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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痕握住她的手,連連搖頭,暗自把內力輸進她的體內,滿是溫柔的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太醫都醫術高超,你只是生了小病,怎麼會死呢?」
有了內力的幫助,蕭音的臉色明顯好了,听到秋夜痕的話她笑了笑,解釋說,「秋夜痕,你不用內疚,我不是因為你才生病的」
秋夜痕苦笑,「無論你是因為什麼生病的,都快點好起來好不好?你要是還生我的氣,等你好了無論怎麼打我都可以的,蕭音,別生病了,春天來了,你不能再躺在床上了。」
蕭音听到這些話,眼淚直接流了下來,偽裝的堅強瞬間瓦解,「秋夜痕,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秋夜痕笑著擦干她的眼淚,看著她消瘦的容顏,認真的回答道,「因為你是蕭音。」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直接讓蕭音潰不成軍,他說因為你是蕭音而不是因為你是公主,他關心的在乎的不是公主而只是她蕭音。
何其有幸能認識這麼一位有情有義的男子,只是上天也未必太能折磨人,讓她把一顆心都用在聶容澤身上的時候與他相遇!
「秋夜痕,謝謝你。」千言萬語,總是化成了一句謝,也除了這句謝,她再也說不起什麼。
秋夜痕搖了搖頭,微微皺眉,「若你真的想謝我,那就快點好起來吧。」
蕭音沉默,她已經油近燈枯,如今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尤其是她想好就好的?
「好。」蕭音點頭應下,嘴角有著一絲笑容,「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百花盛開可好?」
秋夜痕應下,卻感覺到她體內的疲憊,臉色微微一變又恢復正常,溫柔的說道,「乖,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之後你就會好了。」
蕭音沒有卻是已經了眼楮,是啊,她好累,好想睡一會。
秋夜痕慢慢走了出去,迎面看到張嬤嬤,不禁怒道,「公主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病那麼厲害?你們到底怎麼照看的?」
張嬤嬤直接跪了下來,淚水慢慢地流下來,哭道,「駙馬爺,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公主的身體逐漸衰弱,奴婢也是心疼啊,看她如今這個樣子,嗚嗚……」
張嬤嬤說著,竟然直接掉下眼淚,她雖然是一個奴才,但是蕭音卻是她看著長大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她心里她早就他蕭音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著她一病不起,她也心疼啊。」太醫說什麼?「秋夜痕緊緊握著拳頭,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
張嬤嬤幾乎嚎啕大哭,」太醫說公主活不過三日。「
秋夜痕只覺地心口一痛,高大的身軀幾乎彎了下來,看著張嬤嬤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只能活三天呢?「
張嬤嬤突然之間對秋夜痕磕起了頭,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駙馬爺,您救救公主吧,國師,您去找國師吧,他一定能救公主的,他那麼厲害,他一定能救公主的。「
秋夜痕幾乎沒有多想,直接一個轉身用輕功飛了出去。
什麼恩怨,什麼皇命,都滾一邊去,在蕭音的命面前,它們什麼都算不上。
張嬤嬤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朝著蕭音的房間磕了幾個頭,心里默默說道,」公主,對不起,奴婢違背了你的命令,但是在奴婢的心里,什麼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
另一邊的國師府內,小無邪已經熟睡,他再聰慧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哭鬧一番也早已疲憊,不久便在蕭絕的懷里睡著了。
蕭絕見此,滿是不舍的將小無邪放在了床上,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秋夜痕也來到了國師府,見聶容澤站在院子里,一個飛身跪在了聶容澤面前,道,」國師,請您和我去一趟公主府,請國師就公主一命。「
聶容澤將秋夜痕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駙馬,公主的命運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秋夜痕一把揮開聶容澤的手,怒道,「你還沒有去怎麼就斷定你不能救她?」
聶容澤沒有,靜靜的看著他,對峙良久之後,無奈的說,「我和你去一趟吧。」
這一趟恐怕也是他見蕭音最後一面了,那個心底里善良可愛的女孩,她的壽命也就到此了。
秋夜痕喜上眉梢,十分真誠的說道,「謝謝你,無論如何,我都謝謝你。」
無論是因為你願意就蕭音,還是當初幫漫兒,他都謝謝他。
聶容澤听到沒有,不知道過些時日,他們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感謝他。
暗自搖了搖頭,恐怕都會一心想殺了吧。
到了公主府,秋夜痕快速將聶容澤帶到了蕭音房間,聶容澤看著骨瘦如柴的蕭音,不禁微微皺眉,他知道蕭音病得很重,卻沒想到會病成這個樣子!
