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七夜絕寵妃派常風出去打探消息之後,蕭絕一直等在一邊,漸漸地由高興不禁緊張起來,這麼久了,常風竟然還沒有傳消息回來。
就在蕭絕沒耐心的時候,常風突然之間跑了進來,還沒跪下,就見蕭絕一把捉住了他,一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了沒有?「
常風被蕭絕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卻還是立即回道,」回,國師府沒有人見過的尸體,但是屬下查到了早產的原因,听的言語中,是听到側妃娘娘懷孕之後才早產的。「
蕭絕眯眼,常風看著依舊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禁挑眉,原來竟是蕭絕在怒氣之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斷用力,他甚至差點叫出聲,常風功力不低,連他都差點忍不住的疼痛,也恰恰說明了蕭絕的怒氣。
蕭絕松開常風,臉上已經鐵青一片,只听他怒極大吼,」去把裘香雪給本王<叫來,我倒看看她懷了誰的孽種!「
懷孕?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踫過她,她怎麼會懷孕的?若是如此,也恰恰說明了那是一個野種!
蕭絕一**坐在了椅子上,氣的直接將手邊的杯子砸爛,該死的!漫兒就是因為她才死的,如今秋兒也是因為她出事,若秋兒是漫兒的話,他就眼睜睜的看她被一個人害了兩次,這讓他如何不想殺了她?
況且,就算秋兒不是漫兒,他也沒有辦法看她受傷害!
常風見此,立馬轉身消失,震怒,他可不敢反駁,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裘香雪帶來。
而常風到了裘香雪的住處,卻被一群攔住了,不由氣急,卻無奈不給通報,只好闖了進去,眼露疑惑,卻還是目不斜視恭敬的說道,」側妃娘娘,立馬叫您。「
裘香雪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發白,疑惑的問道,」常風,叫我何事?「
絕哥哥一般根本就不會叫她,如今常風硬闖了進來,看來定是有急事,不然萬不會如此。
常風連忙低頭,也為自己的失禮有些尷尬,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屬下不知,請側妃娘娘立即前去。「」立即前去?「裘香雪輕輕揣摩著這句話,臉色突然大變,悄悄遞給身邊的一個眼神,對常風說道,「既然絕哥哥有急事找我,那就快去吧,不要讓他等著急了。」
入目,仍舊是那可愛天真之色,只是那落入到常風眼中就完全變了味道,他的眼楮不瞎,剛才裘香雪的姿勢,恐怕是讓人去找救兵,既然如此,不也恰恰說明了她心里有鬼?
很好,竟然做出如此讓丟人的事,真是該死!
裘香雪走在常風前面,自然感覺不到常風殺氣的眼神,更不會知道蕭絕在他們心中不可觸踫的底線。
一條路本就相隔不遠,裘香雪卻硬走了良久,常風耐住性子,默默跟在她身後。
裘香雪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去,跪在地上,滿是柔弱與的開口,「雪兒參見。」
蕭絕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听說本王馬上就要成為父親了,而愛妃似乎還沒有告訴本王這個消息吧。」
「絕哥哥,雪兒沒有,雪兒沒有對不起你,更沒有懷孕,你不要听信謠言。」一句話裘香雪瞬間急了,她就知道是這個事情,,除了這個事情他會主動找她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事情。
「哦?」蕭絕走,蹲子,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道,「既然愛妃沒有懷孕,那為什麼都說愛妃懷孕了呢?」
「絕哥哥,請你再等一等,你馬上就會知道真相了。」裘香雪避開他的眼神,有些膽怯。
蕭絕眯眼,手上的力氣又增加了幾分,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楮,滿是陰森的說道,「雪兒,若是以前,你要多久我都給你,但是現在,你覺得我還會信你?還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嗎?」。
裘香雪搖頭,卻絲毫不敢掙扎,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滿是委屈,「絕哥哥,我知道你娶我只是為了讓穆流非痛苦,我也知道了以前我的所作所為,我知道都是雪兒不對,絕哥哥恨我,討厭我,都是應該的,雪兒絕無半分怨言,但是請絕哥哥一定要雪兒,我從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情。」
「裘香雪!」蕭絕怒吼,直接借用手上的力氣將裘香雪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本王在乎你有沒有懷孕嗎?本王只是憎恨你將消息傳了出去,害她傷心難過!」
裘香雪,若不是你,她怎麼可能早產,怎麼可能被聶容澤藏起來?這一切都是你的不對!
裘香雪大眼楮里面滿是震撼,無奈蕭絕的手,只好默默的流淚。
淚水落到蕭絕的手上,更是激怒了她,直接提著手里的,往地上摔去!
