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是誰,為什麼圍著我家,快給我讓開。」敏薇不,卻不代表沒有人,李月兒跟如初從大殿興沖沖的出來時,就看見敏薇被幾名身穿黑衣的人擋住了路,如初立即將自己剛剛求到的符丟到了一邊,沖過來就對著幾人喊道。
敏薇一頭黑線,心里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這次來莊子會這麼想不開帶了如初,本來想著如初原本就生在普通農家,只是因為鬧饑荒才會被賣做丫鬟,所以帶著她來莊子會比較方便一點,可是卻忘了如初在一眾丫鬟里面是規矩學得最差的一個,基本上只要一急就根本沒有了規矩。
「如初,月兒,你們退下,這位是我認識的人。」敏薇很不想,但是卻也不能丟著已經跟寧王的手下對上的如初跟月兒,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之後,才開口對著兩人說道,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錦繡跟錦瑟留下而帶了如初來,更不該一時心血來潮逛這個破寺廟。
如初听了敏薇的話,先是有些擔心,然後才退了下去,李月兒先是好奇的看了看敏薇,又看了看寧王,然後才走到了如初身邊學著如初的樣子低著頭站在一旁。
「我還以為江家四是個啞巴或者聾子,沒想到原來也是听得見聲音,也會的啊。」寧王周楓影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敏薇,敏薇不的時候他也只是靜靜的等著,而此時敏薇了,他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依舊看著低頭試圖逃避現實的敏薇。
「呵呵呵。易的救命之恩敏薇自然記得,剛才敏薇只是擔心自己看錯。所以才怠慢了易,敏薇多謝易之前的救命之恩。」什麼叫人在屋檐下。現在就是了,看現在的架勢,眼前的白衣百分之百是寧王了,而且不管敏薇怎麼沉默,他都不打算將事情輕輕帶過,敏薇只好僵硬地笑了兩聲,然後就對著易陽福身行禮謝過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易陽對于敏薇行禮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冷漠的站在寧王身後,易陽心里雖然很同情即將被自己主子為難的敏薇。但是卻也明白自己絕對不敢做點什麼來幫敏薇,跟著主子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絕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樣簡單,而看主子現在的樣子,應該只是想逗逗江四而已。
「哦,原來救命恩人只有易陽嗎?」。寧王斜睨了敏薇一眼,然後一臉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卻臉色一變,聲音隱隱含著怒意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兩個。給我把易陽拖出去使勁打上幾板子,讓他長長記性,記得誰是他的主子,沒有主子的命令也敢私自救人。哼哼」
寧王的話說完,就立刻有兩人過來將易陽押了下去,易陽也不。只是任由身邊的人押著往外走,本來寺廟之中那些燒香拜佛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偷看著敏薇一群人。此刻見到寧王這個樣子,立刻收起了好奇之心躲到了一邊。
雖然知道古代的等級制度就是這樣的嚴苛。但是敏薇卻從來不想用這種制度去處置別人,雖然現在並不是敏薇做出的懲罰,但是寧王的話明明就是沖著敏薇來的,敏薇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敏薇無奈的在心里暗道一句小女子能屈能伸,然後抬起頭來對著寧王說道︰「易救了敏薇自然是得了王貴人的命令,剛才敏薇一時嗯有些迷糊了,所以才忘了謝謝貴人的救命之恩。」敏薇說完就沖著寧王福身行禮。
敏薇本來想要喊王爺的,但是突然想到寧王從跟自己開始就沒有用過類似于本王之類容易暴露身份的詞,加上在這種遠離京城遠離鬧市的山溝溝里,寧王身邊也沒有多少侍衛,想必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所以敏薇才會改口為貴人,既然不是皇族,自然就不用跪拜行禮了。
似乎是听到了敏薇的話,寧王才淡聲說道︰「既然江四這樣說,那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易陽,你說該如何辦?」因為寧王發話了,那兩名侍衛又將易陽押了回來,此時易陽剛被放開,听到了寧王的話之後,立即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說道︰「易陽任憑主子差遣。」
易陽心里暗暗叫苦,剛才只是同情敏薇,卻沒想到自己守了池魚之殃,現在該說是逃過一劫呢還是成了主子逗弄江四的工具呢,只是就算是這樣,易陽也不敢有任何不滿,只能依著主子的性子來,心里卻只盼著敏薇能夠不違逆主子的話,免得大家都要遭殃。
寧王話里的意思,敏薇自然清楚,不就是讓她下次千萬不要又一時迷糊,忘了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敏薇微低下頭抽了抽嘴角月復誹道︰您還真好意思自稱救命恩人,明明當時我喊救命的時候都不打算救人的,後來也是因為俞伯的關系才讓人救了我們,您這擺明了是不安好心好吧,現在居然還仗著救過我們就以救命恩人自稱,您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看來江四現在應該清醒了很多,不如跟我一起去四周轉轉吧。」寧王沒有理會易陽的舉動,只是目光看向敏薇淡聲說道,雖然是寧王的話說出來是商量的意思,但是語氣與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話剛說完就已經邁步往廟外面走,敏薇錯愕的抬頭卻只看見寧王的背影以及始終守在四周的黑衣侍衛。
