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們。」蘇雨樂故作神秘地把被眾女生拿起來了的明信片奪回手里。
當中的那個女生掩面笑了笑︰「是不是那個人送的啊?」
那個人,七七想想也知道,除了林霖,她們指的人就不會有誰了,只能是林霖,只會是林霖。
七七不禁心里一驚,卻還是在等待蘇雨樂的回答。不自己親耳听說,這麼能這麼快下結論呢?
「肯定是林霖送的,人家去東南亞旅行了,還能想到你,真是讓我們羨慕啊。」俞青青一語道破了七七最想知道的答案。
「不告訴你。」蘇雨樂寶貝似地把手里的明信片收好。
女生們感覺沒有什麼八卦可以挖了,就不圍觀了,各自開始聊天。
俞青青這才更大膽地問蘇雨樂︰「雨樂,你們發展怎麼樣了?」
七七沒有插嘴,因為她覺得這個話題好像是她的禁忌吧。
「青青,他不過就把我當作是一個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已。」蘇雨樂臉上紅暈閃現,七七微微蹙眉。
看蘇雨樂的回答自己還算听得下去,七七才敢接下去問︰「你們在交往啊?」語氣里帶著一絲女生都有的八卦,但是只有七七一個人能感覺到其中的五味雜陳。
「沒有啦,七七,青青,你們就不要再八卦了。天天學班級里那些小女生,有意思麼?」蘇雨樂嬌羞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
「那麼說,這張明信片是林霖送的?」俞青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七七附和道︰「雨樂,就別掉我們胃口了。到底是不是麼?」
蘇雨樂淺淺一笑,「是啦。」喜上眉梢的神情讓七七尤其感覺不好受。
林霖心里最記掛的永遠不會是那個叫單七七的小傻瓜,而是會拉小提琴的會學習,和他有最多的共同語言的蘇雨樂。
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在新的學期,七七要更加收斂對他的感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結束,但是暗戀的種子一旦在人的心里生根發芽,就算是被人勉強拔除了,那塊泥土就再也不能生長另外的東西了。
開學的第一天,林霖在第一節課之前到了學校,七七心里還一直擔心,林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航班又延誤了。
但是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當林霖背著書包坐到七七的邊上的時候,七七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會驟停,有時候還會忽快忽慢。
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就牽動著她的心。
「七七,上了些什麼?」林霖和她搭話。
但是七七緊張得竟然說不出話來,在林霖再叫了一遍「七七」以後,七七才反應,呆頭呆腦地來了句︰「什麼?」
「我說你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我問你,都上了些什麼?」林霖的語氣明明是要有些許的怒意的,但是七七卻有一種錯覺,他的話里明明就有寵溺的笑意。
七七差點就月兌口而出——在想你啊,但是還是勉強敷衍了他一句︰「沒上什麼新課,兩節副課,兩節正課,老毛就抽了幾個人背書,梁兄就和我們聊了聊寒假生活。」
林霖「哦」了一句,听起來語氣里竟然可以捕捉到了失落。
「林霖,東南亞好玩麼?」七七在整理自己的課桌的時候,隨口一問。
林霖似乎一副忘了什麼的樣子,然後看了一眼七七,迅速從書包里面掏出了一個純白色的東西。
「送給你的,我在沙灘上隨便撿到的。」他還特意強調了隨便兩個字。
七七心里很開心,但是卻不表露出來,而是回了他一句︰「隨便是有多隨便?」
林霖沒有回,因為他看到了七七看見貝殼的時候,喜愛的表情。
那是一顆小小的純白色的貝殼,卻美得一點也沒有雜質,就像是高露潔廣告里面和牙齒比白的那種的縮小版。
七七是去過海南旅游過,明明那里的貝殼根本就沒有這種的那麼好看,難道是沙灘也是看人的。
看見她是愚笨的七七,看見那時聰明的林霖,就好的東西盡給他啊!
七七嘟著嘴,佯裝生氣,林霖看見她嘟著的小嘴,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嘴上卻說著︰「既然是不喜歡,就還給我好了。」
七七這才點點頭,連連說了好幾個喜歡,然後安安心心地把貝殼放在了台肚里。
「謝謝。」七七禮貌地看了在拿寒假作業的林霖。
七七剛剛開心那麼沒幾秒,林霖就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個網編袋,里面裝滿了貝殼,然後一群花痴的女生就圍了。
貝殼被哄搶而空,連男生也有好幾個拿了林霖的貝殼,而且人家都是可以自己選的,七七卻是指定的。
七七心里那麼一絲的喜悅被林霖打擊地沒有了。隨後才有些諷刺和醋意地問了句︰「你隨意撿了那麼多的貝殼啊?」
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怎麼可以那麼和林霖說話呢?
林霖當然听出了七七的語氣,面上卻直接選擇忽略了七七的語氣,只是回答︰「你的不一樣。」
七七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他︰「什麼不一樣?」
連俞青青都有的貝殼,能有什麼不一樣。
林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你的是里面最丑的。」
「你你你……」七七被林霖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笑了笑,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了句︰「真是的,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
七七把話說得完全沒有了女生該有的柔意,林霖瞪了她一眼,隨即拿出書來自己開始做作業。
沒教過的練習冊他竟然在那里提著筆不停地寫,一個勁不停的樣子,像是多會做似的,其實事實就是如此,他會做題目。
七七扭過頭來,也不再理林霖。
林霖感覺七七的目光不再注視他了,才偷偷看回了七七,那個女孩真的很討人喜歡呢。
那個貝殼白白的小小的安靜地躺在一本書上,給人的感覺很特殊,仿佛把它放在耳邊就可以听到它訴說著千言萬語。
仿佛就可以安靜地听到海浪翻滾的聲音。
——
我造大家又開始糾結了,這林霖到底是喜歡誰呢?