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冷冷的看著司徒軒,「任何事都要將證據,敢問皇上那只眼楮看到我們yin。亂了?誰又能證明我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了,說白了,你有親眼看到我們上。床嗎?」。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青青捂著臉,司徒軒愣愣的看著她臉上赫然一個五指印,他有些茫然無措,道︰「青青……朕……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打得真狠啊,看來皇上恨急了我。」青青抹去嘴角的血漬,心中無限悲涼。
司徒軒松開她,一個勁的道歉,眼神慌亂而不知所措,「青青,我……我……我不想打你,我不想看見你跟皇叔在一起!」
地牢中,侍衛早已悄悄褪下。
「本宮記得,後妃與其他男人有染理應……處死。」青青低聲笑了起來,笑的有些陰冷,「皇上不如殺了我吧,太後不是揚言要為死去的小皇孫報仇嗎,不如在多添一條yin。亂後宮的罪名!呵呵,可是皇上,我的孩子是你親手殺死,誰來為他報仇!我本不欲進宮,是誰一道聖旨讓我進宮,我本不欲如此落魄,是誰步步算計,讓我走到這一步。」
不是不愛,不是不恨,只是失望到了極致。
司徒軒啞口無言,只能默默的听她說。
「丑兒?司雪衣?沒錯,我就是喜歡司雪衣,我就是愛他,那又如何?你原本就知道不是嗎?可是你不該毀了我,那一晚,究竟是誰指使對我下的藥!呵呵,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
「青青,你誤會了,不是的,不是的。」司徒軒想要解釋清楚,可青青根本就不听他說,幾番拉扯,青青的衣服被他撕破。
兩人頓時怔住,青青抬頭,眼中的憤怒突然散去,就像從來不曾有過一樣,淡淡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讓人覺得心中微涼。
「你走吧,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已經麻木了。」司雪衣也好,司徒軒也罷,她累了,不想在攙和了。
柳晉暉死了,柳府沒了,現在她已經沒有阻礙了。
走吧,不如不見。
「青青,過些時日,一定放你出來。」司徒軒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青青淡淡笑了笑,沒有。
……
司徒軒走後,青青背靠著牆壁,仰著頭,神情冷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旁夏末怯怯的挪,小聲說道︰「,皇上始終是皇上,得罪了他,要吃苦頭的。」
「嗯。」青青應了一聲,突然轉過頭去看著夏末,問道︰「夏末,我們逃吧。」
「啊!」夏末嚇了一跳,「……怎麼逃啊?」
青青眼里染了一絲笑,道︰「做夢的時候逃。」
夏末撇嘴,道︰「就會捉弄奴婢。」
青青不在,靠著牆,眼神暗幽。
不知過了多久,夏末似蜷縮著睡著了,青青扭頭,正要為她蓋上衣服,牢房中突然起了一陣風。
青青猛地抬頭看去,眼神戒備,風來的突然而又詭異,她張望著,卻什麼也沒有,「誰,誰在那裝神弄鬼?」
「呵呵。」一道空靈的笑聲傳來,青青渾身一緊,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夏末,目光直直盯著前面。
一抹雪色的身影突然浮現,如同撕開時空的裂縫,突然走出來。青青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一頭銀發披散,一雙金瞳詭異而又魅惑,眉心一抹妖異的如花瓣的火焰印記,唇一線抿著,雪色的袍子上如點墨般精致的雪梅是他全身唯一的亮色。
「你就是那個小人兒?」
「你是人還是鬼?」青青驚嘆他頗為妖異的五官,炫異已經算美了,他比炫異更加雌雄難辨。
「我?算不得人,也算不得是鬼。」此人正是冷心,走在枯稻草上,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青青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听他說道︰「你體內明明有傾城渡給你的真氣,你怎麼會狼狽成這個樣子?」淺淺的嘆息著,似乎覺得她有些無用。
青青不知道炫異的娘叫傾城,只是感覺出冷心似乎並不是來害自己的,「什麼傾城?」
冷心看了她一眼,輕聲笑了出來,笑聲似空谷幽蘭中最動听的歌聲,青青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漏了幾拍。
「原來你這個小人兒不知道傾城。」冷心雙手向後一伸,優雅的坐下,看了青青一眼,道︰「小人兒,你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坐下?」聲音如琴聲,縈繞在耳邊。
青青坐下,冷心的五官太過完美,那雙金瞳中染了一絲笑,只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你,你就會覺得那顆心仿佛不屬于自己了。並非她是花痴,而是對面的這個人實在太過強大,那雙金瞳中,分明是惑心之術。
類似媚術,卻又比媚術要高級一點。
「是你將芳花園毀了?」
「嗯。」青青老實的回答,余光瞄了他一眼,原來跟炫異有關,只是不知道他與芳花園又有什麼關系。
「傾城曾留下預言,千年之後會重返,你可知道?」
青青愣神,突然想起那日進芳花園時,木槿玉對自己說起過有關那名妃子的傳說。抬頭,摒棄心中的雜念,目光清澈如水,看著冷心道︰「你與芳花園有什麼關系?」
冷笑見她不在受自己影響,心中微微詫異,道︰「傾城乃炫異的娘,而我,則是傾城的手下,冷心。」
原來如此。青青恍然,又問道︰「那個傳說我听說過,不知道前輩來這里,所為何事?」見過炫異這麼一個妖孽,在見冷心,顯然變得容易接受多了。
冷心道︰「你體內已經有濁氣,我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里了,今天來便是要帶你回北之極的。」
北之極!青青一驚,她從司徒軒和皇普怡的口中听說過,那是個神秘的地方,難道冷心一直在那里?
