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悠然此次拿不到傲蓮,可就不能怪本座了,本座已經給了她一個能夠進入御龍派,去尋找傲蓮的機會,如果唐悠然這次失望而歸,本座可不會因為憐香惜玉而心軟。」黑衣男人又說道。
咎無言在會議廳外,听了黑衣男人和黑袍人的對話,皺著眉頭,剛才不還說著水月秘境鏡主之子和傲蓮之間的牽扯呢嗎,怎麼轉眼又牽扯到唐悠然身上了。
「主上,屬下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黑袍人開口。
黑衣男人不知道黑袍人打的什麼主意,但是黑袍人畢竟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黑衣男人相信黑袍人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情,更何況真正的水月秘境鏡主之子還在會議廳外偷听著他們說話,如果黑袍人敢說錯什麼話,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他想象不到的狂風暴雨一般的懲罰,黑衣男人會讓黑袍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黑袍人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得意手下,也毫不例外。
「什麼消息?」黑衣男人開口說道。
「屬下查到了唐悠然這次來我們御龍派討取傲蓮的原因。」黑袍人恭敬的說道。
「哦?」黑衣男人明顯表現出頗有興趣的樣子,「說來听听。」黑衣男人接著說道。
「屬下查到,唐家的六歲小兒唐兆龍原本為了保護唐悠然而受傷,而唐悠然此次前來我們御龍派,就是為了得到傲蓮,去救治唐兆龍的。」黑袍人說道。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黑衣男人說道。但是黑衣男人說的有趣,並不是指唐悠然為了救治唐兆龍而來到御龍派的事情,而是指,如果咎無言和唐兆龍兩個人讓唐悠然選擇,他們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唐悠然會選擇誰的問題。
咎無言听到了黑袍人和黑衣男人的對話,漸漸確定了這兩個人的身份,黑衣人就是御龍派現在的掌舵人,也就是御龍派現在的主人,因此他才會被黑袍人稱作主上,只有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才能夠被御龍派的人稱作主上。
雖然御龍派內身份地位很高的,還有各位長老們,但是長老們無一例外都是一些上了年齡的思想迂腐的老木頭,而听著黑衣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根本不像年齡大的長老,而像是正直壯年的身強體壯的男人,所以咎無言才會這麼快,就確定了黑衣男人的身份。
而另一個自稱「屬下」的人,自然是御龍派主任的得意手下,要不然為什麼這麼晚了,兩個人獨自在這宏偉的會議廳內說著事情?而且御龍派的主人恐怕不會隨隨便便就找了一個手下,和他說這些御龍派的機密的事情吧?所以這個黑袍人,肯定是御龍派主人能夠信得過的心月復。
咎無言猜出了兩個黑袍男人的身份,又開始對他們說的話開始研究,原來唐悠然來御龍派,只是為了尋找傲蓮,救那個叫什麼唐兆龍的人嗎?
咎無言有些失望,但也正是這股失望的情緒,令的咎無言明白,他是真的喜歡上唐悠然了。
會議廳里的兩個人,看見會議廳外的咎無言沒有了動靜,知道咎無言把他們剛才說的話都听了進去,兩個人相視一笑。
黑衣男人並不怕咎無言知道他的身份,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咎無言知道他的身份。
這樣的話,才能增加咎無言對他們剛才所說嗎話的信任的程度,如果只是御龍派的隨隨便便的一個人,或者長老什麼的,咎無言肯定就會對他們剛才所說的話產生懷疑,這樣的話,他的計劃就不能按照原先的軌跡繼續進行下去了。
咎無言現在的心里很惆悵,他喜歡唐悠然,但是他又不能為唐悠然做點什麼。唐悠然現在身邊的那個叫冷傾城的男人,比咎無言的靈力高,他更能保護唐悠然,而且,在之前唐悠然進入御龍洞時,咎無言雖然也很擔心,但是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可是冷傾城卻使用心靈感應,幫助在御龍洞中的唐悠然,咎無言感到很失落。
咎無言離開了這個宏偉的會議廳,一路走著,因為心里有事,所以咎無言並沒有一個特定的想要去的地方,只是跟隨著自己的心走。
咎無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咎無言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得到傲蓮,就必須要用水月秘境鏡主之子燃燒生命之火才可以得到,而自己,卻偏偏就是那個倒霉的水月秘境鏡主之子,這難道就是上天的暗示嗎?咎無言心里感到不公平。
但是同時,咎無言也在羨慕,羨慕冷傾城的好運,能夠讓唐悠然安心的跟在他的身邊。咎無言想著,有冷傾城陪著唐悠然,沒了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沒了自己,唐悠然還有冷傾城,還有冷傾城會保護唐悠然。
咎無言漸漸的在心里下了一個能夠決定他命運的決心。
咎無言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聞到一陣酒香,咎無言抬頭一看,原來自己胡亂走,竟然走到了御龍陪的酒窖,咎無言本來想轉身,但是酒香一陣陣的飄,勾起了咎無言肚子里的酒蟲。
咎無言走進酒窖,抱了幾大壇酒出來,然後徑直走向唐悠然所住的客房。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讓他再最後一次的放肆吧,如果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的話,那索性一次性的把話都說完。
咎無言想,如果他因為唐悠然而死,那麼唐悠然肯定是會記住他的吧。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是為了唐悠然而考慮,咎無言永遠都不會做對不起唐悠然的事。
咎無言來到了唐悠然所住的客房,咎無言猶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緊接著就伸出手,敲了敲唐悠然的房門。
房間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然後伴隨著「吱呀」一聲響,唐悠然打開了房門。唐悠然看到是咎無言,有些吃驚,已經這麼晚了,咎無言還來找她做什麼?
