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香雪平日里最不喜歡的就是被說成是蕭絕的,現在听到秋水漫這麼說,心中自然是怒極氣極,想也不想就沖秋水漫沖去。
「以後不允許你再說我是她,听到沒有!不許!」
裘香雪下手毫不留情,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她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緊緊的抓著秋水漫的兩只手不放!
秋水漫的雙手被桎梏,動彈不得,想要反抗卻苦于實在是騰不出雙手,只能做些微弱的反抗︰「你想要干什麼,還不快些放開!」
裘香雪哪里會听秋水漫的話,手上的力道依舊不減︰「讓你在我面前得意炫耀,今天我就要給你一些教訓!」
青墜見裘香雪竟然對秋水漫動手,護主心切,想也不想便沖上去想要將裘香雪拉開。
秋水漫原本就站在亭邊,靠近湖面,方才與裘香雪糾纏,位子更是危險,現在青墜上前幫忙,三個人動作更大,是要稍不,就會掉進湖里。
「裘香雪,不要再鬧了,這樣很危險!」
裘香雪听也不听,她知道青墜身懷武藝,自己肯定是斗不過她,與其想著法子懲治秋水漫,倒不如來一出苦肉計!
春兒見三個人纏在一起,心里又急又氣,裘怎麼淨惹事兒呢,王爺這要是怪罪下來,她可沒好果子吃!
「,您這身子才剛好,可別又受了傷,快隨奴婢回去休息?」
絲毫沒有理會……
即便心中有些不情願,春兒還是準備上前拉著些,這拳腳無眼,要是傷著了哪里,王爺追究起來她照樣沒有好日子過!
秋水漫知道裘香雪在蕭絕心中的地位,本想交代青墜只需要將她拉開便可,萬不可傷到她,卻不想還未來的及開口,便感覺到一股力正在往外倒。
秋水漫知道是裘香雪,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無奈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手才剛剛伸出,裘香雪便「噗通」一聲倒摔進了水里。
「裘落水了,來人啊,快來救人啊!」
秋水漫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便听到了丫鬟驚慌的喊聲,順著丫鬟的視線看去,輕易便看見襲香雪在湖中掙扎,想來是不會水性,秋水漫連忙扭頭對身邊的青墜說道︰「青墜,快將裘救上來!」
青墜有些不情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還在撲騰的裘香雪︰「王妃,她對您這般囂張,何不趁此機會給她一些教訓,教她還如此猖狂!」
「怎可這般的意氣用事,裘香雪要是出了事,王爺怪罪下來你能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秋水漫沉著臉說道,心中難免擔心裘香雪,她平日里對她的確是不友善,但是萬萬沒有必要拿這麼危險的事情來開玩笑!
青墜見秋水漫沉著臉似乎已經動怒,而且覺得她說的話確實在理,當下不再猶豫,一躍而起,救起了水中的裘香雪。
裘香雪自己本不懂水性,即便是故意掉入水中的,但是卻依舊是嚇的不輕,倘若再晚一些的話,恐怕她真的會被淹死!
丫鬟焦急的跑到裘香雪的身邊,焦急的拖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你沒事兒?」
裘香雪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難受的緊,被丫鬟這麼一陣搖晃,吐出一些水,丫鬟這下便嚇的不輕了,直讓著要喊大夫!
秋水漫看了裘香雪一眼,對她的丫鬟說道︰「你快去找大夫,我找下人送裘回房間!」
「秋水漫,你不要在這里裝好人假好心,剛才把我推下去現在又做出一副關心我的模樣,我要告訴絕哥哥你的真面目!」
裘香雪虛弱的看著秋水漫,吐出的全部都是質指控秋水漫的話。
「裘,你搞清楚點好嗎,剛才是你自己沖上來的,現在倒好,自己受了傷,還怪起王妃了!」
青墜看不得裘香雪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每次絕哥哥絕哥哥的喊,倘若是在王爺還沒有成親的時候這麼喊,倒還沒有什麼,現在王爺成親了她依舊不改口,也太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
秋水漫听了裘香雪的話,愣在哪里半響才反應過來,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她被倒打一耙了是嗎?
難怪剛才她並沒有使出力氣,但是裘香雪卻依舊往外倒了出去。
秋水漫只覺得心中發冷,她知道裘香雪對蕭絕用情很深,所以之前她對她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她都不去計較,畢竟她也經歷過感情,知道愛而不得的感受!
她不怪她,所以剛才裘香雪掉入湖水中的時候她甚至想將她拉回來,即便,從頭到尾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裘香雪竟然用這一招陷害她!
「你做了這麼多,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就是為了離間我和王爺的關系?」
女人果然都是感性動物,為了一個男人,不管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裘香雪听到秋水漫的話,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扭過頭錯開了秋水漫的視線︰「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似乎擔心秋水漫會識破自己的伎倆,裘香雪忙不迭的看了丫鬟一眼,臉色不善的說道︰「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快送我回房間!」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身體好受了些,聲音自然而然也大了不少!
