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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開我的車去吧。」
難得的,戚若淺沒有拒絕,而是主動將車鑰匙遞給裴逸辰。
既然他不願讓她擔憂,那她也不便多問,若淺裴逸辰一定能將事情處理好的。
「嗯,好。」
裴逸辰接過車鑰匙,因為戚若淺的這一舉動,心里流過一抹暖流。
他站起身,剛走出幾步,卻又突然折返回來。
「怎麼……」
戚若淺正想開口問,下一秒,她的唇便是被男子帶著涼意的吻給堵住。
裴逸辰吻得有些急,他捧著她的臉頰,急促撬開她的貝齒,尋著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他本是可以忽略陸時寒的這個的,可他卻過不了心里的這一關。
在听到那個名字時,裴逸辰確實感到意外了,雖然他也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但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在戴麗絲打來後,陸時寒也知道了這件事,幾乎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好的掩飾了情緒,卻不料,還是被若淺看在了眼里。
一吻結束,裴逸辰依舊捧著她的臉頰,額頭抵著她的,粗喘息著。
「很抱歉讓你擔心了。」裴逸辰又是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很意外,所以分神了,我,我會處理好的。」
裴逸辰保證說道。
除去中午聯想到戴麗絲的事時有些不安,其他的,在裴逸辰看來,都不是什麼事。
听裴逸辰這樣一說,戚若淺便也了,裴逸辰的能力,她還是信得的。
「嗯,去吧,我在公司等你。」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笑道。
她這才發現,不是裴逸辰不安,而是自己今天太過緊張,所以才會如此敏感。
在的那條新聞爆出去後,戚若淺心里就一直不安。
就如舒雲所說的那樣,她是在擔心給裴逸辰帶來麻煩。有了這種心情,所以今天一天,她都格外的注意裴逸辰,但凡他蹙蹙眉頭,她都會感覺到他是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太過緊張,以至于會覺得他心有不安。
現如今才發現,原來都是錯了。
心里釋懷後,心情也變得舒暢了,戚若淺含笑送裴逸辰離開後,轉身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公務。
……
裴逸辰是開著戚若淺的車去赴約的,藍魅是一家酒吧,以前他回國的時候,會經常和陸時寒以及一些去喝酒。
初听這家酒吧的名字時,裴逸辰一度以為陸時寒是恢復了記憶,所以才特意將他約到這里來的。
所以,在掛了後,他才會如此分神。
藍魅酒吧是在A市商業中心的一家娛樂城里,從天霖集團很近,開車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現在還是,酒吧里沒什麼客人,裴逸辰進去時,有員工走過來告訴他房間號,想必是陸時寒先前吩咐的。
「陸先生在最里面的VIP房間等您。」
最里面的VIP包廂,是陸時寒的專屬房間,酒吧里光線有些暗,見裴逸辰面生,所以特意提醒了。
裴逸辰禮貌道謝後,往VIP房間走去。
這個地方裴逸辰曾經來過,雖然這八年間翻修過幾次,但還是很容易找,不大一會兒,便到了房間門口。
時隔八年再次與陸時寒相聚在這里,一時間,心里竟涌上了許多的情緒。
裴逸辰不禁懷疑,陸時寒之所以挑在這里見面,會不會是他也想起了以前的事,還是只是偶然?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裴逸辰這才抬手敲了敲門,在得到里面回應後,他推開門進去。
房間里,陸時寒正坐在中間的沙發上,他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拿著酒瓶,正在給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听見腳步聲,他連頭都沒有抬,自顧繼續倒酒,而後,他才抬頭看向裴逸辰。
「坐吧。」
裴逸辰不,徑直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說吧,要怎麼談?」
「在開始之前,我得先跟你確認一件事,我是該叫你裴逸辰,還是陸時琛呢?」
說這話時,陸時寒目光緊鎖著裴逸辰。
來赴約時,裴逸辰便是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如今再听他說起,自然不會再驚訝了。
他身子放松往後靠在椅背上,雙腿自然交疊,「我都無所謂,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這些外在的東西,他無需過多的在意,他只是他而已。
「不,你錯了。或許對你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稱呼,但對我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陸時寒將其中一杯酒移到他的面前,說道︰「畢竟,一個是我的弟弟,一個是我的敵人,這兩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這是,讓他做出選擇嗎?
