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已到,溫月先跳下了馬車,對著看著她的兩個人鞠了一躬,感謝道,「謝謝你們這麼多日子的照顧,如今我也想好了,我應該離開了。」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二人倒是沒有驚訝,秋水漫下了車,看著溫月,上前抱住她,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不再和我們一起了嗎?」。
溫月同樣緊緊抱住秋水漫,點了點頭,在她耳邊說道,「我已經想好了,這里不是我心目中的家我必須要走。」
聶容澤听言,收斂了臉上那慣有的笑容,冷冷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心中的家是什麼樣子的?」
溫月突然感到一股寒氣,瞬間往秋水漫懷里縮了縮,悶悶的說道,「這個國師就不要過問了。」
秋水漫松開溫月,看向聶容澤,嘆氣,思考了一下,勸道,「夫君,若是溫月不再想住在這里,我們可以給她處在不遠買了房子,想她時看望也容易些。」
溫月一听,連忙點頭,「這個注意好,謝謝秋了。」
聶容澤看著溫月喜笑顏開的臉,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不行,我不同意。」
說完之後,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拽著溫月就往府里走,哼,想要離開,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秋水漫見此,無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若是別的女子遇見這種情況,痛哭還來不及,卻見秋水漫眉間除了無奈之外,竟然還有著幾分淡淡的喜悅。
「聶容澤,你放開我,我又不是你家奴婢,你憑什麼禁錮我!」遠遠的,傳來幾聲溫月的大吼,那聲音里,滿是無奈與氣憤。
攙扶著秋水漫的兩個丫頭,互相對視一眼,趕緊看秋水漫的臉色,竟然沒有一絲不滿,連忙低下了頭。
他們剛來到國師府兩天,對于這位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什麼秉性,只得翼翼的伺候著。
聶容澤將溫月扔在在院子里,冷冷的看著那,那表情相當難看。
「聶容澤,你要干嘛?我要離開。」溫月氣憤地看著擋在她身前的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聶容澤冷哼,盯著她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可是答應過你教你煉丹,身為昭月國的國師怎麼可以失信與人?」
溫月听見煉丹眼楮一亮,瞬間在怒火之下熄滅,連連搖頭,說道,「國師啊,不是你失信與人,而是我不想學了,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不行。」聶容澤看著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道,「現在本國師就是想教你,自然不能夠放你離開。」
溫月看著他,直接撲了,扯著他的領子,這個人儼然是一只發怒的小獸,「聶容澤,姑女乃女乃我不想學了,快放我走!」
聶容澤任他拽著自己的衣領,滿是挑釁的開口道,「放你走自然沒有問題,但是你要學好煉丹。」
溫月一听,眼楮轉了轉,生怕自己听錯了,連忙又問了一遍,「你是說真的?」
聶容澤微微一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簡單的一個笑容,如此近的距離,溫月的臉瞬間紅了,連忙松開他的衣服,退了幾步。
秋水漫看著一幕,不有好心情的笑了,走,拉著溫月的手說道,「可準備再留一段時間?」
溫月看著聶容澤冷哼,滿是怒氣的說道,「學會了就走。」
聶容澤沒有,只是那笑容里滿是狡潔。
秋水漫看見這一幕,瞬間感覺到了不好,這煉丹似乎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夫學不好。
回頭看著溫月,秋水漫突然有些憐惜眼前的純真女孩,這被這只大狐狸騙了,還不知道呢。
自然,在以後學煉丹的時候,溫月差點在心里將聶容澤罵死,那個混蛋,明顯是想將她留在國師府幾十年。
溫月瞪了他一眼,確實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這段時間魅影一直在府里,要是有人想逃,最好先將魅影制服。」
聶容澤慢慢悠悠的一句話,差點把溫月氣吐血,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要她打過魅影,不如讓她再來一次穿越!