但是唐悠然想到了今天咎無言想要逗她,卻反被唐悠然調戲的場景,唐悠然頓時玩心大起,看著咎無言,對他說︰「白天的時候還沒玩夠啊?還想調戲本小姐?」
咎無言看著眼前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心里感慨萬千,好不容易才能夠見到唐悠然,才見面沒多久,很快就又要分開了,而這次再分開,就是永遠的分開了,咎無言之後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唐悠然了。
咎無言深深的看著唐悠然,唐悠然伸出手,在咎無言面前揮了揮,說道︰「怎麼了?被本小姐的美貌迷住了?看這麼入迷。」
咎無言听了之後,意外的沒有反駁唐悠然。唐悠然也漸漸感覺到了咎無言的不對勁。
「咎無言,你怎麼了?怎麼不正常了,這不像你啊。」唐悠然有些疑惑的說道,唐悠然又想到今天咎無言想調戲她,卻又被她反調戲的事情,猶豫的開口問到︰「咎無言,你是不是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我那只是開個玩笑,想逗逗你的……」
唐悠然說完之後,又伸出手在咎無言的面前揮了揮,「咎無言,你沒事吧?」
「唐悠然。」咎無言終于開口了,「能讓我先進去嗎?我抱著酒壇在你房間門口站了這麼久也挺累的。」
唐悠然听了咎無言的話,尷尬的把放在咎無言面前的手收了回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嘿嘿,不好意思啊,快進來吧。」唐悠然說完之後,給咎無言讓開了路,讓咎無言進來。等咎無言進來之後,唐悠然先是把房門關了,才跟著咎無言走進房間。
咎無言走到桌子旁邊,把剛才從酒窖里拿出來的酒壇放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然後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唐悠然關了門之後,也跟著咎無言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有點不太對勁。」唐悠然看著咎無言臉上嚴肅又悲傷的神情,有點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明明不是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嗎?白天的時候還有心思和唐悠然開玩笑,還有心情調戲唐悠然,怎麼到了晚上,咎無言就變得這麼不一樣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唐悠然心想。
「唐悠然,來,喝酒!」咎無言拍了拍面前的酒壇,又接著說︰「這是我特意從酒窖里搬的,可是上好的美酒,別人我都不給他嘗!」
唐悠然看咎無言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便沒有多想,「好,本小姐就陪你喝!」唐悠然豪爽的說。
唐悠然不是沒有懷疑過剛才咎無言的反常的樣子是出于什麼原因,只是咎無言沒有回應她,唐悠然也就沒有再去詢問,只當剛才是自己想多了,咎無言那麼妖孽的人,怎麼會有傷心事,可是咎無言臉上無比悲傷的表情還印在唐悠然的心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但是唐悠然沒有怎麼深入的去想,只當做是咎無言逗她玩,可是,當日後唐悠然知道了真相之後,就會對今日她的輕視和不在意而後悔。
咎無言給唐悠然倒滿了酒,又將自己面前的碗倒滿,然後一飲而盡,唐悠然看咎無言如此爽快,自己也不甘示弱,也端起酒碗,湊到嘴邊,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