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皇上派來的御醫說惠妃娘娘需要多補補身子,便讓綠衣和雲靜初去取藥,兩人很快拿著藥在御藥房出來,這從御藥房往惠寧宮,有很長一段路程,秋風輕拂,帶著一絲寒氣,拂過雲靜初的臉,倍感舒適。
相信這一次一定讓司徒嫣打擊不小,不過這還不夠,更重要的是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以司徒嫣的性格,一定已經開始有所行動。
這時,一道高亢而尖細的女聲,打斷了雲靜初的思緒,抬起眼眸往前一看,便看見嫻妃一身色的粉紅煙紗裙清新典雅,繡了櫻花的白色披肩一點也不張揚,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腰肢款擺,手中蒲扇輕搖,一路盈盈的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宮女和太監。
其實後宮的妃子不一定是滿朝文武的後人,還有一些富可敵國的商人,這個嫻妃的父親就是天下第一首富白傲雲的女兒,也是因為有個這樣爹爹,宇文睿都會給三分薄面,所以這個嫻妃一進宮,就讓她輔助自己打理後宮,久而久之,也讓這個天之驕女的氣焰越發囂張。
雲靜初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按照她了解的嫻妃的性子,這惠妃的事情她一定大動肝火,畢竟她進宮以來,皇上都從未寵幸過她,不打算生事,她打算避過,于是便福了福身子,正準備要離開,可是還未從嫻妃的身邊走過,嫻妃就已經伸出細手,拉住她的去向。
嫻妃早就認得眼前的兩人是惠寧宮的人,尤其是最近經常見面的雲靜初,讓嫻妃看見頓時心生不快,昂首斥道︰「大膽奴才,見到本宮為何要匆匆離開?」
話落,手中的扇子也毫不客氣的朝著雲靜初的臉上落下。
雲靜初眼眸一沉,下意識想要抓住嫻妃的手,卻被一旁的綠衣拉著退後,嫻妃見未打中,心里的火一下冒了出來,咬著牙,將怒火落到轉移到綠衣的身上,大罵說道︰「該死的奴婢!」朝著身後的宮女和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立即上前抓住綠衣的胳膊,一左一右,兩個耳光照著綠衣的臉,用足了力氣狠狠扇了下去。
一縷血絲滲出口角,兩邊臉頰很快便腫如饅頭,但是綠衣始終沒有喊叫一聲,畢竟眼前這個人是嫻妃娘娘,她實在得罪不起。
可是看見綠衣再次因為自己被打,雲靜初卻十分難受,不由對那兩人皺眉斥道︰「住手!」
清冷的聲音落下,極具威勢,震得兩個宮女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驚訝無比的抬起頭看著雲靜初,一對上她冷若寒冰的眼神,皆是身子一抖,竟不自覺松手退了下去。
嫻妃也被怔住,詫異的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雲靜初,真是反了,一個小小的女官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嫻妃睜大美眸,大聲怒斥道︰「大膽奴才,你吃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跟本宮這麼說話?」
雲靜初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平聲的說道︰「奴婢不敢,只是想問問嫻妃娘娘,奴婢究竟犯了什麼錯?值得嫻妃娘娘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