常風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別過臉,自從裘香雪來到府里之後,雖不是多寵溺,但是也沒有動過她,如今也是真生氣了吧。
嘆了一口氣,常風上前,目不斜視,似是根本沒有看到地上滿臉淚水與懼怕的裘香雪,對蕭絕行禮說道,「,側妃娘娘身邊的很多下人跪在門外,要見。」
話音落地,蕭絕的臉色又難看了了幾分,看了裘香雪一眼,坐在椅子上,怒急反笑,「既然他們都要求見本王,那就讓他們進來好了,我倒是看看這側妃娘娘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常風低頭出去,不僅暗自悱惻,這裘香雪今天可是會徹底把惹怒了。
「奴才,奴婢,見過,見過側妃娘娘。」進門的眾人詫異的看了地上的裘香雪,連忙行禮。
「不去干活,怎麼會都聚在本王這里來了?是你們平時就太過輕松?還是殷王府供奉不起你們這些尊大佛?」蕭絕淡淡的開口,看不出一絲生氣,但是那話,卻是的怒氣,不僅一個個臉色難看了起來,他們只是來作證,可不想被趕出去啊。
「,錯了,立馬回去干活。」管家也是一個眼尖的,從進來看到的眼,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見蕭絕開口,哪里還敢不迎合。
蕭絕冷冷的看著眾人,見有些膽小的在發抖,不僅皺眉,怒道,「都給我滾!」
「是,是。」眾人見此,立馬跑的飛快,哪里敢停留半步?
蕭絕見此,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裘香雪不僅煩心,怒道,「你也給我滾!」
裘香雪低著頭,緩緩站了起來,沒有行禮,沒有,如死尸一般走了出去。
蕭絕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強制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他們來見本王什麼事?」
一旁的常風立馬說道,「為了證明側妃有孕的事是他們看到側妃生病之後嘔吐而產生的誤會。」
「誤會?」蕭絕慢慢地吐出兩個字,不僅滿是嘲諷的笑容,好一個誤會,一個誤會把一切都撇的干干淨淨!
只是,這樣就讓他是不是太容易了?
一個人的離去,不會如此平靜,國師府內,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快如鬼魅。
同一時刻,聶容澤的書房門被打開,一個黑影閃了過來。
聶容澤依舊坐在那里,頭也沒有抬,就在連黑衣人都認為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卻听他開口道,「把平安送到南疆了嗎?」。
魅影筆直的站在那里,聲音清冷不帶感情,「送到了,南疆皇上也已經知道她是自己遺落在外的女兒。」
聶容澤點了點頭,卻突然听到魅影問道,「秋水漫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我到底還是沒有想明白,你是怎樣讓她心甘情願的將無邪留下的?畢竟當初她活著的信念就是無邪。」
聶容澤抬頭,微微皺眉,腦子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天的畫面。
秋水漫愛戀的看了一眼懷里的孩子,抬頭問道,「有沒有辦法讓我吃下忘憂丹之後依然記得我的孩子?」
「漫兒,你我嗎?」。聶容澤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詢問道。
他嗎?秋水漫反問自己,一直以來他都在幫助自己,而且從來都沒有什麼目的,當他把自己從棺木里抱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信任他了吧,況且,這麼多他與她夫妻相對,對她百般照顧,他是她目前唯一依賴的人,她有什麼理由不去他呢?
無奈一笑,秋水漫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信你。」
「若是我告訴你,你當初早已多時,強留下無邪已是之舉,而且他身上繼承著你的劇毒血液,至于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聶容澤盯著安靜躺在她懷里的無邪,十分認真的說道。
秋水漫睜大了眼楮,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孩子,滿是驚訝與不舍,喃喃說道,「這是我用命保護的孩子,我不會讓他有一絲危險的。」
聶容澤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逝,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卻是沒有,他知道,這件事需要秋水漫自己決定。
親吻著無邪的臉頰,秋水漫掙扎著起身,直接跪在了聶容澤的面前,避開聶容澤拉她的手,倔強的說,「國師,我知道你本領高強,連死去多時的我都可以救回,無邪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求你救救他,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對于這個場景,聶容澤沒有絲毫驚訝,他俯視著這一對**,目光冷酷,聲音卻奇跡一般的溫柔,「漫兒,我的確可以救無邪,但是要看你是否舍得。」
秋水漫猛然抬起頭,微微皺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漫兒,你需要按照約定離開,而無邪只有跟在我的身邊才能夠存活。」聶容澤看著她,冷靜的補充道。
「不!」秋水漫抱緊了懷里的孩子,慌忙的站起身,連連搖頭,「不,無邪是我的生命,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
「那你就忍心看著無邪去死?」聶容澤盯著她的眼楮,咄咄**人。
秋水漫瞬間愣在了那里,她在做什麼?要自私的陪著無邪,然後看他去死嗎?
「我可以繼續以玉容秋的身份活在國師府里,不需要離開無邪,」秋水漫輕聲說道,做著最後的掙扎。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聶容澤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
「哇……」在秋水漫驚訝的神情里,一直安安靜靜的無邪突然扯著嗓子大哭了起來,瞬間,心口的疼痛使得秋水漫的臉色蒼白入紙,孩子,娘親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