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用一副悲憫的眼神緩緩的在一眾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短促的笑了一聲︰「按理說,我應該問你們想要什麼,或者想做什麼,才能保守這個秘密,但事實上,無論你們想要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們。用這事情來要挾我,簡直是,愚蠢的令人發指。」
最後一句話被他放緩速度加重了語氣,再加上他看黃哥的眼神,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就像是在看一群傻子,叫黃哥火氣直往上沖。
他萬萬料不到,容若竟然膽子這麼大,腰桿這麼硬,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們知道的這件不得了的事情。
容若模了模下巴,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黃哥︰「老實說,我不在乎你們,一群過街老鼠,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但你們若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對薛不太好,而且,那也太便宜薛明盛了,我沒說錯吧,你們是薛明盛派來的,最終目的,是*想讓我離開臨川,而且,最好是在我離開臨川的同時,還能叫薛明揚夫妻身敗名裂。」
黃哥沒想到容若看的這麼清楚,而且一點兒都不猶豫的便猜到了指使他們的人,一時間有些沒轉,不過隨即便梗了梗脖子道︰「不錯,我們是幫薛薛少爺做事的。二少爺說了,要是你知情識趣,就趕緊關了正多坊走人,他就當什麼事都沒有過。不然的話,鬧出來,怕是最後連容家也保不住。」
「一個姨太太生的小子,口氣倒是挺大。」容若話中對薛明盛的輕視毫不掩飾︰「不過我勸他一句。也勸你們一句。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不然。除了丟人現眼外,得不到其他任何的好處。」
容若完全不吃威脅這一套,跟薛明盛和他說的情況完全不同。叫黃哥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下話去,半響覺得這已經不是為薛明盛做事了,而是自己的臉面和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要是今天被這個文弱書生給壓住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在臨川混?
念及此。黃哥臉色一沉,手山的棍子重重往地上一頓,沉聲道︰「這麼說。你是吃硬不吃軟了。我們好好說不行,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才知道黃哥我在臨川的威名。」
說著,黃哥眼神一恨。對身邊的人道︰「們。給我砸,那一定藏在院子里,給我揪出來,我倒要看看,人贓俱獲,這小子還能不能嘴硬。」
小甜也窩在楚靈風身後偷偷的看,這會兒被嚇了一跳,壓著嗓子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有什麼怎麼辦的?」楚靈風半點都不擔心,頭也不回的安慰小甜︰「別怕別怕。幾個小混混,怎麼可能是師兄的對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不但會看病,還會要人命,沒一個好欺負的。」
說話間,黃哥便先動了,拎起棍子砸向身邊的幾盆盆景,只是他的手剛舉起來,只見容若手指動了動,一道銀光射了,然後,黃哥只覺得胳膊一麻,棍子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的胳膊,卻是再也動不了了。
不但動不了,而且放不下來,就這麼直直的舉著,比棍子還要像是棍子。
黃哥漲得臉色通紅,他身邊的小弟們也都嚇了一跳,紛紛停下了即將出手的動作圍了︰「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黃哥雖然胳膊動不了,但身上的氣勢還在,怒瞪著容若︰「一定是這小子動的手腳,給我上。」
這會兒,他的打算不是砸場子了,而是大人了。
這黃哥在臨川混了幾十年,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也頗有些人人手,算是個小混混頭頭,一般人都不願意得罪。
身邊小弟一听大哥發了話,紛紛嗷嗷叫著往容若身邊撲去,跟出來做事要是不賣力,後,是要被老大教訓的。
容若只是冷笑了一聲,抬手便抓住最前面一個人的胳膊往身後一拉,然後一聲慘叫。小甜在屋里看的眼花繚亂,張大嘴道︰「沒想到容這麼厲害,平時看不出來啊。」
甚至容若身邊的小廝都沒一個動的,好像都明白自家少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用幫忙。
不過楚靈風倒是注意到了另一個細節,容若和小混混擦肩而過,然後那小混混便倒在地上,但是癥狀各不相同,有喊不出聲音的有腿直抽的有似乎看不見兩手瞎模的,還有個捂,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不過是短短的一瞬,地上便倒了一地的人,有個機靈的見著形勢不對,轉身便想往外跑去拉救兵,到了門口一拉大門才被鎖住了,一回頭,兩個小廝已經拿著棍子站在了身邊,嘿嘿一笑,一棒子便敲了下來。
黃哥還站在原地舉著兩只動不了的胳膊,其實他的腿是動的了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陣一陣的泛起寒意,他看的明白,倒在地上的小弟們,都是被容若刺了一根金針,有的扎在腿上有的扎在腰上,那個捂著的,是扎在了小月復處。
可能是那人的表情特別的痛苦,加上傷的地方太過特別,所以叫人看了遍覺得心里有點發麻。
容若在一地的人中走了兩步,接過小廝遞過的帕子擦了擦手,站在黃哥面前道︰「听好了,從現在開始,將你知道的事情,薛明盛的打算,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錯一句,就廢你一個地方。」
容若的手一個個點過地上抱著腿捂著腦袋的小混混,在那個捂著的人身上停了下,笑道︰「你知道麼,我們容家曾經幾代御醫,最擅長的,就是房中之術。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麼要避諱的,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啊。嘖嘖,看你年紀也不大,若是傷了根本,可就遺憾了。對了,有孩子了麼,若是有孩子了倒是影響也不大,反正這事兒不死人。」
雖然不死人,但是卻比死人還嚴重啊,容若帶著笑說話,卻听的黃哥冷汗直流。覺得那話半點也不是玩笑,而是說不出的認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