冷心見青青沒有回答,眉心微微蹙起,聲音一下子就變的冰冷︰「容不得你拒絕。」說完,起身,左手輕輕一掃,青青就被摔倒在地上,她直覺內髒都快被震碎了,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想在動了。
這人下手真狠。
「哦?這里還有一個人。」冷心突然發現夏末,看著她,似乎有些詫異。
青青見狀,連忙朝夏末爬,「她是我的奴婢,你不能傷害她。」
冷心睨了她一眼,語氣清冷︰「還輪不到你來跟我說這句話。」
夏末正睡的香,夢中似乎下了一場雪,到處都是一片銀色,還有晶瑩剔透的冰雕,她伸手模了模,有些興奮不已。
「別莫了,趕緊醒醒。」
夏末突然驚醒,夢中的場面竟然出現在眼前,不由嚇了一跳,道︰「,我怎麼還在夢里面?」
青青微微嘆了口氣,冷心已經將她們兩個人帶到了這個地方。
說是山洞,又不像,山洞沒有這麼華麗的。說不是山洞吧,這明明就是在山上挖的一個洞。
「夏末,我們被人救出來了。」青青說道︰「只不過又被另外一個人給軟禁了。」
夏末連叫了幾個啊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青青坐在冰雕的床上,這個冷心將她們關在這間屋子里,不許她們出去半步。事實上她也走不出去,根本就沒有門,天知道冷心這個老妖孽是怎麼進出的,穿牆而入……她還沒有這個本事。
嗯,這床倒是很奇怪,雖然是冰雕的,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坐在上面還冒著霧氣,有種仙器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夏末有些害怕的拉著青青的衣服,這屋子全都是冰雕出來的,椅子,桌子,床所有的一切都是冰雕的,牆壁上雕刻的蓮花栩栩如生,雖然好看,但屋子里冒著一股子霧氣,朦朦朧朧好看歸好看,卻總覺得有些詭異嚇人。
「我也希望是做夢,但顯然不是。」
「,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會在這里?」
青青托腮,道︰「北之極,至于為什麼會在這里,這要等那個人來了才知道!」
……
皇宮。
「人呢!」司徒軒憤怒的問道,指著空空如也的牢房,昨晚都還在的,今天來看,兩個人就不見了。
地牢外面到處都是看守的人,根本就是擦翅難飛,可現在人卻不見了。
「皇上,昨晚他們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接近或者出去。」一個侍衛回道︰「也沒有熱你進去或是出來。」
司徒軒怒道︰「既然沒有人進出,也沒有可疑的人靠近,那現在誰來告訴朕,她們是如何不見的?難道能憑空消失不成!」
侍衛默然,這……他們也奇怪。
「吩咐下去,全國搜藏柳貴妃,一旦查到下落,不可傷人,朕要她好好的出現朕面前!」青青,這一次消失,你又是去了哪里?
司雪衣被放了出來,出了牢房,司徒軒站在前面,見他出來,朝他看來,道︰「皇叔,她失蹤了。」
司雪衣面色淡淡,听見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司徒軒見狀,不由有些生氣,道︰「她不見了,難道皇叔覺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