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難道只因為你們以前對我不好,現在我就會袖手旁觀,甚至幸災樂禍麼?
听到這個消息,最痛苦的人明明是我,是我啊……
盼盼淚眼凝噎,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三娘還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求著,拼命抓著盼盼的手。
握緊手,指甲掐入肉內,也不覺得疼痛,她強撐起身子轉身道︰「青兒,給我備車!」
「王妃……」葉青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她狠狠一眼瞪︰「給我備車!听見沒有?好,你不備車,我自己走路!」
青兒連忙拉住盼盼︰「王妃息怒,我這就備車!」說罷,也不看葉青一眼,只匆匆離去。
眾人這才把落魄至極的三娘從地上拖起來,三娘抽搭著,只是哀哀道︰「盼盼,你一定要救你爹啊……」
忍冬扶著盼盼,她心中無限淒涼——救,我一定救,然而……我真救的了嗎?
自己于玉奢,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呢?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前,不懂什麼是愛情,以為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哪怕是那種貓捉老鼠寵著膩著的喜歡,也是喜歡吧——所以男婚女嫁,所以死心塌地,傾心相對。
可如今,卻已然不懂,他娶自己,到底是為了推垮我爹,所以故意聯姻好降低爹的戒心,最後一擊而中,摧毀的徹徹底底?他真的只是條蛇,還是又一個謊言?
一連串的問題浮上心頭,某個事實則變得無比鮮明——那個名義上被冠之為自己的夫君的人……
一別數月,音信全無——
那詩中說︰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掛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我聊奈十依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天別人搖扇我獨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
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玉奢啊玉奢,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我,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