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凱越大酒店廢墟之下,深夜。
凜使用著治愈術,幫助Saber恢復著她那嚴重的傷勢,Saber閉目養神,而黃泉則在一旁無聊看著。
四下無聲,沒有人,狹小的空間之內一片寂靜。
「唔啊啊~~好無聊哦~」黃泉打了一個哈欠,無聊的說道,她有些不喜歡這樣的寂靜,廢墟加上寂靜,這讓她感覺像是回到了末日世界一樣。
「吶,凜,陪我聊聊天如何。」黃泉向著凜提議到。
「別吵,我正在專心治療。」凜一口就回絕了黃泉。
「哎~真是沒辦法,那麼那邊的呆毛呢?我們來聊一聊吧!」黃泉期待的看向Saber。
「作為敵人,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聊的。」Saber睜開眼楮,看著黃泉慢慢的說道。
「如果你是想通過聊天來套取情報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思吧。」
「怎麼會,好歹我們現在還是臨時的盟友不是嗎?現在還正在共患難呢,稍微交流一下感情難道就不可以嗎?」。黃泉繼續說道。
「再說了,你不也是能在戰斗之中還和Lancer那般相見恨晚的交流嗎?為何我不行?「
「Lancer是位騎士,是個真正的武者,不像你一樣只會置身暗處做些陰險之事,我尊重Lancer但不會尊重你,Caster。」Saber意正言詞的說道
「又不是我願意當這個Caster的,要是可能的話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們打一場。那種狀態下的我你也應該見識過了吧,既然Lancer那種程度的武藝就算是真正的武者了,那麼我的這種程度應該算什麼呢?」黃泉微笑著反駁道。
「這…」Saber一時無法,黃泉的那個狀態令她印象萬分的深刻,她無法反駁說黃泉不是一個武者。
「那個狀態下的那份武藝,的確超越我很多,就算是Lancer也不能不能比擬。你生前究竟是經歷了些什麼才會練就如此的武藝。」Saber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黃泉那冰冷的戰意讓她十分在意。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打听我的情報嗎?」。黃泉反問道。
「並非刻意的打探,只是十分的好奇而已,你不情願的話也可以不說。」
「那我還是不說了,我生前的經歷如果可以的話我自己也不願意想起,更別說拿來當話題了。」
「是嗎……看來你獲得那份無心之技的代價很沉重啊,沉重道你自己不願回想。」
「無心之技嗎?恰當的比喻呢。」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所謂武藝的達至極致的表現便是心,技,體,三者登極,三者合一。在我看來,你的武藝雖然犀利之至,技的方面更是達到了巔峰,但卻完全舍棄了心。雖很厲害但是終究還達不到極致。」Saber帶著回憶過往的神情說道。
「我的武技本身便生于無心,舍棄了心便是我的武藝強大的原因。」
「不!我不認為是這樣,跟我說這句話的人武藝不下于你,但他可並非無心之人。」
「哦,那麼我能問下這個人是誰嗎?」。黃泉好奇的問Saber而Saber則帶著懷戀的口吻說道。
「我曾經麾下最強的騎士,也是我所處的那個時代最強的武者,湖中騎士,蘭斯洛特。」
沉默,一時間誰也沒發聲,半晌之後黃泉才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哦!原來就是給你戴綠帽子的那個啊!」
「你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嗎!來讓我打你一拳Caster!」
「喂!你這家伙給我別動!傷口又要裂開了!」凜連忙按住Saber。
「別這麼大火氣嘛~畢竟各種小說里面都寫著這段呢?」黃泉連忙安撫說道。
「那些多位杜撰而已!現實的情況比這復雜得多!」
「是嗎…那麼回歸正題!你說你的那個第一騎士的武藝非常的厲害,高過你甚至還和我差不多?」黃泉刻意的把輕調的語氣收回。
「不錯,他是我曾經所見過武藝最為高超的武者,但他的武道卻十分重視心,和你的無心之技大相徑庭啊。」
「是嗎?那麼你認為如果我和他如果交上手的話誰會贏呢?」黃泉認真的看著Saber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二人的武藝都勝于我,而且各自的武道都相差甚遠,我無法想象出你們二者如果短兵相接那是什麼一番光景。」
「我想勝的還依舊是他吧,畢竟我的技藝雖高但這幅身體卻經不起這份技藝的折騰,你看到最好我依舊沒有打贏你不是嗎?」。說著,黃泉輕嘆了一口氣。
「那倒是……」就在Saber不準備繼續最後這個話題的時候黃泉又突然說道。
「對了,呆毛。」
「怎麼了?」
「我听說你和你的曾經生了一個兒子,後來這個兒子還推翻了你的王朝,你們兩個女的是怎麼做到的?你長出了XXX嗎?」。黃泉依戀八卦相的問到。
「你是想死嗎?Caste!」
