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秋水漫就睜開了雙眼,眼底分明有青紫色,一看便是沒有睡好。
阿燁進來看了她一眼,說道,「馬上就要遲到了,沒時間喂你了,就餓一。」
秋水漫懶得搭理他,他們在一起那麼久,怎麼會不清楚對方得習慣,什麼餓一,明明是準備餓她一天。
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秋水漫大大松了一口氣,怕她睡著之後露出破綻,因此一夜沒有合眼,不過幸好,她想要的都到手了。
拿出,和溫月約好見面地點,這一次有他們好看的。
溫月意氣風發的來到了樓下,將手中的飯菜扔給秋水漫,問道,「證據怎麼樣了?」
秋水漫從頭發里模索了一會,竟然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錄音器,扔給了溫月,「這里面的話足可以證明他的罪了。」
「那我們——去告發他。」溫月皺眉,「這種人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秋水漫略微思索,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時候,既然水淼是他得同伙,憑什麼什麼罪過都讓阿燁自己承受。」
溫月一個激靈,盯了秋水漫半天,點了點頭,說道,「你睡了幾個月倒是比以前更有味了,不過我支持你。」
秋水漫懶得搭理她,貼在她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溫月點了點頭,直接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那兩個小賤人好過。」
秋水漫冷冷一笑,阿燁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她狠心。
兩頭分開行動,秋水漫不敢離開的時間太長,直接又躺回了床上,若是讓阿燁知道她是裝的,恐怕真的會玉石俱焚。
而另一邊的阿燁卻接到了溫月的,當下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麼,似乎這一切都順利的讓他驚訝。
先是秋水漫成了植物人,無法向他報復,再是溫月讓他接手秋水漫的財產,這一切竟然真的跟他想的一樣,真的讓他太高興了。
「當然。」溫月的語氣有點嘲諷,聲音清冷,「前提是你要和阿漫結婚。」
阿燁皺眉,若他真的和秋水漫這個植物人結婚,那豈不是自毀前途?
「溫月,你雖然是阿漫的好友,但你沒有權利替她做這些決定。」阿燁聲音中有些溫怒。
溫月輕輕笑了笑,問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接替阿漫的財產?只是以她男友的身份嗎?我是她的閨蜜,跟她的感情不比你的差,那是不是應該也有我的一份?」
阿燁沉默,秋水漫少年得志,年紀輕輕就一再升職,她的個人資產並不少,若是分給溫月一半……
阿燁沉默了幾分鐘,嘆了一口氣,滿是為難,說道,「讓我考慮一下。」
溫月冷哼,「阿燁,你以為我為什麼給你打這個?若不是阿漫給我提過嫁給你,你以為我會如此?」
說完之後,也不再等阿燁,溫月直接掛了。
一絲壞笑從溫月的嘴角溢出,手里把玩著秋水漫給她的錄音器,這種男人若是不往死里整,那就太對起這太平盛世了。
秋水漫看著天色漸晚,知道阿燁馬上回來,連忙好好的躺回到了床上,她知道,今夜注定好戲連連,她得養精蓄銳看好戲才是。
阿燁難得提前回來,見秋水漫安靜的躺在床上,走了,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在一起那麼多年,若不是真的愛過,又怎麼會讓他堅持那麼長時間,只是時間一長,情感淡然,如此而已。
見秋水漫已經醒了過來,正睜著眼楮看他,嘆了一口氣,問道,「是不是只有跟你結婚才能得到你的一切?」
秋水漫眨了眨眼,其實你無論怎樣,也都得不到想要得到的一切。
阿燁搖了搖頭,他在這里和一個不會的人叨嘮什麼,現在重要的是過了水淼那一關,想到這,不僅頭疼。
不僅這里算計重重,那一邊也注定不得安穩。
蕭絕依舊在陵墓里陪著秋水漫的尸體,一日又一日,天天喝的大醉,不讓任何人近身,不僅讓人頭疼。
常風听見里面的酒壇打碎的聲音,不僅嘆氣,這是今天第幾次傳出這種聲音了?