蕭音感到有人來了,不禁努力睜開眼楮看去,卻看見聶容澤正皺眉看著自己,向上拉了拉被子,想遮住自己的臉,看他的神態她就知道了,現在的她一定很丑。
秋夜痕見此,識趣的退了出去,將這一片天地留給兩人。
聶容澤上前,將被子給她往下拉了拉,有些責備得說,「別這樣捂著自己。」
蕭音微微降頭偏到一邊,不去看他,輕聲問道,「你怎麼會來?」
罷了罷了,既然都讓他看見了,又有什麼好躲的呢?況且,在她漂亮時他不愛她,又豈會現在愛上她呢?
聶容澤看著蕭音完全露出來的臉,震撼的同時帶著心疼,原來在這段時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不僅帶著歉意說道,「公主,我不知道你病得那麼嚴重,要不然我會早點來看你的。」
蕭音听到一向清冷的聶容澤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紅了眼眶,「國師,你用自責,是我瞞著你,不讓下人去告訴你的,是我害怕見你。」
聶容澤嘆了一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蕭音的執念,卻也知道她命不長矣,便不再答話。
蕭音喘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來見我,因為我馬上就要死了對嗎?其實你們不必這樣瞞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是知道的。」
聶容澤走,替她把了把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語氣也輕快了幾分,說道,「公主,你是憂思過重,這病看似嚴重,實則只要心結一打開,就會好了,不必擔心,好好養身體就好。」
「是嗎?」。蕭音反問,明顯的不信他說的。
「是。」聶容澤肯定的點了點頭,「公主還不我的醫術?」
蕭音,我無法幫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你一下,讓你能夠開心的度過生命中最後的三天。
「那好,你就為我打開這心結吧。」蕭音看著他,眼中滿是情誼,「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愛我?」
聶容澤深沉的看了她幾眼,總是無奈的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公主,我真的無法愛你,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蕭音,我是你的親哥哥啊!」
蕭音睜大眼楮看著他,滿是不可置信,連連搖頭,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從來就不知道有你這個哥哥?聶容澤,你騙我!」
什麼理由她都可以接受,無論怎樣她都會放棄,可是為什麼還要撒謊?為什麼要用這種理由侮辱她?
聶容澤微微皺眉,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警惕的看了眼外面,輕聲說道,「蕭音,我知道這個理由你無法接受,但是我真的不是要侮辱你才這麼說的,這是事實,我們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不知道蕭音哪里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直接將聶容澤的手打開,她怒道,「你騙我,你不是我哥哥,你怎麼可能是我哥哥,你那麼優秀,父皇怎麼可能不認你,你騙我!」
蕭音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抓住聶容澤問道,「你不是父皇的兒子,是秋相的兒子對不對?而我也和哥哥一樣,是孽種對不對?」
聶容澤見此,無奈之下,只好伸手點住了蕭音,解釋道,「蕭音,你冷靜一下,听我慢慢和你說,你不需要懷疑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昭月國的公主,這點不會錯,但是我卻是皇上的私生子。」
蕭音被點住了,無法,但是那瞪大的眼楮里面卻滿是驚訝。聶容澤輕嘆為她蓋好被子,隨即走了出去。
秋夜痕在外面等了很久,終于看到聶容澤走了出來,匆忙迎了上去,急忙問道,「國師,怎麼樣了?她還有沒有救?」
聶容澤往前走了幾步,搖頭說道,「駙馬爺,公主已經快死了,我無能為力。」
原本心里的那一絲希翼瞬間被聶容澤的一句話打破,不由苦笑的問道,「她最多還有多長時間?」
聶容澤沉默了一下,有些凝重的說道,「我的確有辦法讓她多活一些時日,但是這逆天之罪,卻是生不如死的,你確定讓她這樣活著嗎?」。
秋夜痕抬起頭,深深看了眼蕭音的房間,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只不過是她的一夜夫妻,有什麼資格替她決定痛苦的活著?
「謝謝你,國師。」秋夜痕沒有回答聶容澤的話,卻是準備送客。
聶容澤點了點頭,獨自一人主府外走去,沒有一絲留戀。
蕭音,再見了,若是有緣我們來生再見!下一次,我定會是與你一同長大的哥哥,不會再讓你愛上。
秋夜痕走進了蕭音的房間,見她愣愣的出神,不由的幫她掖了掖被角,卻听蕭音突然之間開口說道,「秋夜痕,我一直想見聶容澤,卻不敢讓他看到我這副樣子,怕在他眼中看到嫌棄,但是今天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是真心開心的,謝謝你,讓我在臨死之前再看到他,讓我了卻心結。」
秋夜痕笑了笑,單膝跪在她面前,滿是溫柔,「蕭音,我沒有替你做什麼,你不要再對我說謝了,怎麼說我們也都是夫妻呢,不必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