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下山,終于找到了一個客棧,這一個客棧很是偏僻,但無論如何都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蕭絕下來之後,把秋水漫扶了下來,無邪跟著容凌陰,容凌陰把無邪抱了下來,無邪對著容凌陰笑了笑。
客棧的老板,站在外面,看著這浩浩蕩蕩的車隊,而且這些人,衣著華麗還都穿著官服,便已經知道,是官府的人,自己惹不起。
如此想著,便立刻上前,看著容凌陰,看他的年紀最大又走在最前面,應該是身份非凡,立刻狗腿地問道︰「老爺,你們是不是要住店呀?要多少房間呢!」
容凌陰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看向蕭絕,蕭絕點了點頭,對老板吩咐道︰「有多少房間我們就要多少房間,現在去給我們準備吃的吧!」
說完之後,從身上拿出了一錠金子,遞給了那老板。
老板瞬間瞪大了眼楮,翼翼的把金子接了過來,立刻跑去準備東西。
秋水漫看向蕭絕,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這麼多人都穿著官服的衣服,那老板應該會以為,是吃霸王餐的,卻沒想到會得了那麼多錢?應該很是高興。
「那兒?你想吃什麼呢?去吃酸菜魚好不好?」蕭絕看著秋水漫,輕聲問道。
這個時候的秋水漫,已經有了孕吐的現象,想吃一些酸的。
秋水漫想了想,拉著蕭絕說道︰「可是我想吃你做的酸菜魚。」
今天中午,看到蕭絕做飯的樣子,突然覺得高大迷人,便一臉期待的看著蕭絕。
蕭絕看著秋水漫,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我這就給你去做。」
秋水漫的唇角,綻放出了一絲光華,立刻點了點頭。
一旁的無邪,看著自己的爹爹,拉了拉蕭絕的衣服,出口說道︰「爹爹,我想吃糖醋魚。」
蕭絕看了一眼無邪,直接揮了揮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出門在外,哪里有那麼多的要求?能夠吃飽就好了,你是男孩子,不能如此嬌慣。」
說完之後,立刻扶著秋水漫進門。
無邪小小的身子,郁悶的站在了一旁,怎麼會差別那麼大?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兒子,怎麼就差別那麼大?
看到了這一幕,容凌陰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回頭看著無邪,只听無邪問道︰「外公,我是不是他撿來的?」
容凌陰抽了抽嘴角,一本正經地說︰「你猜對了。」
說完之後,好心情的轉頭,往里面走去,不得不說,這一路上有了無邪這一個小人精,枯燥乏味的趕路,倒是多了一份愉悅。
小小的人兒,嘆了一口氣,緊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這麼多人需要吃飯,老板一家子,都忙得雞飛狗跳,而蕭絕,獨自要了一個鍋,在那里認認真真的做著酸菜魚。
菜肴全部上來的時候,蕭絕的酸菜魚也已經做好了,端到了秋水漫的身邊。
無邪看著那酸菜魚,再看了看蕭絕,大口的吃著飯,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要來的。
容凌陰笑著搖了搖頭,夾起一個雞腿,放在了無邪的碗里,說道︰「小孩子正在長身體,多吃一點。」
無邪立刻點了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蕭絕看在眼里,不由滿是無奈。
過了一會兒,老板上來,手里端著的,這是糖醋魚。
「對不起啊,各位客官,因為實在是太忙了,上來的有點慢。」飯菜都已經吃到了半飽,這一個糖醋魚才上來,老板不由尷尬。
蕭絕點了點頭,把糖醋魚放在了無邪的面前,直接說道︰「要吃的話趕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無邪嘴角露出了笑容,連忙點頭,看吧看吧,自己不是要來的。
無邪在那里坐著,等候著蕭絕接下來的動作,但是等來等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等到,不由抬頭看去。
蕭絕夾的酸菜魚,慢慢的把秋水漫挑出來刺之後,把白肉放到了秋水漫的碗里,然後接著再弄。
這麼多人,都已經吃了半飽,而蕭絕的碗里,卻是滿滿的米飯,還什麼都沒有動。
無邪知道,自己沒有這一個待遇,只好自己吃著。
突然之間,想念魅影叔叔,平時吃魚肉的時候,都是魅影叔叔冷著臉為自己挑出刺來的。
一頓飯,在無邪的悱惻之中,才慢慢的結束。
經過一夜的趕路,眾人都已經累了,準備好了守夜的人,大家便都匆匆入睡,當然包括孕婦秋水漫。
半夜之時,守夜的人,卻全都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出現了無數的黑衣人,在對著那些窗口,吹出了濃煙。
當然這一切都在無聲無息的進行著,沒有任何人知道。
良久之後,有人感覺到不對,都匆匆起身,卻發現頭暈目眩,根本站不起來。
秋水漫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微微皺眉,轉頭看著蕭絕,蕭絕似乎還什麼都不知道,睡得沉沉的,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秋水漫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身子沉的很,根本就動不了,想張開嘴巴大叫,卻一把被黑衣人堵住了嘴巴。
