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木,凱越大酒店周邊的廣場,夜。
愛麗絲菲爾將凜慢慢的送了酒店的入口處,全程都用自己的背當著凜,阻擋住自己的丈夫的狙擊視線。
「到了哦,凜。」
「嗯,謝謝,愛麗。」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里面十分的黑,只有由外部照入的光線稍微照亮了一部分的大堂,其余部分都漆黑一片,酒店的供電設施已經損壞了,平時燈火通明的高檔酒店現在一顆燈都沒有亮。
「你確定真的要進去嗎?里面可是有著你怎麼也欲想不到的危險啊。」最後一次,愛麗嘗試勸說凜。
「里面的危險我明白,但那有我一定要去拯救的人。」凜的回答十分堅決。
「哎……好吧,那麼我就陪你一起……」就在愛麗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們前面酒店的玻璃門突然碎裂,遠處&}.{}飛來的子彈擊碎了它。
「切嗣…」愛麗看著被擊碎的玻璃門,愛麗開始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丈夫向自己傳達的信息,切嗣不希望愛麗進入酒店。
「愛麗,現在已經夠了,接下來我自己去來就行了。」這是,凜也了,她不希望愛麗因為繼續幫助自己而在Saber組的同伴之中處于不利的位置。
凜跑入酒店,然後轉頭看向愛麗。
「這份恩情,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報答的,愛麗。」
「是嗎…」柔和的看著凜,仿佛是在看著伊利雅一般。
「要是伊利雅也能成長得像是凜一樣那就好了。」
「伊利雅?那是愛麗的孩子嗎?」。凜好奇的問。
「嗯…和你差不多大,好了,凜也差不多該走了把,凜的親人不是還在等著凜嗎?」。
「嗯!我知道了,再會了愛麗!」說著,凜跑向著黑暗的酒店之中。看著凜遠去的背影,愛麗想了一想,然後喊道。
「聖杯戰爭這種東西對于凜來說還是太早了,若是凜能夠在這次能夠安全的活下來的話還是考慮下盡早的遠離它吧。」愛麗雖然一時母性泛濫,但她並不傻,她很清楚她在做些什麼,她知道凜極有可能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著,是自己的敵人。盡管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幫助凜,因為在她看來,想凜這麼年幼的孩子參加聖杯戰爭極有可能是因為某種意外,她可能連聖杯戰爭的性質都搞不清。
所以,她在最後對凜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听到了愛麗的忠告,凜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露出了手上的令咒。
「這是這場戰爭在我身上的印記,只要她還在我的手上我就不可能逃避,也不會去逃避,我是不會舍棄黃泉的,謝謝你的忠告,愛麗,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是敵人。」說罷,凜便轉身跑入了黑暗之中,只留愛麗愣在原地。
「Caster的Master嗎?」。
……
東木,凱越大酒店底層電梯升降井內,夜。
已經持續了接近四十分鐘,黃泉和Saber之間的廝殺還在繼續。現在,雙方都舍棄了武器,開始了最為原始的戰斗方式,徒手搏殺。
Saber一拳擊出,黃泉側身一閃,然後迅速抓住Saber打出的那條手臂的前端,接著用力,將黑金手套的尖刺指尖摁刺入Saber的臂膀之中。Saber吃痛,用力想要掙月兌,黃泉便順著Saber的力道沿著Saber的臂膀一刮,由下而上在Saber的手臂上刮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還沒完,趁著Saber吃痛還未站穩,另一只爪又再次向著Saber襲去,Saber身子向後一傾,躲過黃泉的一爪,但黃泉緊接著向前一挺,趁著剛才擊空的余勢原地轉一圈後賞了Saber一個轉身高位側踢,直接踢在Saber的面頰之上,Saber向後連退幾步,剛才的一擊將她的鼻血打流了出來。
雖然黃泉的因為耐力的下降各項數值進一步的劣化,但在肉搏戰之中卻還是能穩站不熟拳腳的Saber的上風。
Saber擦了擦鼻血,目光死死的盯著黃泉,她感覺自己很累,感覺自己從未在哪一場戰斗之中這麼累過。這里指的累並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疲倦,像是黃泉這種類型的敵人Saber是以前從未遇到過。
