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和從前一樣,有說有笑,看起來就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姐妹花,就連護士有一次見了,還對著喬母偷偷地夸贊,她這一對女兒生的真好。
其實很多時候,對對錯錯,是是非非,是無法評判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良,也沒有絕對的惡毒,很多時候,我之所以願意去原諒,是因為我在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喬安好和陸瑾年結婚的日子。
原本喬安好是想要推遲婚期的,想等著喬安夏出院在舉辦,但是,此時的她,身孕已經兩個多月,小月復明顯隆起,若是在推遲下去,恐怕肚子會大很多,婚紗和禮服不能穿不說,怕是要在舉辦婚禮,都要等到孩子出生做完月子了,況且喜帖都已經發了出去,如果臨時更改日期,還要挨個通知。
所以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按了老時間。
喬安夏不能下床行走,肯定是不能當伴娘了,但是婚禮她還是想參加,最後程漾干脆直接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找個醫生,陪著喬安夏直接去婚禮現場,就算是真的有突發狀況,也可以及時解決-
派出所里只有值班的人,許嘉木一人遞了一盒煙,其中一個人帶著他去了審訊室。
里面只開了一盞燈,光線昏昏沉沉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霉味。
坐在鐵欄後面的韓如初,听到了悶響聲,微微的抬了一下頭,這才不過幾天沒見,她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很多黑發變了白發。
韓如初只是掃了一眼許嘉木,便別開了頭,目光冰冷的仿佛在看仇人。
許嘉木垂了一下眼簾,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說︰「我可以在這里單獨跟她待會兒嗎?」。
那人點了點頭,就帶上門離開。
審訊室里一片安靜,許嘉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邁著步子走到了鐵欄前,然後毫無征兆的就「噗通」一聲,沖著里面坐著的韓如初跪了下去。
韓如初听到聲響,微微轉了一下頭,盯著跪倒在地的許嘉木,神情冰冷,沒有絲毫的松動。
「媽,我知道你現在很不想看到我,但是我還是來看你了。」
「夏夏被你那一刀刺的,這一輩子都有可能不會再懷孕了。」
「您托雲姨給您找的律師,被我都攔截了,雲姨也被我送回她老家了,我爸出國了,最近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來了,許家老宅我準備賣了,估計也就這兩天,公安局就會對法院提出上訴,對您請求判決了。」
許嘉木說到這里的時候,嗓音微顫了一下︰「監獄里的日子,肯定不會特別好過,您年紀這麼大了,身體也不好,在里面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每隔一陣子看您一次的……雖然,您不願意見我。」
「我希望您在里面可以好好地反省自己,如果……如果二十年之後,您出來了,放下了以前的那些仇恨,您還是我的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