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雛田的覺悟
雛田最終還是站起來了,或者是爬起來了。
「棄權吧!」寧次冷冷的說道︰「這就是最終通牒了!」
「我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因為這就是我的忍道!」雛田語氣透著虛弱,但是卻帶著異常的堅定。
「雛田」夜神月此時就愣愣的看著堅強站起來的雛田,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說的。
這句在原著中是鳴人的名句,但是在今生卻是夜神月帶著一些顯擺的意圖由夜神月最首先說出來的,而後才成了鳴人最愛的一句話,然而雛田此時卻也把這句話當做了忍道。
雛田說著,抬著頭,看了看夜神月,心里默默的想著︰「這樣我也稍微接近你一點了吧能幫助你一點了吧」
看著夜神月,雛田好像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她又重新張開了白眼。
「來吧!」寧次也開了白眼,就要攻擊。
而雛田此時卻被身體里的內髒的疼痛一震,再次從嘴里吐出鮮血。
「那孩子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再受到攻擊的話」夕日紅看著雛田的樣子,心里很是心疼,同時,她也為雛田的身體擔心。
寧次卻毫不要留情的拉開架勢,再次擺出柔拳的姿勢,對雛田絲毫沒有留情。
「寧次的點穴攻擊已經停止了雛田身體里查克拉的流動,也就是說,雛田已經用不了利用查克拉攻擊內髒的柔拳了,她一絲勝算都沒有!」一旁的卡卡西也淡淡的分析著。
「雛田!加油啊!」
而夜神月卻一改剛才勸人棄權的樣子,大喊著為雛田加油。
「月,你這是?你明明也知道雛田已經贏不了了啊!」夕日紅有些不解的問道,似乎以為夜神月毫不顧忌雛田的身體的無情。
夜神月明明是為雛田加油,但是頭卻深深的埋了下來,仿佛根本不敢看雛田淒慘的樣子一樣。
他低聲回答道︰「有什麼理由能阻止一個死死堅持的人呢?」
「老師,你告訴過我們,身為忍者,要隨時帶著忍者的覺悟!」
「雛田她已經是一名了不起的忍者了!」
「雛田!加油!」
夜神月眼里閃過一絲水潤,仿佛就要流下眼淚一般,但是語氣卻堅定而高昂,不住的給雛田加油。
夕日紅無語,她本身就是這麼教導夜神月三人的,但是到現在,又怎麼會不給她心中最重要的覺悟的擁有者加油,反而勸人放棄呢?
「雛田!加油!」夕日紅嘆了口氣,然後大聲一同加油道。
她的聲音引來了在場的所有老師的關注與驚訝。
夕日紅本身作為老師,本來是不應該出聲的,實際上連周圍的學生們也不應該出聲,那畢竟是比賽,但是學生畢竟是學生,仗著年幼,即使稍微無視忍界的一些不成名的規矩也沒有什麼大
不了,可是她是老師啊!
更何況三代火影也在這考場,學生出些聲音三代火影會一笑而過,只當做木葉的團結的表現,可是要是老師出聲音,那就是不遵守規矩的態度!直接會導致老師本人在三代火影心目中地位
的下降和產生一絲不信任,這對上忍來說是無比重要的。
可是夕日紅還是出聲了,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忍道,和自己的學生!
或許她不是最有能力的老師,但是她一定是最愛護學生的老師!
「老師月」雛田好像重新有了力量,一咬牙,再次攻了上去。
她身體都站不穩,攻勢亂七八糟,躲閃的時候甚至晃晃悠悠,但是她還是不管不顧的沖了,和剛剛比起,攻少防多,完全處于劣勢,攻擊也多數無力。
很明顯,即使沖也是沒有用,失敗是肯定的,她的努力毫無意義,但是就算沒有意義!也要沖過!
但是很快,雛田就被寧次一掌擊飛,這也是正常,本來就帶著實力的差距,現在又有身體上的劣勢,雛田不輸才怪呢。
雛田的咳嗽不斷,勉強停穩身形,便不管不顧的再次沖。
「切!」寧次終于被糾纏的不耐煩,這回猛的一掌就打趴下雛田。
「這回終于完了吧」
看著連動彈一下都難的雛田,寧次冷冷的轉過頭,似乎是已經取得勝利。
「我判定這次比賽已經無法繼續進行,就是——額」月光疾風向前一步,判斷著,但是他很快也停住了話語。
因為雛田又重新掙扎著站起來了。
「雛田!夠了!真的夠了!別再站起來了!」夜神月雙手緊握住欄桿,死死的抓緊,好像要在欄桿上握出手印似得,心里暗道,但是嘴上還是不斷地為雛田加油。
「為什麼還要再站起來?」連寧次都滿臉的震驚,這還是以往那個膽怯的雛田嗎?