丫鬟看了秋水漫一眼,見後者面無表情的沉著臉沒有,點點頭喊來下人將裘香雪送回房間。
幾個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府里的大半的下人都看見了,很快便傳到了常風的耳朵里,常風知道裘香雪對蕭絕的特殊性,也知道裘香雪的性格,知道她不會就這麼算了,擔心事情會越鬧越大,便跑著去找蕭絕。
蕭絕今日的氣色很好,在穆流非離開之後,就去了練功房。
進了練功房,蕭絕便開始打坐修煉自己的內力,他隱隱感覺自己身上的毒液在四處流動著,終于能感覺到毒素了。最開始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毒,但是又覺得自己全身都是毒。
昨日是第五次解毒了,只要再解兩次毒素就能徹底清除,蕭絕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他這毒也算是解了七八分。
等到他的毒一解,他要鏟除自己的敵人,奪天下,那就容易多了,再也不用因為自己隨時就有可能毒發而死的生命擔憂了。
蕭絕緩緩地運用了一下自己的內力,又使出自己最近剛練出來的一招玄冥掌,頓時,整個練功房都像是發出一聲雷吼般驚天動地的聲音。
最後一步收了內力,吸天地之精華,門外傳來常風的聲音。
自己練功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親近的,此時常風的聲音卻出現在門外。
「王爺,出事了。」常風聲音里有些急切。
蕭絕一向鎮定自若,就算天大的事他都能淡然如水,就像現在平穩的聲音傳出,「發生什麼事了?」
「裘,她落水了。」常風道。
落水了?真嫌這幾日府里事情不夠多,一下這樣一下那樣。蕭絕推開門,見常風臉上都出現了急切之情,便問道︰「怎麼回事?」
常風一邊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一句解釋道︰「剛才裘嚷嚷著要找您,您在練功不敢打擾。我就帶著她去了府里的湖水邊上,誰知後面王妃來喂魚,裘突然間發病和王妃爭執了起來,王妃,王妃賞了裘兩個耳刮子,裘就摔進了水里。」
常風在說到王妃賞了裘兩個耳刮子那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常風,見他說完才問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起的爭執?」
常風卻嘆道︰「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起的爭執。」
沒有事情也能起爭執?蕭絕頭有點大,他可以得心應手地處理朝堂上面的事情,號召江湖中的百萬兵馬,卻獨獨不懂處理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
「香雪情況怎麼樣?」蕭絕問道。
「已經請了穆,裘吐完水,又喂了藥進去,估計現在已經醒了。」常風答道。
兩人走到飄香院門前,一個丫鬟端著水正從里面走出來,見到兩人行了一禮,說了一下裘香雪大概的情況,便匆匆離開了。
里面除了伺候著的幾個丫鬟,就是裘香雪,秋水漫和青墜。
裘香雪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而秋水漫面有怒色,氣呼呼地看著地板,頭上的發髻散亂了,釵子也歪了,身上的衣服也髒了。
青墜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顯然眼中也帶著郁悶。
見到秋水漫這副景象,蕭絕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昨天還好好的,也麼今天就出去惹事?
蕭絕大步流星地從她面前走了,直直地奔向正虛弱的裘香雪面前,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香雪,你沒事?和我說,我是絕哥哥。」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擁抱,裘香雪一下就緊緊地摟著蕭絕,一時間哭的稀里嘩啦的,整個飄香院都在她的咆哮聲里。
「絕哥哥,你終于來了,壞女人,壞女人把我推進了水里,好冷好冷!」
忽而眼神冷冷地瞥向了秋水漫的所在位置,她要讓秋水漫不得好死,昨天蕭絕竟然點了自己的睡穴,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自己。
蕭絕轉過頭看了一眼秋水漫,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其實她一直都在以一副買了門票的觀眾一樣看這些場獨角戲,她看著裘香雪自己一個人能生出什麼ど蛾子來。
「沒事了,我來了,沒有人敢把你推進水里,這里是飄香院,是你住的地方。」蕭絕十分有耐心地和裘香雪說著。
揉著她的頭發,手指都能感覺到上面的冰冷和裘香雪身上的顫抖。
「絕哥哥,不要再離開我了,你不是答應會永遠陪著我嗎?」。裘香雪嘟喃著嘴唇,亙古不變地撒嬌道。
裝,繼續裝,秋水漫淡然地喝了一口茶,她看著蕭絕摟著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心里還真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她還能記起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
「漫兒,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就突然和香雪起了爭執呢?我不是一再地叮囑過你不要招惹香雪,你怎麼死不悔改?」
突然,蕭絕的矛,指向了秋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