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逐漸黑了下來,蕭絕和秋夜痕吃了些東西便躺在了地上,秋夜痕這一段時間一直過得是這種日子倒是也沒什麼,卻是苦了皇子的蕭絕。
蕭絕靜靜的躺在那里,不禁被周圍的**的氣味燻得受不了。
秋夜痕睜開眼楮,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倒是沒有什麼嘲諷的意味︰「你越是如此氣味越重,靜下心來倒是會好一些。」
蕭絕冷哼,有了幾絲惱怒︰「若不是看在他是漫兒的親生父親的份上,我豈會如此輕易讓他把我關在里?」
這一句話不知是說給秋夜痕說的,也是給藏在暗處的那一個人說的,蕭絕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那處看去,帶著不滿。
暗處的容凌陰見自己被發現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絲毫沒有任何窘態,看見蕭絕,倒是夸獎道︰「殷王果然是好氣魄,能夠安之若素的<呆在這里,也不怕外面的侍衛翻了天!」
蕭絕看著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南疆王這里他們自然不敢放肆!」
若不是常風等人沉得住氣,此時的南疆皇宮早就翻天了,哪里還會讓他有空來這死牢?
容凌陰看著他,卻不再多說廢話,看著兩人滿是精光的問道︰「南詔國的王爺和駙馬,不知來我南疆是為何事?又如何能夠參加我南疆公主的選夫而不承認呢?」
蕭絕見自己的底已經讓別人知道,倒是也不再隱瞞,說道;「自然是為了漫兒而來,既然南疆王是漫兒的生父就應該知道,按照禮儀我應該叫你一聲父皇!」
容凌陰冷哼,滿是不屑的說道︰「殷王的這一聲父皇我是擔待不起的,這世上的人都知道那個與我漫兒相似的殷王妃已經死在了你的劍下,現在的她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秋水漫了,而是我容凌陰的女兒容漫!」
蕭絕看著南疆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那一跪震驚了秋夜痕,驚訝了南疆王,蕭絕的驕傲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卻是以蕭絕的身份跪在了容凌陰的面前!
蕭絕抬頭,眼中滿是懊悔的說道︰「南疆王,你不承認我這麼一個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有人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我一定把他碎尸萬段,如今南疆王知道了我的身份卻依舊沒有殺我,蕭絕感激不盡。但是蕭絕已經知道錯了,也願意接受懲罰,我只求漫兒與您再給蕭絕一次機會,蕭絕一定不敢再做出任何傷害漫兒的事情。」
容凌陰看著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動容,「蕭絕,既然你們已經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別說漫兒不愛你,就是她愛你我也萬萬不會讓她再嫁予你,那是她的痛苦,我怎麼可以再讓她去經歷一遍?」
蕭絕听此,知道他的決絕,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若是漫兒真能找到一個比我愛她的人,我一定會放手,但是再那之前,我一定不會放手的。」
容凌陰搖頭嘆息,說道︰「蕭絕,既然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贏了這個選夫大賽,而月兒也選了你做駙馬,我放了你,你與月兒成親如何?」
蕭絕滿是不可思議,卻是堅定一異常的說道;「我蕭絕的這一生,只有一個妻子那便是漫兒。」
容凌陰看著他堅定的樣子,搖頭說道︰「漫兒早就已經許配了明王,朕怎麼可以再把她許配給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蕭絕大驚,仔細的看著容凌陰想找出來他看玩笑的神情,奈何他卻是一片認真,卻是依舊不的說道︰「不可能,你在騙我,若是漫兒已經有了婚約在身,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容凌陰見他不識好歹,卻也不與他廢話,只是說道︰「想去問她,你也要有這個本事,你以為有人可以逃出這個死牢?」
蕭絕心亂如麻,卻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說道︰「難道南疆王不知西涼王是因為什麼才匆匆回國的嗎?既然我能讓西涼亂起來,自然也就能夠讓南疆亂起來,若是南疆王不信的話,完全可以拭目以待!」
容凌陰眯眼,這個與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少年竟然該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里挑釁自己,怒急反笑︰「蕭絕,你說若說我在這里殺了你會怎麼樣?我的南疆還會不會亂?」
蕭絕絲毫擔心的說道︰「若是南疆王一點也不的話,到是可是試一試,蕭絕保證為你留一些面子就是了。」
「哈哈。」容凌陰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不禁沒有發怒反而笑了起來,看著蕭絕滿是冷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放你出去,讓你徹底死了這一條心!」
蕭絕看著容凌陰,不禁沒有一絲輕松,心里反而越發沉重起來,容凌陰明明可以絲毫不懼怕自己的威脅,怎麼就突然妥協了呢?這一切都是太不尋常了!
