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秋水漫睡醒以後,睜開了眼楮,腦海里的記憶瞬間回歸,她昨天在空地上睡著了,這麼說一定是蕭絕送她回來的。
突然感覺到臉熱了一下,秋水漫拍了拍臉,怎麼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起身之後,果然是蕭絕已經做好的飯菜,卻不見了他的蹤影。
「蕭絕?」秋水漫張口叫道,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微微蹙眉,難不成他還把自己丟在這里了?
看到桌子上的紙條,秋水漫有些著急的把他拿了起來。
「漫兒,我去打一些野味回來給你吃,飯菜已經做好,我已經吃過了,你別忘了吃。」
已經交代一句叮囑,卻讓秋水漫定了心,嘴角有著一絲笑意,不自覺的說道︰「這里哪有什麼野味?」
匆匆吃了一些東西,秋水漫無聊的坐在一邊,看著日頭,卻不知道蕭絕什麼時候回來。
想了想,卻是進了廚房,燒一些水,若是蕭絕真的打到野味,到時候可以省了他不少力氣。
蕭絕回來之後,放下手中的東西,去了廚房,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眼前的秋水漫正在燒水,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也逐漸明白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勢,而是夫妻和睦,子孫滿堂!
秋水漫回頭,看見蕭絕,對著他笑了笑,問道︰「可有抓到野味?」
蕭絕點頭,走說道︰「抓到了,我給你烤著吃可好?」
「你會?」秋水漫有些不信任他,也是,蕭絕堂堂王爺,從小養尊處優,怎麼會做這些?
蕭絕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頭說道︰「以前帶兵打仗,什麼沒有吃過?這野味可是經常烤的,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秋水漫听他說這,略帶苦澀的笑了笑,她對蕭絕的事情也是有所知曉,如今在他口中听到他如此輕松的說出,倒是有了幾絲心疼。
水燒好之後,蕭絕在那里擺弄,卻決絕不讓秋水漫動手,秋水漫拗不過他,只好在邊上看著。
蕭絕動作嫻熟,仿佛已經做慣,秋水漫不禁好奇︰「這些沒有人準備嗎?怎麼會讓你親自動手?」
蕭絕沒有抬頭,笑著說道︰「打起仗來,自顧自的性命還來不及,那還有那麼多講究?越是王爺越要做好表率,要不然怎麼能讓別人信服?」
秋水漫無言,目光卻是沒有在他身上移開過絲毫。
突然,秋水漫看到蕭絕身上的衣服爛了一些,知道是打野味的時候刮爛的,上前說道︰「蕭絕,你的衣服爛了,這里可有針線?我幫你縫補一下。」
蕭絕的手一抖,幾乎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在主動關心自己了呢。
秋水漫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臉一紅,低頭說道︰「你再這樣看我就自己縫補去。」
「怎麼可以不算話呢?」蕭絕見她如此也不再逗她,立刻在水里洗了一下手,把衣服月兌了下來。
遞給秋水漫,說道︰「針線在你房間的籃子里,一點,不要扎破了手。」
秋水漫沒有,卻是立刻走開了,這個蕭絕,真是把她當做了小孩子了。
蕭絕看著她的背影,滿是笑意,當初怕她來了之後無聊,便拿來了一些刺繡的東西,卻是沒有想到她一點也不感興趣,至今那些東西都在那里放著。
也是,自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的確沒有踫過針線。
笑了笑,蕭絕低下頭,接著擺弄野味。
南疆皇宮內,容敏皓被容凌陰叫道了御書房,看著他說道︰「如今漫兒已經到了昭月國,與蕭容澤一月之後大婚,你好好的準備一下。」
容敏皓看著容凌陰有了一絲猶豫︰「父皇,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漫兒被瞞在里面,我怕她會恨我們。」
若是他們也這麼做,那與當時利用月兒去爭取權利的皇後又有什麼區別?
容凌陰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漫兒十分懂事,我想她一定會理解我們的。」
「父皇!」容敏皓還想說什麼,卻見容凌陰擺了擺手,明顯的心意已決。
嘆了一口氣,容敏皓只好退下,行禮說道︰「兒臣告退。」
容凌陰點了點頭,眼神有了幾絲猶豫,有些事情他必須這麼做!