裴逸辰笑了笑,沒,他伸手端起酒杯,手腕微微轉動,而後湊到鼻子邊。
「82年的拉菲?」
這話雖然是問的,但他卻沒有等回答,自顧的抿了一口。
「對,這是我剛剛吩咐人特意送來的。」
陸時寒也不著急,順著他的話說道,而後自己也抿了一口。
82年的拉菲招待失聯多年的兄弟,也是值得了,只是……
「我這里還珍藏了些,若是你要,我這就打讓人送過來。」
兩人都品著酒,心平氣和的說著話,好似從未有過間隙,還是以前那對關系很好的兄弟。
好似,這麼多年的空白,從未有過似的……
「多謝了。」
裴逸辰笑了笑,放下酒杯,正視他。
陸時寒這話太過客套了,就顯得更虛假。
他既然都知道了他現在的身份,又怎麼還會覺得他需要他送來的拉菲?
他要的,無非是他的回答而已。
「我們之間的血源羈絆是永遠也無法斬斷的。但也不會是敵人。」
「是嗎?」。裴逸辰的話音剛落下,陸時寒便是出聲反問道︰「你這個回答,應該不是出自你的真心吧。因為,我並沒有看到你的誠意!」
陸時寒反諷著,他的話說的倒是好听,但卻已經違背了話的本意。
「我的誠意一直都在,怎麼看待,自然不由我說了算。」
裴逸辰淡然解釋道。
從小生活在陸家,他看的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堅持做好自己,別人怎麼看待自己,那都是別人的事,他管不了那麼遠的事。
只要堅持做好自己,其他的,就讓他們自己去說吧。
「呵……原來你是這麼會說啊!」
陸時寒低聲說了句,繼而,他再次舉杯,猛地喝了一口紅酒,就被落在桌上的同時,他突然變得冷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那現在呢,你現在做的事難道不是在與我為敵嗎?」。
說什麼血源羈絆不會斷,說什麼不會是敵人的!
他不是一直都在做著與他為敵的事情嗎?
事情現在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也虧他還能說得出口這些話。
「我並不覺得這是在與你做對!」
面對他的盛怒,裴逸辰反倒是淡定許多。
「還不是?你今天在媒體面前的宣言又是什麼?你強行橫在我和若淺之間,將若淺從我身邊搶走,這又算什麼?」
裴逸辰淡然的態度,輕慢的話語,都徹底激怒了陸時寒,他一手撐著桌子,身子向前,單手揪起他的衣襟,逼迫他面對自己。
「你明明還記得自己是誰,你明知道若淺是我的妻子,可你卻不顧這份關系,強行的奪走若淺。阿琛,你這難道就不是在跟我作對嗎?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兄弟嗎?」。
‘阿琛’這兩個字叫出來時,兩人都是愣了下。
久違的稱號,本以為會很難叫出口的,可在間,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月兌口而出了!
裴逸辰亦是怔楞了幾秒,再次從陸時寒這里听到這個稱呼,心里還是有些觸動。
這個男人,曾經是自己最敬佩的大哥,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會默默支持,他也一直都,大哥他,一定能比他更適合。
可也正是因為這份敬佩,所以才會讓若淺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頭。
「我從未忘記過我們是兄弟。」裴逸辰就勢迎上陸時寒的視線,一字一句說道︰「正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我才沒有選擇在三年前回來破壞你們的婚禮,帶走若淺,正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我才會一直默默地守著你們,即便你傷害若淺那麼深,我也沒有回來直接帶走若淺。」
雖然三年前他們結婚的時候他也還未康復,但若是他願意,顧澤楷他們自然會幫他回來帶走若淺。
可他並沒有那樣做,而是尊重了若淺和他的選擇。
所以,他才會派人來A市購買地皮,所以他才會建造了現在的那個莊園。
那個莊園,本應該是他送給若淺的結婚禮物的,但後來,他卻一直沒有送出去……
「是你沒有珍惜若淺。」裴逸辰看著他,目光平淡,「但是現在不同了,你和若淺已經離婚,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若淺她現在是自由身,她選擇誰,以後想要跟誰過一輩子,那些都是她的自由,她有自己的選擇,你無權干涉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