絕對冷酷絕對冷靜,宛若機械一般無比精密的在進行廝殺,即使在擁有直感的情況之下Saber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應對,一個微小的失誤就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後果,這讓Saber的神經時刻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態。
黃泉在廝殺的過程永遠的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永遠的凝固,即使受了傷也不會有一絲一豪改變,疼痛無法阻礙黃泉的攻勢,這讓Saber即使能在黃泉身上留下上課也收獲不了多少的成就感。面對黃泉這樣嚴密的冷酷機械,Saber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第一次,Saber感受到了什麼是最為純粹的廝殺,和黃泉之間的戰斗不帶任何的榮譽,不帶任何的使命。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沒有…………這場廝殺,無所為有,唯戰而已。終身都是為了榮譽,帶著家國使命在作戰的Saber第一次遇到了如此純粹的殺戮,黃泉讓她體會到了那來自末日世界的冰冷戰意。
和Lancer之間的戰斗是騎士之間的榮譽之戰,這讓Saber從中感到懷戀與喜悅。而和黃泉之間的戰斗拋卻了任何人們對于廝殺修飾,還原了最為原始戰,這讓Saber倍感不適。
戰斗繼續,Saber一個健步射到黃泉面前,大力一拳擊出,黃泉躲過,然後再次抓住Saber的手,而Saber吸取了上次的經驗並沒有急著掙月兌,而是一個膝撞襲向Saber的月復部,然而,讓Saber沒有想到的是黃泉不知道什麼時候踩住了Saber的裙子。在裙子被踩住的情況下使用下盤攻擊,那杯具就可想而知了,Saber立即被裙子絆得站立不穩。
「糟糕…」
趁著這個機會,黃泉一扯抓住的Saber的手,Saber的身子向前一傾,將要倒在地上,而黃泉順勢在Saber的腰部又留下一道抓痕。
Saber翻滾兩圈,在不遠處站起,剛才的交鋒她又吃虧了。
在近身肉搏之中還穿著長裙和板甲,這簡直是在作死。
相比起來,黃泉身上的裝備就是一身貼身的黑衣黑短裙以及黑色七分褲,身上唯一的裝甲變身雙手的黑金手套,雖然保護不足但絕對更加輕便。
「這身裝備不適于這樣的戰斗嗎?既然如此的話…」說著,Saber的裝甲化為了一陣銀光碎片,之後還沒完,Saber的雙手抓住自己的裙子,然後一撕,瞬間Saber長裙多余的部分就全部被撕去,就這樣Saber的長裙變成了短裙。
下一次交鋒開始,Saber依舊選擇先發制人,變得更加輕便靈敏的Saber迅速的貼進了黃泉,一拳打出,黃泉躲過,然後想要反制Saber,但變得靈敏的Saber還沒等到黃泉完成反制動作第二拳便已經襲來,擦著黃泉的臉頰擦過,緊接著,Saber又來了一即側踢,黃泉雙手擋住,被踢後退數步。
放棄了礙事的板甲以及裙子,Saber在肉搏戰之中靈敏了不少,而此消彼長,黃泉方面的耐力開始了進一步的下降了,對于Saber的攻勢開始有點應對不過來了。
趁勢追擊,Saber前進沖拳,黃泉的體力已經無力再進行躲避了,只能雙手護頭,擋住了Saber的一擊,但因為為巨大的沖力黃泉後退靠在了升降井的牆上。
黃泉在肉搏戰之中獲得的優勢因為體力的持續下降以及Saber的靈敏化而漸漸失去了。
Saber不會放過黃泉,在肉搏戰之中她憋了許久的氣終于能夠發泄了!健步上前,繼續追擊,Saber又是一即重拳打在黃泉格擋的手臂之上,這一次Saber還听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黃泉的手無力垂下,黃泉現在整個身子毫無防備的暴露在Saber的面前。
「哈哈哈啊啊啊!!!!」
大喊一聲,Saber將全部的力量壓在了拳上,帶著自從和黃泉交鋒以來憋足的氣猛力擊出,狠狠的打在了黃泉的臉上,因為巨力黃泉身後的牆壁碎裂,黃泉就這樣被打飛了出去。
…
東木,凱越大酒店第一層的走廊,夜。
凜奔跑在黑暗的走廊之中,她在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尋找著黃泉的身影。
「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太沒有效率了,黃泉那個家伙現在到底在哪里嘛!」來到一個岔道口,凜焦急的說道。
「難不成不在這一層嗎?」。說著,凜看向上方的天花板。
「這麼高的樓層,一層一層的找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嘛!」近百層的高度的凱越酒店,對于凜來說實在太難。