既然沒有別的選擇,那就只能忽視雙腿傳來的酸痛,陪那位高高在上的寧王爺到處轉轉了,敏薇想到這里,就認命的往寧王爺離開的方向走去,敏薇一動。那些黑衣侍衛也緊緊的跟上,如初跟李月兒也一臉擔心的緊跟在黑衣侍衛的後面。而寺廟里原本上香的人一見到黑衣人走動,都有些慌亂的閃躲起來。
寧王出了寺廟之後並沒有走遠。只是順著廟邊的一條小路走到了一處亭子,敏薇看寧王這態度,覺得他對這個寺廟以及周圍的一切似乎特別的熟悉,似乎他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的違和感,敏薇站在亭子中有些怪異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寺廟圍牆。
亭子里出了寧王跟敏薇之外,就只有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易陽,另外幾名黑衣侍衛都守在了離亭子不遠不近的位置,將亭子四周整個圈了起來。敏薇看了看這個距離,大概就是能在有危險時隨時保護亭子中的人,卻又正好不會听到人的位置,當然如果大聲肯定是能听見的。
敏薇還在觀察四周,就見寧王揮了揮手將易陽也遣了下去,這下亭子里就只有寧王跟敏薇了,敏薇雖然也猜到寧王特意把自己拉出來轉轉會不會是有話要說,但是最終卻覺得這個想法太不靠譜,堂堂的一個王爺能有什麼話要跟一個不過十歲的小女孩說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明顯不是敏薇想多了。
「江四很緊張嗎?還是在害怕本王?」寧王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剛想,卻發現對面的敏薇似乎一臉警惕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寧王本來想要說的話被收了回去。變成了一句略帶著玩笑意味的問話。
敏薇听了這話,恨不得自己得個間歇性耳聾,這樣就可以听不到話里的本王兩個字。混蛋,這不是明擺著拿身份壓人嗎?之前還可以假裝知道寧王的身份。現在卻不得不行禮,敏薇心里暗暗罵著寧王真是個混蛋。臉上卻帶著假笑說道︰「臣女見過王爺,王爺說笑了,臣女哪有害怕,臣女只是被王爺的風姿所震懾而已。」說完就有些郁悶的跪了下來。
敏薇本來想著不過跪一下,寧王總不會讓自己跪很久吧,誰知道寧王卻並沒有如敏薇所想的立即就讓她起來,反而似有些發呆的看著眼前的石桌,敏薇在心里月復誹了無數次之後開始想著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真該看看黃歷,或者該找個時間讓人做幾個跪的容易來。
「江四這是怎麼了?怎麼跪在這里?」也許是寧王听到了敏薇的月復誹,也許是寧王終于停止了發呆,等敏薇已經忍不住的想要去模膝蓋的時候,寧王才突然開口有些驚訝的看著敏薇說道。
敏薇咬著牙小聲的說道︰「臣女剛才拜見王爺,只是王爺似乎正在想事情,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所以說自己才最討厭古代,等級制度什麼的真的是讓人抓狂的存在,寧王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找茬的,不就是之前不肯跟他道謝嗎?真是記仇,敏薇在心里念叨了無數次之後,最終也不敢再惹這個小氣王爺。
「哦,本王剛才正在研究這個石桌上的花紋,所以怠慢了江四,還請不要見怪,快快起來吧。」寧王的話說得不疼不癢,而在敏薇听來有種火上澆油故意要惹敏薇生氣的感覺,而敏薇確實也有想要爆發的沖動,但是最後卻只是謝過寧王然後站起身來,心里再次感嘆道︰人在屋檐下啊。
敏薇站起身之後就在原地低著頭不,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眼前的人說什麼,都要保持冷靜,正當敏薇心里這樣想著的時候,寧王卻先開口說道︰「江四,你家三叔可好?」寧王突然的問話,讓敏薇整個人怔了一下之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點完頭之後敏薇才有些反應過來,立即郁悶的想敲自己一頓。
「听說三給他生了個兒子?本王是不是該送份賀禮給他,恭喜他終于後繼有人了。」寧王明明說的是恭喜的話,但是敏薇卻沒有听出一絲恭喜的意思,反而有一絲冰冷的感覺,敏薇不由得有種今天也許不是巧遇的感覺,但是隨即敏薇卻打消了念頭,今天要來這里完全是自己突發奇想,連莫氏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不是巧遇。
「不知王爺跟我三叔」敏薇雖然不想問,卻又忍不住翼翼的開口問道,江勤勉在五老太爺辭官之前一直呆在京城,說不定只是正巧跟寧王認識而已,當然這只是敏薇心里的想法,但是听剛剛寧王的語氣似乎不像敏薇想的那樣。
「我跟他認識,而且有些因緣,不過也只是如此而已,如今恐怕他早就忘了才是。」寧王的語氣淡淡的,但正是因為淡淡的才更讓敏薇覺得不對,敏薇心里暗道︰所以說,古代的皇族都是天生的演員,要是到了現代肯定是當之無悔的演技派,眼前的寧王就是,臉上的表情也好,的語氣也好,讓敏薇模不到一點頭緒。
「呵呵呵,三叔雖然有些年紀,但是記性卻不差,想必不會忘了王爺才是,而且今天遇到王爺的事,敏薇回去之後自然會告訴三叔。」敏薇干笑了兩聲才開口為江勤勉說了兩句話,但是因為跟江勤勉的接觸實在不多,又不知道寧王與他到底屬于什麼交情,所以也不敢說的太多,禍從口出,說得多死得快啊。
寧王沒有,只是手肘放在石桌上以手撐著左邊臉頰看著敏薇,嘴上的笑容十分淺淡,目光卻沒有絲毫暖意,要說寧王的長相,其實算敏薇到這個時代之後見過最好看的,雖然帶點女氣,加上一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感覺就像是病美人一樣,只是此時他看向敏薇的目光讓敏薇打從心底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病美人。
「是嗎?既然江四這麼說,那就當是這樣吧,只是江四告訴令叔的時候,不妨給本王帶句話。」寧王沒有再追究敏薇說的話里的意思,只是狀似爽快的接受了敏薇說法,並且還讓敏薇幫他帶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