「你放心了,我又沒做錯事,自然用不著逃跑。」當下,溫月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混蛋,那儒雅的外表,根本就是一個大假想,欺騙世人,而內里就是一只大狐狸。
秋水漫見此,趕快說道,「好了,別在外面了,趕了四天的路,我們都累壞了,快進去休息一下。」
溫月點頭,扶著秋水漫慢慢離開。
悄悄的,兩個月就這麼了。
秋水漫閑著沒事,就跟著丫鬟學了一些女工,給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
就在同時,只听見一聲爆炸聲,秋水漫愣了愣,和旁邊的丫頭對視了一眼,齊聲大笑了起來。
自從溫月和聶容澤一起學習煉丹之後,這國師府再也不似以往的寧靜,幾乎天天笑料不斷。
聶容澤交給溫月掌握火候,溫月一天下來,直接弄成了黑臉,可惡的是聶容澤直接裝作沒有看見,大大方方的帶著溫月來秋水漫這里吃飯。
溫月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拿起了筷子,與此同時,笑聲震天。
溫月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滿是疑惑的問道,「你們笑什麼呢?」
秋水漫讓丫頭拿來了一個鏡子遞給溫月,溫月看了一眼之後,直接大叫著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七天沒有搭理聶容澤。
再之後,聶容澤讓她控制藥鼎,那小巧的藥鼎,在溫月的摧殘之下,直接爆炸。
當時,聶容澤正在給秋水漫診脈,無語的笑了聲,說道,「幸好不是大藥鼎,否則我的丹房恐怕就保不住了。」
然後,溫月一臉漆黑的站在了眾人面前,大吼道,「聶容澤,你的東西不好用,又炸了一個!」
眾人狂笑。
然後,十幾日沒听見爆炸聲了,剛剛……
「,您要不要去看看溫月?」身邊的丫頭有些關心得問道,只是那眼眼楮卻來回轉。
這溫月,人整天樂呵呵的,沒有一點架子,也不在乎在她狼狽時她們發出的笑聲,正因此,所有人都喜歡她。
秋水漫看了眼身邊的丫頭,笑道,「你是想看溫月此時的模樣。」
那小丫頭心虛的低下了頭,也特別好,也因此,她敢提出來。
秋水漫起身,向不遠處的丹房走去,不過,這次的聲音,好像大了很多啊。
聶容澤匆匆趕來,正好與秋水漫踫頭,樣子中多了幾分焦急,說道,「溫月這次用的是大藥鼎,這麼大的爆炸聲,恐怕傷的不輕。」
說完之後,直接匆匆趕了。
秋水漫一听,頓時也慌了,這兩個多月,溫月就是自己的好,听到她可能受傷,怎麼能不擔心。
但是在秋水漫趕到的時候,卻見聶容澤站在門口,身體還保持著進門是得動作,只是那嘴角怎麼看怎麼像在抽搐啊。
秋水漫走,順著聶容澤的眼楮看去,頓時愣在了那里。
身後的小丫頭也看了,一臉的震驚,一臉憋住的笑容,那清秀的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溫月背對著他們,匆匆忙忙的向藥鼎內填著材料,數耳听了听,怎麼回事,怎麼剛剛只听到門響沒有听到人。
沒有辦法,只得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門口的三人,皺眉說道,「愣著干嘛,進來啊。」
秋水漫嘴角瞬間抽了起來,那幅度,臉也扭曲了,強裝鎮定的說道,「不了,我們就在門口,挺好。」
神啊,她們真的不敢進去。
聶容澤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嘴角的抽續,說道,「,這就是今年最流行得發式嗎?」。
一句話,忍得辛苦的秋水漫和小丫頭瞬間大笑出聲,最流行的發式!哈哈,最流行的發式!
只見溫月的外衣已經化成了黑色的布條,露出里面穿著的保護盔甲,嗯,臉上也有特質的面具,沒有變黑,但是那流行的發型,黑色的長發直接被炸成了爆炸性,長發豎起,凌亂不堪。
那衣著,那發型……秋水漫等人笑的止不住了。
溫月知道剛才的爆炸自己肯定又是狼狽不堪,當下不理會笑的人,徑直在那里擺弄。
那爆炸聲太過招搖,一會門前就聚過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下人,見自己的女主人笑的眼淚都掉掉下來了,而國師嘴角也不住的抽,不僅大膽湊了。
瞬間,笑聲充滿了國師府。
見溫月依舊在忙碌,主人也沒有呵斥,眾人干脆就不走了,直接在那里等著溫月姑娘的練的丹藥。
一會,溫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嘴角開始露出了點笑容。
眾人一看,知道丹藥練好了,不僅各個湊了上去。
溫月打開藥鼎,往里面一看,瞬間臉上抽續了,大叫道,「聶容澤,怎麼會這樣?」
那一聲大吼,被點到名的聶容澤身子一震,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上前,看了眼藥鼎內的情況,頓時忍功破了,哈哈大笑起來。
瞬間,溫月摘下面具,臉開始黑了。
秋水漫眨了眨眼,走了上去,身邊的小丫頭立馬擠眉弄眼跟了上去。
秋水漫走進藥鼎,看了眼里面的情況,問道,「是丹藥練沒了嗎?」。
一句話,溫月的臉上更黑了,聶容澤的笑聲更大了。
秋水漫一臉無辜,她說錯了嗎?真的啊,藥鼎里除了細細的碎末之外啥都沒有,平時溫月練出來的都是焦的丹藥,雖然形狀奇特,但是可以看出來的。
聶容澤上前,很是不厚道的說,「,你錯了,不是丹藥練沒了,而是變成藥末了。」
一句話下來,秋水漫恍然大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
背後有一個幽暗的目光盯著她,秋水漫回頭,見是溫月,連忙收住了笑容,鼓勵道,「終有一天你能聚沙成丸的。」
一句話,轟然大笑,這的鼓勵真是與眾不同啊。
听完之後,溫月的臉上倒是黑到底臉,不過臉黑歸黑,倒是沒有一絲氣惱,看到這麼多人,竟然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