但是沒辦法,現在也只能一層一層的找了,這樣想著,凜準備跑去找樓梯。
而就在這個時候,凜不遠處的牆壁伴隨著轟隆的一聲碎裂,揚起了一陣灰塵。
「咳咳咳……這個難道是……」因為灰塵,凜捂住了口鼻,待灰塵散去,凜看到了令她驚訝的一幕。
磚塊的碎片之中,滿身傷痕的黃泉正躺在那里,腰部,手部,腿部等等部位被開了無數道的口子,而且還滿臉是血,那樣子就像是死人。
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不見,黃泉便變成了這幅樣子。
「黃泉!!!!」看到黃泉的那副樣子,凜的心中一緊,然後想都沒有想的向著黃泉的方向跑去。
听到了凜的聲音,黃泉那毫無生氣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光華。
而就在此時,從破洞的牆內,Saber飛身而出,由上而下的又是一拳襲來,黃泉向旁邊一滾,躲過一擊,Saber的手打穿了地板,插在了里面。黃泉便趁這個機會用利爪直取Saber的脖頸,不過由于嚴重的傷勢以及見底的耐久,黃泉的速度大不如前,黃泉的手就這樣被Saber抓住了。
毫不留情,Saber用力一捏,伴隨著骨骼爆裂的聲音黃泉的腕骨被捏碎,黃泉沒有一絲的叫喊,一口同樣咬中Saber的抓住那只手的手腕,也是用盡了所有的咬力,她能感到骨頭也開始斷裂,Saber吃痛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猛力一甩,將黃泉甩飛,然後原地捂住手腕,試圖止住血。
現在Saber身上的傷不比黃泉少多少。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被咬被刮被割或是被跌撞的傷,臉上額頭血流下來,華貴的禮服全是破爛,盤起的頭發現在披散而下,蓬頭垢面。騎士之王,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Saber現在比起黃泉最大的優勢便是依舊還充沛的體力。
黃泉被甩飛過來撞到凜身旁的牆壁,然後攤做到地上。
「黃泉!」凜連忙來到黃泉的身邊蹲下,在仔細看到黃泉身上的傷之後凜一時被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麼嚴重的傷勢…黃泉,現在先別打了!我們先……」
黃泉沒有回應凜的呼應,而是支撐著殘破的軀體,試圖準備再次站起。
「不要再戰斗了!黃泉!像是你這樣的身體……」
凜拉住黃泉,想要阻止她繼續站起。
伴隨著凜的呼喊,黃泉的眼神之中,某種神采正在恢復。
「沒有的…她已經沒有了感情。」這時,Saber已經在原地緩過氣來,她慢慢的向著黃泉和凜的方向走來。
「你是…Saber?」對于眼前的這個落魄的少女,凜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辨認出她是誰,沒想到昨天晚上才在水晶球里看到的英武女戰士會變成如此模樣。
「看起來你便是Caster的Master吧,沒想到還是一個幼童。」Saber一眼就看到了凜手上的令咒。
凜咽了一口唾沫,擋在了黃泉的身前,目光警戒的看著Saber。
「走開,我的道不允許我殘殺孩童。」
「不,我是不會走的。」
「是嗎?想守護Servanter嗎?這份忠誠這份勇氣就你的年齡而言萬分可嘉,不過……你守護不了她。」Saber向前沖鋒,那份速度不是凜能夠捕捉到的,Saber完全可以在不傷到凜的情況下給予黃泉最後一擊。
而就在這時,Saber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骷髏,漆黑巨大的金屬骷髏在Saber的面前憑空浮現,Saber認識,這骷髏是黃泉用來對付過自己,在黃泉進入了無心智形態之後便消失的那個寶具。
現在出現,說明了什麼。
骷髏並沒有噴吐魔光,而是向前一撞,將Saber撞開,然後噴出綠光,擊中了走廊的天花板,天花板坍塌,落下的石頭堵在了Saber的前面。然後骷髏便瞬間再次消失了。
「這是……」凜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事。
「凜…」一旁的黃泉氣若游絲的突出了一個字。
「黃泉!」
「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凜。」
……
東木,凱越大酒店周邊廣場肯尼斯的車上,夜。
肯尼斯終于喝光了杯子里的紅酒,他將酒放在一邊,微笑著說道。
「那麼,差不多也是時候了,那麼…Lancer,現在就去將Caster和Saber一網打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