「再繼續逞強的話,真的會死的!」
「我終于被人注意了!被我的心上人」雛田雖然還在著鮮血,但是臉卻不由得微笑,好像自己沒有受傷似得。
「我不能被他看到自己出丑的樣子!」
「還沒結束呢!」雛田強忍著疼痛,說道。
「別在逞強了!你現在連站著都已經很勉強了吧!」寧次說道︰「我用這雙眼楮看的很清楚,您從生下來就身負著日向宗家的宿命。」
「你怨恨並責備無力的自己,可是」
「人是無法改變的!這就是命運!」
寧次閉上眼楮,然後又重新堅定的睜開︰「你已經沒有必要再受罪了,讓自己解月兌吧。」
「人是會改變的!」雛田正視著寧次︰「現在我已經改變了!改變了那個膽怯的自己!」
「哥哥,其實你才是最痛苦的吧,痛苦與宗家和分家的命運,讓你更加迷茫,更加痛苦」
而這句話卻讓寧次第一次徹底暴怒,完全就要舍棄自己的理智,因為這一點才是寧次最為痛苦的。
寧次本人一開始對宗家的命運並不是很在乎,他本身也對保護宗家的雛田沒什麼反感,直到他受到封印,父親被替換給別人送死,而寧次本人卻無力反抗,他開始對命運這種仿佛高高在上
而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感興趣,同時寧次本人有是一個極其傳統的,準守禮法的人。
上下尊卑、階級,這都被刻在他心中,他深受這些教育的毒害,而又對此深信不疑,所以為了給自己的悲慘命運找一個理由,他選擇了命運一詞,仿佛如同借口一般。
但是在日向家深受痛苦的他,從外在條件上看是極其容易被叛逆者所鼓動的,但是宗家擁有克制分家的封印在,叛亂根本不可能成功,故而為了給自己不再受階級的叛逆者所鼓動,他自己
就自主的開始給叛逆者找尋鎮壓的理由,比如命運。
然而實際他對叛逆者們,如鳴人一類不服制度、階級的人是內心很是贊同,也很是渴望,為了壓制這種想法,他仿佛化身最最堅定的鎮壓者,每當發現一個這樣的叛逆者,就會毫不留情的
鎮壓下去,以此來堅定自己的內心。
「看!命運早就決定了一切!」
這就是他給自己的悲慘命運找尋的借口,讓自己不去試圖反抗。
所以每一次看到這種不服自己的命運的人,他都極度痛恨,或者說是這樣很好的打擊這樣的人,才會證明自己的童年是正確的,自己不反抗是正確的。
再加上雛田那直入人心的話,更是刺激了寧次,這讓寧次再也不管什麼宗家、分家,直直的沖上去,就要殺了雛田。
「住手!比賽已經結束了!」月光疾風大喊,但是寧次卻充耳不聞。
然後,寧次瞬間就被卡卡西、夕日紅、凱、月光疾風等四個上忍制住。
「寧次,你適可而止吧,你不是和我約定好,不再因為宗家的事情而起沖突嗎?」。凱冷靜的勸道。
「為什麼其他的上忍們也會出來?這就是對宗家的優待嗎?」。寧次憤憤的說道,似乎其他上忍出現這個理由也給了他命運是不可改變的理由。
然而此時雛田再也支持不住了,內髒的傷害遠比身體的傷害更加痛苦,她痛苦的倒子。
夕日紅本來還想對寧次說些什麼,但是這樣一看雛田就只能先去顧著雛田了。
「雛田!」夜神月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不顧自己的受傷的身體。
「雛田,你沒事吧」鳴人和小櫻這樣把關心流露在表面的人也同時跳下來。
「月」雛田努力的睜開眼楮,卻無法說出話來︰「抱歉,這樣的我根本幫不了你什麼忙不顧我也改變了吧。」
然後她就直接暈倒在那里。
「雛田」夜神月抱著雛田,大喊︰「醫療班!醫療班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趕緊給我滾過來!」
夜神月還是第一次這麼憤怒,連平時和善的語氣都無法保留,甚至對醫療班這種無辜的人也大大發火。
其實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挑釁寧次,恨自己為什麼要給雛田加油,恨自己為什麼現在這麼無力
正因為是自己,才讓雛田受到了如此重的傷勢,連對戰再不斬的時候都沒有受到這麼重的傷。
「喂!寧次!」夜神月咬牙切齒之後,卻漸漸安靜下來,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卻無神而平淡,就好像和剛才瘋狂叫著醫療班的人是兩個人似得。
「我一定要殺了你!」
唯有殺意是一直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