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將惠州的水引到懷柔城,那就意味著原先的田地會受到影響,甚至是被毀掉,所以臣妾認為將水順著渠道牽引到此處,並在坡地上分段沿高等線建造階梯式農田。」
「階梯式農田?」
「丘坡地因為無法治理水土流失而無法生產農作物,所以,將水引到次,就可以成為治理坡耕地水土流失的有效措施,這樣就能使得蓄水、保土、增產作用十分顯著,也不會浪費了如此好的資源。」惠妃頭頭是道的說著,但是背這些可是讓她吃了很多苦頭。
宇文睿听出了些意味,心情莫名的興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真是好法子,這樣不僅可以開發國家資源,還能確保百姓溫飽。」說著,宇文睿將目光落到惠妃的臉上,將她的模樣盡收眼底,皮膚白皙如溫玉柔光若膩,依然是美麗清雅的樣子,看不出一`.``絲被塵世污染,不得不承認,他頭一次覺得眼前這個有些特別。
忽然好像想到什麼,宇文睿收回這種情緒,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臉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眯著眼眸︰「朕有件事情要問你,之前那個建築水壩的法子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惠妃臉色有些蒼白,一時間卻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有些畏首畏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宇文睿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劍眉緊皺,不由惱怒的命令道︰「快說!不要試圖挑戰朕的脾氣。」
惠妃和雲靜初一下子跪倒在地,惠妃一言不發,眼眸中閃過一抹緊張,而雲靜初面上不見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平靜。這一次,她必須險中求勝,只要她這一次勝利了,那惠妃將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輸了,她也有辦法不會連累惠妃,反正死亡對于她來說,根本就不可怕。
整個御書房一時之間死一般的沉寂,最終,只听見宇文睿冷冷道︰「你若是不說,那朕就以一個欺君之罪的罪名賜你死罪!」
這一刻,惠妃整個人已經開始害怕了,後背已經濕透了……
「皇上,是皇後娘娘當眾搶走惠妃娘娘寫好的法子,這是奴婢親眼所見。」雲靜初抬起小臉直起腰桿,表情堅定的說道︰「當日娘娘將這個法子說出,皇後娘娘便讓惠妃娘娘寫出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對比字跡,那根本就不是皇後娘娘的字跡……」
惠妃听著雲靜初這麼說,也立刻明白雲靜初的意思,急忙開口呵斥道︰「大膽奴婢,切莫多言……」
這樣的舉動讓宇文睿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他逼視著雲靜初,狹長的眼眸卻染上嘲弄的暗芒,冷冷的開口道︰「惠妃,這個宮女對你倒是忠心耿耿。」
雲靜初低垂下腦袋,避開他那嘲弄的目光,不想在觸踫到心中最深處的傷,生怕傷口再次被揭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發不可收拾。
宇文睿起冰冷的眼眸,盯著她,沒有在泄露一絲的情緒,伸手將惠妃扶了起來,說道︰「惠妃,這一次朕就饒恕你,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惠妃表情平和,還受教般點點了頭,眼中甚至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臣妾謝過皇上……」
而跪在一旁的雲靜初,嘴角輕輕的一笑,眸光一閃,司徒嫣,這次該是你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