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皺著眉,看著蕭絕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怎麼可以如此不專情?」
秋水漫看著滿是糾結的溫月,不由笑了,說道,「這很正常啊。」
「正常?」溫月皺眉,「怎麼會正常,不應該是愛一個人就要一輩子嗎?你能夠接受有別的女人和你分享一個丈夫嗎?」。
秋水漫很是認真得想了一會,說道,「若是你和我一塊分享國師,我是願意的。」
溫月驚訝地看著她,羞愧的低下頭,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秋水漫笑了,一點也不介意的回答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不適合國師,對他也沒有那種強烈地佔有欲,倒是越看你,越覺得你們般配。」
溫月看著她,滿是驚訝的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秋水漫一愣,手緩緩撫模上了自己依舊平坦的小月復,皺眉糾結的說,「應該是喜歡的,他對我很好,況且若是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和他有了孩子呢?」
溫月搖了搖頭,突然很是同情秋水漫,她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的一切,而且,好像也不喜歡自己的丈夫。
突然,想起聶容澤強吻自己的那一幕,溫月很是認真的對秋水漫說,「幸福一定是要自己爭取的,你以後要是發現自己喜歡上別的人,也一定要好好把握。」
秋水漫笑了,提醒道,「我已經是人妻了,況且還有了孩子,又怎麼可以喜歡上別人!」
溫月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思想不適合這里的制度,只得閉嘴。
但是,她告訴玉容秋要好好爭取自己的幸福,那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好好爭取自己的幸福呢?
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喜歡上有夫之婦,又該怎麼做呢?她最討厭小三了,但是若因此讓別人拋妻棄子,是不是更加不對?
溫月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在這里生活並不容易,尤其是為愛情。
另一邊的公主府內,卻是並不如此處安寧。
秋夜痕娶了箐華公主之後,兩人皆因心中有人,而無法接受對方,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兩人卻默契的誰也沒有搭理誰。
因為婚後兩人都無事,卻也是有了更多的相處機會,更是看到對方就厭煩。
秋夜痕坐在一旁,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匕首,似乎那就是他的一切。
簫音遠遠的看了過來,微微皺眉,秋夜痕一表人才,也是痴情種子,但卻依舊不是她簫音的良人。
突然,有一個人影吸引了她的視線,竟然是滿是怒火的蕭絕。
不由好奇,這蕭絕平時可是不與她怎麼有來往,此時滿身怒火而來,恐怕是沖著她的駙馬的。
身邊奴才低頭對簫音說道,「公主,殷王此來恐怕不善,要不要去告知皇後。」
簫音皺眉,冷聲道,「多嘴。」
那奴才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卻听簫音說道,「若是本公主得駙馬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有什麼資格成為駙馬?」
奴才連忙稱是,卻是不敢再多話。
秋夜痕抬頭,看著蕭絕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眉頭緊皺,迅速將手中的匕首合了起來,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將匕首插入蕭絕的心口。
蕭絕看著秋夜痕,直接忽視他那仇視的眼神,問道,「漫兒的尸身是不是秋相偷走的。」
今日溫月的一席話,將他心里的傷再次剝了出來,不僅再次鮮血淋淋,而他再也不要管什麼有時放手會再相見,他只要漫兒的尸身。
秋夜痕滿是驚訝,「你說漫兒的尸身丟了?」
自從得知漫兒死後,他便從沒去看過她,深怕控制不住自己,無法替她報仇。
而此時,蕭絕竟上門質問他。
秋夜痕深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是你懷疑是我父親所為,又來找我做什麼?」
蕭絕皺眉,「因為你在乎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
秋夜痕看著他,滿是嘲諷的笑,「我更恨你,也絕對不會幫助你。」
蕭絕直接掐住了秋夜痕的脖子,怒道,‘秋夜痕,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如今再也沒有人會想著救你。「
秋夜痕也不反抗,任由蕭絕掐著,目光掃向那邊一直看著這里的簫音,諷刺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也好讓箐華看到你是如何掐死她丈夫的,在皇上怪罪的時候,也好有話說。」
蕭絕掐著他脖子里的手沒有松,只是那目光卻深了。
「皇兄,你這樣做可不好。」簫音靜靜的站在那里,柔柔的說道。
蕭絕冷哼一聲,直接將秋夜痕扔了出去。
秋夜痕站穩腳步,冷靜的說道︰「蕭絕,你最好記住,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定要了你的命。」
蕭絕冷笑,滿是鐵血殺氣,倨傲的回答,「這世界上要我命的人還沒有出生,而你秋夜痕,在我眼中卻什麼都不是!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漫兒的面子上,饒你不死,你以為,你真的還會站在這里?」
說完之後,不理會眾人,直接就走,他一定要找到漫兒的尸體。
秋夜痕愣在了原地,是啊,他怎麼會有能力殺掉鬼王!但是也正是因此,他才要接助秋相與太子的力量,將他除掉!