突然,人影閃動,常風雙眼一眯,一股殺氣迸體而出,直接朝著那人影追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魅夜,同樣看到了人影,也追了出去。
都認為對方只是一人,追到殺了便可,卻不知,所有人都被引開了。
而仔細端看秋水漫容顏的蕭絕,突然聞到一股香氣,不僅皺眉,直接提起一邊的劍,卻是身體晃了晃,直接失去意識,摔在了地上。
一個人影滿是優雅的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暈依然緊握著手里劍的蕭絕,卻是伸手將棺木里的秋水漫抱了起來,轉眼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水淼听到了阿燁要與秋水漫結婚,不僅氣的發了瘋。
「阿燁,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怎麼可以與那個廢物結婚?」水淼直接撲倒了阿燁懷里,大喊大叫。
阿燁皺眉,慢慢解釋道,「水淼,我只不過是跟她結婚,並不妨礙我們在一起啊。」
「我不,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水淼大哭。
「水淼,我要是跟她結婚,你就可以安心的待在家里了,再也不愁吃穿。」阿燁安撫著水淼。
水淼一把將他推開,大叫道,「我不,我不要你和她結婚,我要殺了她,殺了她你就再不用再和她結婚了。」
說完,也不知道水淼哪里來的那麼大力氣,竟然一把將阿燁推開,拿起刀子就沖了。
阿燁大吃一驚,不僅擔心了起來,這要是鬧出了人命,那們兩個一塊玩完。
房間里听著他們大吵得秋水漫不僅皺眉,這水淼沖進來了她總不能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躺在這里等著挨刀子。
她恨他們,想讓他們不好過,但絕對是在自己安然無恙的前提之下。
水淼一把將門打開,提著刀子就沖了過來,秋水漫神色扭曲了,這一刀下去,恐怕她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昭月國的秋水漫已經死了,這里的自己再死了……
秋水漫不樂觀了,被子里的拳頭攥緊了。
馬上,馬上水淼手里的刀子就能傷到秋水漫,卻突然被人用力拽了,只見阿燁在背後緊緊的抱住她的腰,不讓她掙扎。
秋水漫松了一口氣,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阿燁懷里緊緊的抱住其他女人。
「水淼,你冷靜一點,你不能殺了她。」阿燁一邊緊緊抱著她,一邊想去躲她手里的水果刀。
「你放來我,要不然你的胳膊就別要了。」水淼真怒了,若是剛才只是為了逼迫阿燁放棄他的想法,那麼現在就是真想殺了秋水漫。
憑什麼,她好不容易搶來的男人,憑什麼要在回到她身邊!既然成了植物人還能和他搶人,那死了總不能了。
秋水漫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鬧劇,阿燁和水淼的臉突然與蕭絕和裘香雪的臉重合,為什麼?她自認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都恨不得她死!
「踫……」
突然周圍安靜了,秋水漫眨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竟然是阿燁情急之下,直接將水淼抱起來扔了出去。
而那被扔的七葷八素的水淼慢慢用胳膊撐起身體,傻傻的看著阿燁,滿臉的不可置信。
秋水漫眯眼,她竟然看到水淼大腿跟流出來了鮮血!
「阿燁,記住,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水淼模了一手鮮血,竟然對著阿燁直接笑了。
原本她今天就是要告訴,她懷孕已經快三個月了,他們馬上就要成爸爸媽媽了,而等待她的竟然是如此!
「不!」阿燁搖頭,將水淼抱了起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看著阿燁抱著水淼匆匆忙忙去了醫院,獨留下床上的秋水漫與那一片鮮血,一遍有一遍得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事。
秋水漫默默拿出,給溫月打,說道,「不用再想辦法處罰水淼了,她與阿燁的孩子估計保不住了,是阿燁打掉的。」
溫月緩緩將放下,消化著秋水漫的話,卻是更對阿燁憤恨到了極點,這到底算不算人!
從包里拿出秋水漫給的錄音器,又撥通了一個人號碼……
另一邊的常風等人沒有捉到人,卻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便往陵墓趕,聞到一股幾乎散盡的香氣,不僅沖到陵室里。
入目,只看見蕭絕躺在那里,手里握著劍,眉頭緊鎖,而棺木里的王妃,卻是不見了蹤跡。
常風只覺得自己差點沒有力氣站著,王妃死了,王爺幾乎喪失了對生的渴望,若是連王妃遺體都丟了,王爺……
常風深吸了一口氣,卻也知道這件事情耽誤不得,只能用內力驅散蕭絕身體的迷藥。
蕭絕轉醒,看見是常風,皺眉的同時,不僅看向棺木,瞬間大吼,「王妃呢?」
常風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屬下不知道,屬下見有人在周圍,便追出去看看,回來之後便這樣了。」
蕭絕看著空空的棺木,只覺得心如死灰,不管是誰廢那麼大力氣將漫兒偷走,恐怕都不會再還給他。
心好痛,自己好沒用,不能讓她好好活著,更是連她得遺體都保不住!
蕭絕笑了,笑道很大聲,笑道撕心裂肺,讓眾男兒紅了眼。
突然,蕭絕手掌捂住了胸口,毫無征兆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常風連忙跑到了蕭絕身邊,蕭絕看著那棺木,意識再一次消失,漫兒,我來找你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王爺!」常風接住蕭絕的身體,對著身後的人大吼,「快去叫穆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