「喂!別動!」
……
就這樣,Saber和黃泉之間的拌嘴一直持續了下去。直到許久過後,凜的魔力耗盡,Saber的傷勢恢復了許多。
「呼……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凜站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Saber站了起來活動了一子,笑著說道。
「已經能夠行動了!真是萬分感謝。」
「是嗎…那麼我就…」說著,凜昏昏沉沉的向前倒了下去,她現在十分疲倦。Saber接住了凜,她看見懷中的凜依舊睡著了。
「真是辛苦了,你們完成了承諾,現在該我了。」Saber將凜抱到黃泉的身邊,並放在了黃泉的懷里。
「做的好,凜。」黃泉微笑著看著懷中熟睡的凜,然後又一抬頭,看向Saber。
「打洞的時候點,別又被砸了喲,呆毛。」
「多謝提醒。」
Saber走到了狹小空間的邊緣,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劍,一劍便將厚重的石板給斷開,然後用手去將積壓的石頭挪開。
就這樣,Saber利用劍之英靈的力量在積壓的廢墟之中一路向前,將阻礙之物不是打碎就是搬開,硬生生的在著厚重的廢墟之下闢開了一條道路。
終于,又在許久之後,Saber劈開了最後一塊擋在她前面的巨石,露出了外面的星空。
「呼…呼…終于出來了…」縱然Sabrr擁有著A的耐力值,雖然休息了一會兒,但折騰到現在也每多少了。她回過身去,沿著自己打通的道路來的了黃泉的身邊。
「看來已經打通了嗎?果然是身強力壯啊,呆毛。」
「少貧嘴,你現在能站得起來嗎?」。
「我試試…休息了這麼久耐力也算是恢復了一點吧。」黃泉扶著一旁的牆站起。
「嘶…好痛啊,不過總算是能走路了。」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嗯。」
就這樣,黃泉抱著凜和Saber一起來到了出口出,看到外面熱鬧非凡,警車聲,消防車聲,救護車身不覺于耳,一大群普通人正聚集在外面,展開各項的工作。
「人好多啊……咱們就這樣出去的肯定會出問題吧。」黃泉看著外面忙碌的景象說道。
「嗯,而且如果踫到我的Master的話我可能就會被下令咒殺掉你,所以就這樣慢慢悠悠的走出去肯定不行。」Saber回應到。
「那麼該怎麼辦?」
「那就一口氣沖,以英靈的速度。」
「沖?我現在可沒那體力。」
「我還有些,一兩次高速沖刺應該還沒什麼問題。來,到我背上,我來背你。」
「你是認真的嗎?呆毛。」
「我不開玩笑,來不來隨便你。」
「好好好…我來。」說著黃泉將凜轉放到Saber的懷中,然後自己也被背到了Saber的背上。就這樣Saber同時帶上了兩個人。
「那麼,抓緊了,掉下去我可不會管,Caster。」
「別廢話了,開始吧。」
Saber腳猛然用力,向著前方高速的沖刺而去,一路上跨越各種障礙,迅速的穿越人群,那些認真工作著的普通人都只感覺到了一陣風掛過或者眼前黑影一閃。
就這樣,在十多秒的時間內Saber便沖到了凱越大酒店廣場周邊的人工樹林當中,然後停下了腳步。
「呼…呼…到了。」Saber將黃泉放下,並又將凜轉交到黃泉的懷中。
「呼~久違的新鮮空氣,終于月兌離那個鬼地方了。」黃泉轉過頭看向已經成為了廢墟的凱越酒店。
「傍晚來的時候還是一座國際化的星級大酒店呢,短短的時間內居然變成了這樣,不得不說你的Master還真能干啊,人類弄出的聲勢居然比我們英靈還大,嘖嘖。」黃泉感嘆到。
「到這里的話我的承諾就也算是履行完畢了,接下來我們各自有各自的路,到此便分道揚鑣吧。」說著Saber留下了黃泉和凜,獨自走向了遠方。
「下次見面的話我們便是敵人,到那時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Caster!」
「是嗎…那麼我期待著咱們下一次的會面,Saber。」
黃泉看著Saber越來越遠的身影,感嘆的說道。
「騎士之王嗎?感覺真不賴啊,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與你為敵呢,不過可惜了,這是聖杯戰爭啊。」
「那麼,我們也該回去了,凜。」說著,黃泉抱著凜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黃泉漫步于樹林之中,她的傷和過低的耐力拖慢了她的速度,只能慢慢的走,她現在在尋思著該去哪里,她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而就在這時,黃泉突然心生預警,她側身一閃,但是奈何速度太慢,一把飛刀插入了黃泉的小腿,黃泉單膝跪了下來。
「啊!這個是…」
四周的黑暗之中,傳來低語。
「哎呀呀,看我發現了什麼。」
「Sanverter之Caster,意料之中的獵物。」
「如此狼狽的模樣,看來里面的戰斗萬分的激烈啊。」
「那是你的Master嗎真是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孔。」
