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這話讓薛明揚很是意外了一下,小甜卻是一下子紅了臉,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叫一個姑娘家可說不出口,便是听了,也覺得害臊的慌。
楚靈風看著小甜好笑,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我有話跟姑爺說。」
丫頭一早起來,都是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的,沒抽著空是沒有吃早飯的說法的。楚靈風不將小甜當丫鬟,院子門一關,沒外人的時候,都是跟她一起吃的。但現在薛明揚在,顯然就不行了。
小甜應了一聲,雖然好奇,但還是給薛明揚福了福下去了。小臉蛋通紅的,什麼**物,小姐還真是百無禁忌。
小甜下去後,楚靈風這才笑道︰「小丫頭純情的很,說著說著,還臉紅了。」
楚靈風一副人的樣子,叫薛明揚也不由的好笑道︰「怎麼,听娘子這口氣,是人?」
雖然梳了婦人發髻,可薛明揚心里明白,自家娘子,這不還是個黃花閨女嗎?比起她那小丫頭,又能多少知道多少。昨晚剛躺上床的時候,那就是故作鎮定,雖然裝的還挺像,可緊張卻是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在男女之事上,男人永遠比要自在幾分,這是天生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
楚靈風知道薛明揚在打趣她,哼笑了一聲︰「但凡是和藥物沾邊的事情,我就敢說多少知道幾分。何況**物,雖然用在歪處的時候確實不堪,但是在有些病癥上,也是有很大藥用的。比如說……」
楚靈風言盡于此,然後眼角含笑的看了薛明揚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薛明揚被這一眼看的心中一熱,然後後知後覺的,自己竟然被新婚娘子調戲了。
相比楚靈風夫妻倆吃了早飯談情說愛的,此時在福慶居里的氣氛,可就不那麼溫馨了。
薛老太太只覺得頭痛,昨晚上睡的晚,今天起了身,卻連飯都沒吃完,便听到了于珊娜的房里傳來的消息。
于珊娜是繼夏美雪之後薛家娶的第一個側室,而且進了門,便緊跟著夏美雪後面生了個男孩兒,只比薛明揚小上一歲,早已經娶親,連孩子都生了,如今被薛朗帶在身邊一起打理家里的生意,很是器重,儼然一副家族生意繼承人的樣子。
大宅門內,一向是母憑子貴,生了又爭氣,那當娘的,可還不挺直了腰桿嗎?雖然她不是正室,也不是嫡子,可這正室嫡子不爭氣啊,那麼按資排輩下來,可不就輪到她了。
所以于珊娜在薛家行事,比起冷翠杉來,要慎重許多。昨晚上的突擊搜查,也沒從她哪里搜出什麼不應該的東西來。
此時,于珊娜正在福慶居的廳里站著,薛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從土里挖出來的紙包,紙包是打開的,里面昨晚上大家都見著的斷崖草。白色毛茸茸的,厚厚的一包估計足有十幾株。
薛老太太敲了敲桌子,看著堂中站著的于珊娜︰「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院子里,會有斷崖草?還埋在花盆底下,藏著掖著的。」
站在一旁的,還有冷翠杉,本來她是被薛老太太關了禁閉的,早上出了這事情才被喊了出來,兩人對質下。
畢竟,昨天只是從冷翠杉的屋子里搜出了東西,因此大家都覺得這事情一定就是冷翠杉賊喊捉賊了。可今天卻又起了變化,又從于珊娜的院子里也搜出了斷崖草,還是特意藏著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于珊娜和冷翠杉,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矛盾,但是同在一屋伺候一個男人,這也不可能是真和睦。所以要說于珊娜下的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特別是因為薛明繁大小姐脾氣,平日里對說說話都趾高氣昂的,要說于珊娜給薛明繁下了藥,再來個一石二鳥,害著誰是誰,這也說得。
于珊娜也算是伶牙俐齒的,但是這會兒看著桌上的斷崖草,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除了一句不是我做的,竟是再說不出什麼理由。
當下,廳里一陣寂靜,于珊娜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然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冷翠杉,兩人對視,表情都有些微妙,然後又都扭過了頭去。
但就這一眼,卻就叫薛老太太看出了不妥。
話說回來,此時這麼安靜,這已經不妥了。要是按照常規,這會兒還不鬧得不可開交,冷翠杉一听著于珊娜院子找出了斷崖草,還不得撲上去咬她?怎麼可能一言不發呢?
和平共處,這只是在無事時候的表象。一旦有了機會,你咬我我咬你,這才是正常現象啊。
薛老太太看著廳中沉默的于珊娜,當即就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敲,冷笑了一聲︰「看來,是有人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可以不當一回事了。」
薛老太太這回,是真的心里火了,她也是在宅門里斗了一輩子的,其中的彎彎繞能不比楚靈風清楚,楚靈風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她就算當局者迷,到了這會兒,也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就更生氣,薛府後宅還是她管呢,在她眼皮子低下做這種事情,明顯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啊。
薛老太太站起身,看了看站在廳中的于珊娜,又看了看低頭在一旁的冷翠杉,冷冷的道︰「毒害五小姐,這事情可不小,既然現在我還說話還有人听,那我就得管。于氏冷氏,既然從你們的屋子里搜到了斷崖草,那這事情,就一定與你們其中一人有關,現在開始,給我分別關進家里的兩個佛堂,把墊子椅子都撤了,每日只許送白水饅頭,都給我好好的反思反思,什麼時候誰想明白了,覺得有話說了,再來找我。」
薛老太太此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刷的白了。
這事情不能說,可是不說,看薛老太太的樣子,竟是打算一查到底了。
薛老太太說完,擺了擺手,叫身邊的嬤嬤便去拖人,半點也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