容凌陰看著他,滿是殘忍的說道︰「蕭絕,你允許你最後一次去見漫兒,讓她親口來告訴你,讓你徹底死了這一條心!」
說完之後,也不在這里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蕭絕看著已經打來的牢門,卻是站在那里猶豫了。
秋夜痕看著他,也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如不去,既然南疆王敢把事情說得那麼絕對,也是知道了漫兒的心思,你又何必去找傷心呢?」
蕭絕听此倒是抬走了出去,說道︰「無論漫兒要與我說什麼,我都會听著,只要能見她就行!「
說完之後,回頭看著秋夜痕,說道︰「你也快離開皇宮吧,這個南疆王不簡單,這個南疆皇宮也是讓人不舒服!」
秋夜痕點了點頭,眉目之間倒是輕松了很多,聲音之中也是輕松了很多,就好像一下子想開了很多,他說道︰「我會離開的,最近一直在市井之中,倒是覺得輕松了不少,我想或許我心里真正渴望的會是這種生活呢。」
蕭絕笑了,卻是沒有多余的話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有時候能找到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並能夠如願以償也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啊!」
秋夜痕慢慢的起身,看著死牢,卻是說道︰「蕭絕,保重!」
「保重!」蕭絕看著秋夜痕突然之間釋然了,到時高興了不少,說道︰「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與你把酒言歡。」
秋夜痕看著前方,目光迷離︰「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若是能一直平淡下去,才是我最大的希望。」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漫兒,他是真心的悔過了,也是真心的愛你的,既然如此,那哥哥就放心了,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了!
蕭絕看著他,微笑的同時不僅心煩,秋夜痕倒是放下了,那麼他呢?漫兒,真怕南疆王說的是真的,要是這樣,他該怎麼辦呢?
聶容澤,告訴我,你這是在在做什麼?有無邪在你手里還不行嗎?你為何你要把漫兒也要到你的身邊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她送到南疆來了?
卻不知現在的昭月國內,已經是風雨欲來了,果實聶容澤搖身一變成了皇子明王,而那些原本看好蕭絕的大臣不禁又搖擺了起來,這國師的能力確是不容小覷的。
而這一邊鬧得如何驚心動魄,蕭絕這一個正主卻是一直沒有出現。
此時的國師府早就成了明王府,而溫月和無邪也依舊在這里住著。
溫月抱著小無邪,看著他已經睡了,不禁滿是溫柔的親了親他的臉。
「溫月。」聶容澤站在她的身後,輕聲喚道,滿是溫柔。
溫月把無邪翼翼的放在搖籃里,失憶聶容澤出去。
兩人走了出去,溫月冷臉看著他,冷冷的問道︰「不知明王來這里有什麼事情?」
聶容澤嘆氣,知道她還在因為上次才讓她給秋水漫寫信勸嫁的事生氣,卻是絲毫不在乎她的態度繼續說︰「我只是來看看你和無邪。」
溫月沒有看他,卻滿是嘲諷的說道︰「我還以為明王又是來讓我給漫兒寫信的呢。」
聶容澤見她主動提起,嘆了一口氣說道,「溫月,漫兒回來和你一起難道不好嗎?」。
溫月冷笑,抬頭看著他,眼神里面滿是氣憤︰「漫兒既然已經成了南疆公主,她自然會有更加美好的生活,在這里,她除了痛苦什麼都沒有剩下,你為何要再毀她一次!你娶她是因為愛嗎?」。
聶容澤知道她一直在生氣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氣,卻是無奈的解釋道︰「溫月,若是我不去求娶,難道你想讓她再嫁給蕭絕?還有無邪,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他的娘親?就算你把他照顧的再好,卻也無法彌補。」
溫月冷哼,滿是失望,說道︰「還記得一開始,我對你只有感激之情,雖然有過誤會,卻也依舊敬重你,而你呢?現在在做什麼?你既然已經是皇子了為什麼還不滿足?權利真的可以讓你放棄自己的本來面部嗎?你在這里說的冠冕堂皇,卻是只不過是為了權勢!」
什麼為了無邪,全都是借口,如今漫兒是南疆最為疼愛的公主,娶了她自然就有了南疆王的支持,難不成他真以為她溫月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你是這麼想的?」聶容澤盯著他,目無表情。
「難道不是嗎?」。溫月抬頭看著他,絲毫不懼怕。
「是啊,是。」聶容澤閉眼,竟然這麼直接承認了,只是那臉色卻是不好看。
「溫月,有時候不要那麼聰明!」說完之後也沒有等她,直接走開了。
溫月看著他的背影,垂下眼眸,掩飾住那一絲深埋心底的憂傷。
走進房間,見無邪已醒,把他抱在懷里,嘆息道︰「無邪,你要快快長大,你的母親已經快來看你了。」
漫兒,給你寫那一封信到底是對還是錯?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氣聶容澤還是在氣自己,漫兒,你重新回來,真的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