秋夜痕看了眼簫音,滿是無奈的說道,「謝謝。」
簫音皺眉。聲音里沒有一點情緒,「我只是不想在成婚後的第二天就失去丈夫,那樣與我不利。」
秋夜痕笑了笑,倒是多了份溫潤少了剛剛的凌厲,「公主放心,秋夜痕的命沒有那麼短,也斷然不敢破壞公主的名譽。」
簫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直接繞過秋夜痕朝內堂走去。
秋夜痕皺眉,卻是身影一閃不見了蹤跡,漫兒尸體失蹤,難保不是秋相動的手腳,他要去問清楚。
只是,公主府里不缺秋相的人,他怎麼會不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秋夜痕一身風塵的走了過來,上前行了禮,卻遲遲沒有听到秋相叫他起身,不由皺眉。
秋相滿是陰森的盯著面前自己養大的兒子,怒道,「夜兒,你這是听此里殷王的挑撥,來質問為父的?」
秋夜痕抬頭,卻是直接問道,「請父親告訴夜兒,漫兒是尸體是否是被父親所盜?」
秋相冷哼,「你覺得為父要漫兒的尸體做什麼?又怎麼會打擾她的安寧?」
秋夜痕直直的盯著秋相,生怕錯過了他任何一個表情,「真的不是父親所為?」
秋相直接拍桌子,怒道,「我已經說了,不是。」
秋夜痕見此,想到交易,不由低下頭,滿是歉意,「請父親責罰,孩兒听從了別人的挑撥。」
秋相皺眉,壓住住怒氣,溫聲說道,「夜兒,會替漫兒報仇的只有為父,你若懷疑我,我們何時才能夠除掉殷王,為你報仇?」
秋夜痕一听到秋水漫,瞬間紅了眼眶,「孩兒只是不忍,漫兒已經死了,還會有人偷她的尸身,何其惡毒,何其可恨!」
秋相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勸道,「這件事交給為父了,為父幫你去查。」
「謝父親。」秋夜痕低頭,這聲謝倒也真心實意。
秋相點了點頭,叮囑道,「過幾日就是秋狩了,你好好準備一下,這是一個好機會。」
秋夜痕抬頭,滿是欣喜,他自然知道所謂得機會是什麼。
秋相又囑咐道,「既然你娶了公主,就要好好對待她,不可冷落委屈了她。」
「是。」秋夜痕滿口答應,聲音中都染上了喜色。
幾日不過匆匆而逝,秋狩就在在這個多事之秋拉開帷幕。
秋水漫經過聶容澤的悉心照料,胎氣已經穩了,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次來個突發狀況。
但是關于聶容澤和溫月,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卻不知國師大人是怎麼想的,似是已經忘記了那天的事,也不主動和溫月,而溫月也是直接無視他,好似,兩人只是陌生人一樣。
而今,更是如此。
溫月陪著秋水漫,聶容澤便走了過來,一臉笑意。
「秋兒,兩天之後,便是秋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聶容澤替秋水漫把了把脈,問道。
秋水漫想了想,一天天在府里的確無聊,秋狩正好可以散心,只是……
「孩子沒問題嗎?」。秋水漫還是有些擔心。
聶容澤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他被我養的強壯無比,怎麼會有問題?況且,不是有我在身邊嗎?」。
秋水漫點了點頭,見溫月一直看著窗外,不由問道,「可以多帶個人嗎?」
聶容澤自然知道帶誰,卻是看了她一眼,卻發現溫月連眼角都沒有給他一個,皺了皺眉,還是說道,「自然可以。」
秋水漫朝聶容澤感激一笑,「真是太好了。」
聶容澤點了點頭,卻是識時務的離開了,因為他知道,說服溫月,這事全靠秋水漫,而他此時,竟然笑的像一只狐狸。
秋狩,他就不信,還會是沒有一點進展。
秋水漫雖然失憶,但卻不是傻子,溫月與聶容澤之間的微妙,她怎麼會感覺不到,但是……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看著溫月問道,「要不要和我一塊去?」
溫月連忙搖頭,拒絕道,「我還是在府里待著,正好出去看看,租個房子之類的。」
「你準備搬出去住?」秋水漫有些生氣,「在這里不好嗎?」。
溫月嘆氣,看著秋水漫欲言又止,她實在是在這里住不下去了啊。
秋水漫習慣性的模了模自己依舊平坦的小月復,勸道,「為了我,再待幾個月,等孩子出生了,你再走,我絕對不會攔你的。」
溫月想了想,想拒絕,但看著秋水漫就這樣盯著自己,心就軟了,點了點頭。
好,再忍幾個月,時間過那麼快,不就是還有七個多月嘛,以後看見那混蛋,躲著點不就行了。
「謝謝。」秋水漫真心說道,不管為什麼,既然溫月願意為了自己留下,都足以應該得到她的感謝。
溫月連忙搖頭,卻是低下了頭,自己也是很混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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