出了御書房,容敏皓卻驚訝住了,立刻跑了。
在御書房的一角,容月正站在那里,周圍空蕩蕩的,更凸顯出她的高大。
容敏皓跑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見周圍沒有人注意,立刻拽著她走開。
容月看著他,緊緊的咬著下唇,看他的目光里滿是失望,已經走遠,容月一把甩來容敏皓的手,怒道︰「漫兒嫁到昭月國只是你和父皇的計劃對嗎?」。
容敏皓無奈,知道容月對于這種事情很是敏感,看著她連忙搖頭,解釋說道︰」月兒,不是這樣的,你冷靜一點听我說,好嗎?」。
容月看著他,沒有,明顯是在听解釋。
容敏皓無奈,卻也怕容月鬧出什麼亂子,只好趴在她耳邊,把事情告訴她。
容月听完的那一瞬間,之間把容敏皓推到了一邊,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她是你們的親人啊,難道我們女子,真的就是生來就讓你們利用的嗎?」。
她今天來給父皇請安,想問問漫兒的情況,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听到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父皇那麼疼愛漫兒,一定會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什麼疼愛,在權勢面前什麼都不是!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母後是最狠心的,最讓人失望的,可是他們做的事情和她相比有什麼不同?
「月兒,漫兒不會出事的,她一定會平安的,你放心好了。」容敏皓有些頭疼的看著這一幕,卻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容月若是認定了一個人,必然會對此全心全意,如今被她知道了漫兒的事情,她怎麼會冷靜的下來?
「二哥,父皇如此我不會難過,但是為什麼連你也變成這個樣子了?」容月看著他,滿是失望,看著他愧疚的樣子,壓制住怒氣,說道︰「我要去昭月國,我要去找漫兒,我不能讓她出事!」
「月兒!」容敏皓蹙眉,拉住了容月,滿是無奈︰「父皇雖然利用了漫兒,但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任何事情的。」
「是嗎?」。容月看著他,怒氣沖沖的反問。
「是。」容凌陰的聲音傳了過來。
容月和容敏皓連忙下跪,但是容月卻依舊抬起頭,看著容凌陰問道︰「如今漫兒在昭月國,早就已經不在父皇的控制之中,就算父皇給她派去的士兵都很強大,但能夠以一抵千嗎?」。
容凌陰的臉色有了一些難看,不禁是因為容月的口不擇言,也是因為他心里突然也感覺到了不安,月兒說的對,那麼一些人,怎麼會保護的了漫兒呢?
容敏皓見容凌陰臉色難看,卻是立刻呵斥容月說道︰「月兒,快給父皇道歉,怎麼可以跟父皇這麼?」
容月雖然擔心秋水漫卻也不至于沒有任何分寸,看到容凌陰那麼難看的臉色,已經知道了收斂,卻是依舊不甘心的說道︰「父皇,今日月兒的確失了分寸,但是月兒說的是對是錯,父皇心里已經有了計較,但是,父皇,兒臣卻是不得不提醒你,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親人的傷害。」
說完之後,直接閉了嘴。
容凌陰突然之間想起來百花宴那日漫兒說的話,不由愣了愣了,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許這一次之後,漫兒對他再也不會如往常一樣了,但是,去往昭月國的,只有漫兒才能夠分散蕭絕的心思,否則怎麼會成功呢?
「月兒,今天的事情父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你回去把。」容凌陰嘆了一口氣,對容敏皓說道︰「你看好月兒,要是她偷跑出去破壞了計劃,朕饒不了你們兩個。」
「是。」兩人低頭,應了下來。
容凌陰心里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看到容凌陰離去,容月和容敏皓都松了一口氣。
「父皇怎麼突然之間來了這里?」容月看著他,滿是懷疑。
容敏皓看著她一眼,反問道︰「你覺得著宮里發生的一切都能夠逃得過父皇的眼線?」
最是無情帝王家,而那個最無情的人也正是帝王本身,他看著著宮里的人為了權利互相爭斗,哪怕是傷及性命,也依舊是不管不顧,在這里不就是誰有能力誰活著嗎?
其實月兒知道的一切都是少的不能再少,就像他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二哥為了坐上今日的太子之位算計了多少人的性命!只是一直刻意瞞著她了。
容月起身,老老實實的往回走,其實她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要二哥不幫她,她完全沒有辦法把消息送到漫兒的手里。
而此時的南疆卻是絲毫不知道秋水漫早就已經被蕭絕帶走了。
南疆皇宮不平靜,昭月國又豈能平靜的了?
蕭陌海召見了暗衛,暗衛跪在地上,說道︰「回主子,屬下已經調查過了,容漫公主的身份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
蕭陌海眯眼,沒有可疑的地方?難不成真的有兩個如此想象的人?不可能!
若是查不出來,就越是說明有人已經把證據都銷毀了!
「下去。「蕭陌海擺了擺手,整個人卻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
蕭絕如今還沒有回宮,這個容漫公主又來的如此巧合,這到底是不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那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澤兒,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蕭陌海看著桌子上的奏折無奈的喃喃自語。
這一切若真的是你所為,那你是想殺了絕兒嗎?他怎麼可以讓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