目光之中露出了驚恐,那黑衣人一個手刀,直接把秋水漫打了。
慢慢的,天亮了,迷煙的勁兒,也慢慢的消失了,眾人才睜開了眼楮。
無邪正在睡的開心,突然之間听到聲音,穿起小衣服立刻跑了出去,卻看到是個守夜的人,都在那里大吼。
而與此同時,蕭絕睜開了眼楮,看著自己的旁邊,早已經沒有溫度的地方,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不慌不忙地起身。
容凌陰打開房門,看著蕭絕,蕭絕點了點頭,無邪的小身子擠了過來,沒有看到秋水漫,不由瞪大了雙眼。
「爹爹,娘親呢?」他已經知道了,他們中了迷煙,那些人來偷襲了,但讓人驚訝的是,卻沒有殺人。
听到無邪的聲音,蕭絕眯了眯眼楮,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突然想起了自己對黑衣人說過的話,這一個黑衣人,正在對自己玩同樣的把戲。
只不過,從出生到現在,自己真正的對手,也只不過是蕭容澤一個,那一個黑衣人,又算是什麼東西,剛打他蕭絕的主意?
「你娘親在花蕊的房間里。」听到蕭絕的話,無邪立刻跑了去。
而這個時候,秋水漫也睜開了眼楮,听著外面亂糟糟的,直接用被子蒙上了頭。
花蕊看到這一幕,不由失笑,把被子幫秋水漫掀開,無奈的說︰「趕快起來吧,要不然的話,他們會擔心的。」
秋水漫點了點頭,只好起身。
昨天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有人跟蹤,在蕭絕身邊躺著的,是一個女暗衛,易了容而已,根本不是她。
有了那麼多的精力,若是還這麼容易被捉到的話,那她自己都會懷疑自己的智商。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花蕊看了,是無邪小小的身子,無邪看著秋水漫,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娘親沒事,若不然的話,真不敢想象後果。
「無邪,你過來。」花蕊招了招手,無邪連忙走了,花蕊將一粒丹藥,放在了無邪的嘴邊,解釋說道︰「我知道你百毒不侵,但是這一個東西,對你有利無害。」
看著糖豆般的東西,無邪立刻張開了嘴巴,一口吃了下去,一瞬間黑了臉,看著挺好看的,為什麼會那麼苦?
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娘親,就是那看著自己兒子吃虧,竟然笑得滿面春光。
「好了,我們趕快起來吧!」秋水漫動了動身子,穿起了衣服,向蕭絕的房間內走去。
這個時候,蕭絕的房間之內,卻多出了魅影,魅影冷冷的站在那里,雖然不,但卻也是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地點,那一個黑衣人,應該是他們的頭。」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魅影立刻說道。
蕭絕點了點頭,對魅影說︰「辛苦了。」
說完之後,言歸正傳,看向了容凌陰,詢問道︰「岳父大人,我們要不要出擊?」
容凌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當然要,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把那人殺了,以絕後患!」
蕭絕點了點頭,立刻站起身來,秋葉痕跟在蕭絕的身後,兩個人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毫不起眼的茅屋之內,無數的黑衣人站在那里,威風凜凜。
假的秋水漫,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藥效,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學著秋水漫的語氣,女暗衛驚恐的說道。
黑衣人頭領,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女暗衛,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從身上拔出了刀︰「秋水漫,你可知道,我到底因為你,失去了多少人?」
想一想那一次的恥辱,黑衣人便恨得牙癢癢,自始至終,從來都是他殺別人,從來都是他設計別人,有什麼時候,會變得如此狼狽!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更是因為蕭絕,若不是他們的話,自己的人生之中,又怎麼會有如此敗筆?
但是,只要把這敗筆抹除,自己的人生之中,除了輝煌之外,也不會留下其他。
所以他改變主意了,這一次不知要取秋水漫的血,更要要了她的命!
女暗衛看著黑衣人走近,不由緊張了起來,被綁住的雙手,漸漸的用力。
自己得到命令,就是假扮秋水漫,但蕭絕也告訴自己,要自保。
到了這一個時刻,正是自己自保的時候,若不然的話,一刀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來人,拿碗來!」秋水漫的血,是上面要的,只要能夠討好了上面,自己從今以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殺秋水漫,但前提是得到秋水漫的血液。
黑衣人陰森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女暗衛,就如同一個豹子,在審視著自己的食物一般,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