「看Saber的那個樣子還能有一戰之力,但是你應該沒有了吧。」
…………
黑暗的樹林之中,影之從者接二連三現身,趁合圍之勢將黃泉圍在了中間。
「n…還真是沒想到啊,而且這樣的數量,原來如此,這便是你的寶具嗎?」。黃泉看著步步逼近的n神色凝重的說道。她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懷中的凜。
「這個便是Master所說的絕好機會吧。」
「虛弱無力的Caster,你現在是任我們宰割的魚肉。」
「此次聖杯戰爭之中的第一滴血將由我等影之英靈收下。」
黃泉的心完全繃緊,她的腦中正高速旋轉,思考著對稱,現在的情形對于黃泉來說真的是糟糕透頂了,黃泉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戰斗力,可以說是連一個n都打不過,而現在還有這麼多的n。
強行突破是完全不可能,只能用其他的辦法!想想看!想想一切關于n的信息!緊在瞬息之間一個想法就浮現在了黃泉的腦中。
n的Master言峰綺禮與Archer的Master遠阪時臣是結盟關系,不,那個關系不像是結盟,在遠阪邸對n的拋棄,在港口Archer對n的突然攻擊說明了他們不是一般的結盟,而是其他的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啊!真是可嘆啊!」這時,黃泉突然大笑了起來,四周的n見狀一時有些疑惑。
「你是在笑你自己嗎?Caster。」
「當然不是,我是在笑你們啊!n!」黃泉環視周圍的n,臉上毫無懼色。
一名n迅速上前,單手掐住了黃泉的脖子。
「你作為一名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們,看來你是不了解你的處境啊。」
「咳…我…我當然了解。」
「那麼你還笑什麼?」
「我是在笑,Sanverter之n,影之英靈居然只是一介走狗!不!應該說是走狗的走狗!」
n的手猛然用力黃泉的脖子被掐得生疼,她開始喘不過氣來。
「唔額…」
「注意你的言辭,你的命現在在我們的手上,現在,跟我解釋清楚你的話。」n的手一松,黃泉回了一口氣。
「咳…咳…你們不是很清楚嗎?你們的Master是誰,而你們Master的Master又是誰,你們的Master只不過是遠阪時臣的工具而已,而你們則是工具的工具,你們真的甘心于這樣的地位嗎?nm!」
一時間,所有的n都沉默不語,他們的情況他們自己非常的清楚,借此機會,黃泉繼續說道。
「既然回應了聖杯的召喚,那麼證明你們也是懷揣著願望而來的吧!但你們想過沒,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一個工具的工具怎麼可能會獲得聖杯,你只不過是幫助Archer獲得聖杯的一塊基石罷了!」
「我不知道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是如何許諾你的,是互相聯盟,消滅其他五組之後你和Archer公平決斗決定聖杯所有權嗎?但你認為你有可能戰勝Acher嗎?那番力量你也是看到過了吧,是你能比的嗎?」。
「你在挑撥我們和我們Master之間的關系,你想以此活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n惡狠狠的說道。
「沒錯!活命是我的目的,但你也無法否定我的話不是嗎?繼續跟著言峰綺禮你還有前途嗎?沒有!被當作一枚炮灰驅使你們情願嗎?你們的尊嚴何在!你們的榮譽何在!回答我!山中老人!哈桑.薩巴赫!」黃泉吼出了最後的話,然後四下寂靜,四周沒一人。
黃泉知道,她的話生效了。
「放過我,我會幫助你們擺月兌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的控制。」
半晌過後,n松開了黃泉的脖子,一群人聚集到了一起,開始互相商議,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n對黃泉回應到。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不應該繼續為了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賣命了,的確,我們無法信任言峰綺禮,但也沒有理由來信任你,和你結盟誰知道會不會馬上就被你出賣被你利用。」
「你的Master是遠阪家的崽子,你是不會全心全意的去對付遠阪時臣的,所以…我們不會和你結盟。」
「不過,留下你的命卻還是可以的,你能夠對我們起到其他的作用。」說著,n們開始散開,一個接一個的沒入了陰影之中。不一會兒之後便只剩黃泉一人還依舊抱著凜留在了原地。
原本就對言峰綺禮有所不滿的n們在黃泉話語的推動下生出了異樣的想法,他們終于開始不甘于現狀了,他們要開始有所行動,要開始有所作為,他們不甘心只是炮灰,他們現在誰也不信任,他們依靠自己。
n叛心以起!陰影真正的籠罩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