洗月兌罪名,卻也同時心里會很不安,殷曉燕是吃了‘物語吧’售出的蛋糕才出事的,若非要查,‘物語吧’是最大的嫌疑。
不管凶手是誰,都不是她希望見到的,店里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她的親人,她不願意看到是他們。
帶著這樣復雜的心情一直等到今天,當裴逸辰說出找到凶手了時,她終于是松了口氣,卻也因看到他為難的神情時,一顆心再次沉了下去。
她沒料到,那個人竟然是李文俊,是她曾經幫助過的那個人!
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再次抬眸,戚若淺眼里已經不再見了迷惘,她望著裴逸辰,堅定說道︰「他現在人在哪里?我想要見他一面。」
事已至此,就算她不相信也是事實了,但她需要見李文俊一面,她想要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以。」裴逸辰沒有拒絕,他本來也是想讓他們見一面的,「但你現在需要先讓醫生換藥。」
其實,她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不過是有幾處在後背,所以才需要醫生幫忙。
戚若淺沒有應聲,腳步卻跟著裴逸辰往醫院走。因為,她心知,裴逸辰既然開口了,就絕對不會允許她半路逃開的……
換好藥,裴逸辰開車帶她去郊外的住處,李文俊就是被關在地下室。
這是戚若淺第二次來他的莊園,與上一次好奇且迷茫的心情不同,這次她是帶著及其復雜的來訪。
一路的風景熟悉又陌生,但她卻已經沒有了心情去欣賞。
裴逸辰也理解她心情不好,所以直接開車帶他去關押李文俊的地方。
見到戚若淺,李文俊也很意外,尷尬過後,卻是釋然的笑了。
「你來啦。」李文俊對戚若淺一笑,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驚慌的情緒……
戚若淺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為何還能如此淡定,她走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